“这些都是我们调查到的,还同伯母询问了一番,后来潘琳的日子并不好过,后来更是发生一系列事情,潘家出国,潘琳的未婚夫一家也遭了难,丢下潘琳离开。”
林羡沉思:“也就是说,她确实是我妈的堂姐,如今是那人的妻子?”
她冷笑一声,就是这个人,见到她母亲后,心中生怨,计划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
“没错,当初潘琳并没有离开华国,而是蛰伏起来,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偶然一次机会认识的那人,便勾搭上他,成了外室,紧接着用手段弄死了那人的妻子,三年后,被那人娶了,我们想,她急于找到潘家的财产,也是因为她本身没有背景,还不被那人重视,想要利用潘家的东西拿到话语权。”
那人的前妻可是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且颇有建树,潘琳老了,也没有孩子,自然担心。
潘家、林家只不过是一个垫脚石而已。
这就是林家遭次难的原因。
“事情的脉络已经出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钟永梅”发展的下线,以及找到证据,我就不信,那人不会露出马脚。”
两人没聊多少时间,目前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林羡也该出去走走,最好是让那些人知道,她回来了。
只要动了,就会有线索。
对此,林羡已经有了想法。
告别裴靖舟,再次回到招待所,这次林羡可没有打算继续住下去,而是收拾了东西,循着记忆中的地点,找到了大伯家。
林家在军区大院的房子,在林爷爷死后,已经被收了回去。
好在林景哲林景华兄弟俩都有自己的房产,也都是四合院。
虽然林景华夫妻俩在西北,林崇在西南,只有林川在京市念书。
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林羡率先敲了敲门,没啥反应,又敲了敲。
终于,里面传来吸气的声音:“谁啊,大冬天的这么冷,还过来敲门!不知道打扰人睡觉很不道德?”
林羡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门一拉开,两人大眼瞪小眼。
“你,你,你,你,妹妹!”
林羡装作掏了掏耳朵的模样,双手抱胸:“我不是,我只是一个过路人,来讨口热水喝喝,不给就算了,我走了。”
“哎哎哎,妹,我错了,要啥热水啊,进来我给你泡杯麦乳精。”
林川狗腿子模样地拿上林羡的包裹,拉着她的手不放,把人接到屋里:“哎哟妹啊,你啥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啊,还好你今天回来了,否则你可要错过了,正好我买了明天的票,正打算去找你过年呢,还好还好。”
“找我过年?”林羡走进屋子,果然在厢房看到了一个收拾好的大包裹。
林川长相同林羡有点儿像,但他更加斯文些,一股书生模样,说话却是个二哈。
林家人都长得不错,最俊美的是大哥林崇,简直像个妖孽,还是只冰山妖孽。
他也是唯一一个走了林爷爷的老路从军之人。
“是啊,就剩咱俩相依为命,咋的也要去和你过年啊,我还给你写了信,估计没收到,你回来也不告诉我,早知道我就不去买票了,妹啊……”
“停!”林羡连忙打断了他的唠叨,“我也是临时回来的,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不,一回来就来找你了。”
林川闭上嘴巴,上下打量她一眼:“妹啊,你去下乡几个月,我咋觉得你胖了呢?也没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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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屁话。”
两人吵吵闹闹了一会儿,这才开始说正事儿,林川苦着脸:“妹啊,是我对不起你,没能让你不下乡,也没帮到二叔的忙,就连谁举报的你们,我也不知道。”
当初事情发生得太快,林川又在念书,为了不牵连他,林景哲立马同林景华一家断绝关系,转眼间林羡被安排下乡,林景哲夫妻也被带走调查。
为此,林川知道后四处奔走,找了许多关系好的朋友或者亲戚,也没找到办法。
到最后,还是舅舅出面,给了林羡的地址,他才写信过来,舅舅说让他别去找林羡,会让父母哥哥还有他陷入困境,或许还会连累二叔。
林川不相信,却也不敢妄动,再加上林羡给他回信,告知自己的一切,这才打消了念头。
但他也不是个规矩的,这不,正打算偷偷摸摸跑呢。
林羡得知后:……
“你舅舅说的对,这次回来,也是安一下你的心,我好好的,而且你还不知道吧?我爸妈就在北省,和我隔着一座山,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去看他们,都好着呢。”
“我不知道,妹啊,你说我是不是太没用了,什么忙也帮不上,你说我跟着你去下乡咋样?既然二叔二婶在你隔壁,那换我去照顾他们。”
“你可别添乱了。”林羡忍不住道:“你是个大学生,大学生,下什么乡,你都不知道,我们队里那些知青有多渴望回城,你还想下乡。”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等高考恢复,他就一文不值了,到时候他下乡,也考不了试,往后咋办?
不过如今林川马上就要毕业,后续好好运作,未来无忧,更别说还有他的父母哥哥帮忙。
“那你想回城不?”听到林羡说的话,林川原本低落的心,瞬间好了些,却也问她:“妹,乡下太苦了,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回城吧,我给你找工作。”
“别想一出是一出,我暂时不回城,而且我在乡下过得很好的,你也知道我有钱,平时不怎么上工的,也不累。”
“真的?”他就差把不相信写在脸上。
“你要相信我,当然是真的。”
接下来,林羡捡着乡下的一些事情告诉他,这才打消了林川的各种想法。
两兄妹聊了许久,这才各自去睡觉。
与此同时,也有人察觉到林羡的到来,暗中警惕。
“她回来了,东西她肯定知道在哪里,盯紧她,这次一定要找到!”
女人坐在凳子上,眼神狠厉,手上的纸条被她紧紧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