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和温琳琅也带着丫鬟加入,不一会儿,整个铺子焕然一新。
“总算打扫完了,这铺子也不知闲置多久了。”秦茉快累死了,感觉她的老腰快断了,还是缺少锻炼了。
从前她没事的时候总要去健身房撸铁的,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天天就顾着玩了。
苏映雪走到苏清雨身边,从怀里拿出帕子,“看你,脸都花得像花猫一样了。”言语中尽是宠溺,说着抬手轻轻将苏清雨脸上的灰尘擦干净。
苏清雨先是一愣,而后心里一暖,乖乖的让姐姐给她擦脸。
秦茉在一旁羡慕坏了,她想说她也想要个姐姐,但她又怕苏映雪触景生情想到秦子鹤,她最近好不容易心情才好了点,可不能再提让她伤心的事了。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这茶铺打算叫什么名字?明日我让京城有名的木匠给你做块牌匾,算是我这个做嫂嫂的给你的贺礼。”温琳琅转身问秦茉。
这可让秦茉犯了难,取名字从来都不是她的强项。
要不叫重生后我在昭国卖茶叶?秦茉觉得这名字可以,但古代人应该接受不了。
“不如叫茉清茶叶铺?”不仅是取她与苏清雨名字中的一个字,更是因为是茉莉花茶,而且味道清香。
苏映雪和温琳琅听了后都连连认同。
“清雨你觉得呢?”秦茉还是得问问苏清雨的意见,毕竟她只是做背后的老板。
苏清雨没有反对,她只是觉得这名字稍微有些些……暧昧?
但看着秦茉坦然的模样,又觉得是她自己心太脏了。
温琳琅当即便去做了木匠做牌匾,至于在匾额上题字,她的父亲写得一手好字,请他帮这个小忙,他应该不会拒绝。
忙完这些,几人都累坏了,于是一起坐马车回了府。
秦茉到家后,巴不得倒头就睡,却听到下人说秦太师找她。
秦茉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来见秦太师。
“找我何事?”秦茉礼也不行,打着哈欠,似乎下一秒就能睡着一样。
秦太师一听,什么态度?这是跟自己爹说话的态度?
不过想到秦茉自从那件事以后都是这样,也就习惯了。
“听说你跟苏家二丫头要在醉香楼旁边开茶铺?”秦太师是喝过用秦茉的方法做出来的花茶的,女儿做的,自己当然觉得好喝,不过外人不一定喝得惯那个口味。
“您从哪里听说的?”秦太师一天到晚都忙着朝堂上的事,今天怎么有闲工夫管她?
秦太师正想说没这回事他就放心了,却听到秦茉说:“确实是这样。”
秦太师闻言变了脸色。
秦茉自然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是最下层,莫不是她这个饱读诗书的便宜爹也这样想?迂腐,真是迂腐。
“这种事怎么不先和爹娘商量?银钱够不够?不够跟你娘说。”
秦茉都准备和这个便宜爹好好争论一番了,没想到竟然只是问她钱够不够。
秦茉累得不行,敷衍了几句:“够了够了。”然后转身就走。
秦太师心想:这丫头愈发没有规矩了。
“等等。”秦太师叫住秦茉,“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跟爹说。”秦太师还是舍不得指责女儿。
秦茉背对着将手举过头顶摇了摇:“知道了。”
回到院子后,秦茉倒头就睡,到了晚膳时间也没醒。
秦夫人让丫鬟把她叫起来,秦太师却反对,今天下午秦茉做了什么他是知道的,他跟秦夫人说了下午的事,让秦茉好好休息,让厨房给她做点吃的热着就行了。
秦夫人点点头:“也行。”
虽然秦夫人和秦太师一样不反对,但她终究还是心疼的。
趁秦茉睡着,偷偷的又往她梳妆盒里塞了几张银票。
第二天,秦茉和苏清雨买了两口炒茶的大锅,还砌了灶台做糕点。
秦茉今天学聪明了,叫上了秦太师的四个护卫,还将秦太师的马车和车夫也征用了,导致今天秦太师出门上朝的时候找不到马车,只好在街上随便拦了一架牛车。
不巧的是,这架牛车是车夫刚去拉过猪崽子的,而且还没有车厢,只有一块板子,板子上一股臭味,还十分颠簸。
秦太师全程黑着脸,这样去朝堂上,不被人笑死才怪。
谁叫他那个小女儿是个不着调的,想一出是一出,开茶叶铺没跟爹娘商量,借用护卫和马车也不跟爹娘商量。
要知道他可是所有大臣里最勤恳的,这么多年别说缺席早朝,就是迟到也没有过。
这要是今天皇上心情不好,他还迟到了,一冲动把他头砍了,可就完了。
“阿嚏!阿嚏!”指挥护卫干活的秦茉莫名其妙打了两个喷嚏。
“可是受凉了?”苏清雨上前关心,最近早上还是有些凉,秦茉又穿得单薄。
秦茉摇摇头,她昨晚没踢被子,“不知道是谁在骂我?”
苏清雨被她的话逗笑了:“怎么还有这种说法?”她只听说过打喷嚏着凉的,没听说过被人骂还打喷嚏的。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肯定是有人在骂她,可是她最近没得罪人啊。
苏清雨和秦茉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有了那四个护卫和车夫的帮忙,灶台很快砌了起来,苏清雨还买了一些淡颜色的绢花,在店铺里挂着,像是开满了花一样,不仅茶叶制作时给人味觉上的享受,同样给人视觉上的冲击。
“你果然是个心细的。”秦茉看着焕然一新的铺子由衷的赞叹苏清雨。
苏清雨不好意思的道:“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秦茉眼里充满了希望,似乎已经看见了她躺在白花花的银子上睡觉的场面了。
站在秦太师旁边的大臣闻到一股气味,他走了一圈,想找到怪味的来源,在所有人旁边闻了一圈后,才确定这怪味来自秦太师。
他凑近秦太师,正在想下了早朝去吃什么的秦太师一转头,被吓了一大跳。
“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秦太师被吓得语无伦次。
“太师恕罪,下官只是闻到一股气味,好奇这气味的来源。”大臣忙道歉,秦太师突然转头,他也被吓到了。
“哪有什么气味?”秦太师心虚了,他好面子,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刚才是坐拉猪崽的牛车来上朝的。
那位大臣又吸了吸鼻子,好像又没有怪味了:“想必是下官嗅觉出了问题,太师莫怪。”
秦太师满脸黑线,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