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声音,为何入耳,还有点姑娘家的娇俏?
听着,很是危险啊。
宿珒栖瞧着自己这副能轻易受郡主摆布的身子,就是有危险,他晕一晕就好了。
见郡主的笑容愈加甜俏,轻轻咳嗽了几声,端着茶杯,喝了几口缓和,方能开口。
“也非是什么难办之事,就是孤的一个不情之请。”
“嗯?”
虞黛映也不应,大有先听听看之意,就听着皇长孙接着说:“郡主可知晓,皇城朝内朝外,都在高兴德安侯之事。
便是在金銮殿,这些大臣都盯着德安侯看,笑意都难以憋住。”
宿珒栖见虞黛映并无意外,这便是知晓了,瞧着郡主在等着他继续说,却是示意郡主靠近一点。
见郡主稍加犹豫,还是搬着椅子朝着他挨近,女子的胭脂香气顷刻间拂面。
不禁眉眼轻动,声音都透着清浅的愉悦之意。
“孤瞧着这些大臣们,笑得都要捶墙了,有点羡慕啊。”
“听闻郡主在德安侯府,更是笑得开怀,孤也想跟着郡主,亲身参与这份欢愉。”
“不如,郡主下回若是再和巷口阿婆话家常,同孤说一声,带上带上孤,一起同乐啊。”
“........”
虞黛映着实好一会儿没有回神,瞧着期待着她应下的皇长孙殿下,唇瓣动了动,想说的话,化为了趣意。
她还当殿下拉着她靠近,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悄悄话要说。
竟然是要和她一起,和巷口阿婆话家常?
这是身份尊贵如皇长孙,能说出口的?
皇上的不正经,先前她找蔺府讨债,皇上还特意下了圣旨,她是见识过了。
这会儿听着皇长孙的话,她觉得皇上下的圣旨,说不准就是殿下给出的主意。
还听闻,她搁德安侯府门口坐着的时候,皇上身边的公公悄悄从侧门进去,和德安侯说了些悄悄话。
那德安侯半分都坐不住,亲自来请着她进去。
想来那公公说的话,亦然是殿下之意喽。
如此看来,殿下很会添把火嘛。
“郡主,意下如何?”
宿珒栖瞧郡主在上下打量他,没说拒绝的话,也没答应,也由着郡主先好好瞧瞧他。
也瞧了瞧郡主,忽然嘴角滑过一抹笑意:“除了孤想和郡主同乐,更想夸夸郡主。”
“夸臣女?”
“嗯。”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还真想夸她,怎么,莫不是觉得夸赞她几句,她听着开心,就答应了?
在扶桑郡的时候,除了父王,每一个人都在夸赞她。
她可听多了,不过殿下要夸她,可以听听。
“孤先前早听闻郡主的名望,却也只是能威慑的武力。”
宿珒栖瞧郡主一副乖乖等夸赞的模样,忍俊不禁,也真的夸赞起来。
“这两日德安侯府的事情,让孤见识了郡主的聪慧。”
“皇城那么多勋贵大族,郡主却只想搬个凳子,坐在德安侯府的门口。”
“孤猜,郡主是想阻拦德安侯府,掺和进藩王们的削藩纷争。”
“这德安侯府位高权重,又和先太子的势力有所瓜葛,若有藩王想搅乱削藩之事,他们可就是必不可争的拉拢对象。”
“削藩之事本就闹得沸沸扬扬,让你们定南王府也遭受无妄之灾。”
“郡主一来皇城,造反之名传遍,孤查了查,德安侯府是最先宣扬的造反。”
“孤能查到,郡主亦然。德安侯惯来谨慎行事,侯府忽然掺和进来,想来也是受人有意挑拨。”
“若再挑起先太子之乱,朝堂必然动荡不安。”
“可郡主搬个凳子那么一坐,德安侯府让满朝都注意着,备受朝臣们的问责,他们自是不会再和藩王有所瓜葛,只想独善其身。”
“郡主瞧热闹的同时,还能顺便解决朝堂之忧。”
说着,宿珒栖再一次夸赞:“郡主,果真是智谋无双。”
要夸赞她这个呀。
虞黛映的眉眼浮现了些笑意,看向还想夸赞她的皇长孙殿下,翘了翘眉梢。
早听闻皇长孙殿下,聪慧过人,心思剔透。
果真如此。
她就搬个凳子去侯府坐着,惹了些热闹,殿下还能思及此处。
如此看来,殿下派个公公去和侯爷窃窃私语,必然是殿下当时就想到这里了。
难怪,这位皇长孙殿下十几岁便能掌权,权位远胜其他亲王。
即便身娇体弱的,仍然得皇上宠爱,视如珍宝。
那他的这份娇弱,是真是假啊。
“郡主。”
宿珒栖瞧郡主再一次上上下下打量自己,那目光还在他的身上流动,仿若想看清楚什么。
忽然凑近郡主,真诚地夸赞:“先前没细看,也能知道郡主的娇姿窈窕,这般接近郡主。
孤瞧着,郡主的貌美,胜过孤啊。”
“.......”
什么叫先前没细看,也能知道她的娇姿窈窕?
哦,他抱过了。
虞黛映回神过来,指着自己问:“殿下,您在调戏臣女吗?”
宿珒栖忍笑,她还需要反应一下,才能回味他的调戏?
瞧郡主没有小女儿家的羞涩,反而似笑非笑的,忙要开口,却见郡主俏皮一笑。
“殿下,您第一次见臣女,就往臣女的怀中倒。”
“这会儿嘛,又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离着臣女这般近。”
虞黛映捂嘴哎呀了一声:“殿下,您,爱慕臣女啊?”
“爱慕?”
宿珒栖娇弱地咳嗽了几声,指着自己这弱不禁风的身体,叹气道。
“郡主,你看孤这个身体,爱慕,也爱慕不起来。”
说着,还捂着心口:“郡主,就是生气孤的调戏,也不能如此戳孤的心。”
“.......”
虞黛映瞧说着说着,一副随时要晕倒在她怀中的皇长孙殿下,伸手扶着他,不许他先晕倒。
她还有些好奇呢:“什么叫殿下的身体,爱慕也爱慕不起来?”
“.......”
哎?
宿珒栖瞧着紧紧扶着他肩膀,防止他晕过去的郡主,竟是噎了一下。
见郡主还真一脸好奇,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他算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瞧郡主一副他不回答,就不许他晕的架势,哑然失笑。
倒也很认真地回答:“孤,不太行。”
虞黛映挑眉:“什么不太行?”
“....孤......”
宿珒栖忽然真有些想晕,却看着不许他晕的郡主,无奈叹气。
“哪哪,都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