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话,顿时引得寨子里议论纷纷。
击杀水东族长,也只有几个高层人员知道。大多黎人也只是知道,奢名帮助水东黎人平叛,后来水东族长安然不知去向,安德海继承族长。
为此安德海送来了大量谢礼。
事情已经败露,奢名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继续对王成威胁道:“这是我黎人自己的事情,官军也不能插手黎人内部事宜。”
有城寨护卫,奢名心中也是大定,王成攻不进寨子,一切都是空谈。奢名还盘算着逃过这劫,定然不会放过王成。就是告到金銮殿,也要让王成丢官罢爵。
看着天色将黑,王成也懒得和奢名废话,大声道:“安然是我媳妇,媳妇受欺负了,是个男人都不会置之不理。水西黎人听着,我只诛杀奢名,与其他人无关。”
王成说的虽是简单,但很粗暴更有效果。
你要给山民讲道理,他不一定听得懂,听得懂不一定听得进去。是奢名欺负人家媳妇在先,现在人家也来报仇了,这也合乎常理。
王成公然在人前承认自己,安然感动的眼泪哗啦。试问谁又愿意用身体为筹码,不知廉耻的用自己身体交易,似乎之前做的都是值得的。
砰砰……
随着王成的命令,孟定州直接准好的虎蹲炮发射。
虎蹲炮攻击城墙没有多少威力,攻击木头做的城寨,那是绰绰有余。几十门虎蹲炮接连发射几轮,就将城寨轰倒一片。
黎兵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在第一轮虎蹲炮发射,就慌乱的跑下寨墙。
在寨墙倒塌,王成也带着兵丁杀进寨子,进入寨子根本没有多少人抵抗。黎兵没有抵抗,兵丁也不乱杀。一路杀到奢名寨子附近,才遇到零星反抗,这种反抗也很快被平息下去。
听王成之前说的,黎兵也没有多少抵抗,毕竟谁也不愿意,为别人的错误买单。
孟定州指挥兵丁,快速的将奢名的寨子包围,奢名也被困在寨子里。
要是奢名不管不顾的逃了,或许还堵不住奢名。只是奢名太看中身外之物,想回家带些贵重物品逃走,就是这会功夫自己被包围了。
主要还是大多黎兵没有反抗,这才使得兵丁,跟着奢名屁股后面杀来。
奢名想趁着夜色数次突围,都被孟定州给堵回去了。
翌日
孟定州准备用虎蹲炮轰开寨门,寨门却被人打开了。
奢名颓废的站在大院里,一夜的煎熬沧桑不少。看着王成到来,后悔道:“当初看你救走安然,想着安然出了贵州,也就没有什么威胁了,没想到她又回来了。我当初应该在半路截杀你们……”
奢名越说越激动,突然像发了疯一般,向王成冲去。
始终注意奢名的刘芳亮,直接挡在王成前面一脚将奢名踢飞。
众人将注意力集中在奢名身上,在不远处一人,直接对着王成射出一支箭。众人回过神已经晚了,弩箭直接命中王成头部,王成也是应声而倒。
如此变故,在场众人无不吓得半死。
唯独奢名露出得逞的笑容,见王成又是起身。奢名转喜为怒,像一个疯狗一样扑向王成。只是奢名再没有机会了,金龙直接一刀将其毙命……
王成也是心有余悸,差点在这阴沟里翻船。摘下头盔观看,精钢打造的头盔被射穿露出半寸。还好王成的头盔里面有内网,这才保了一命。
刘芳亮将射箭之人,抓到王成跟前。金龙似乎还不解气,又将刀架在这人脖子上,只等王成一个命令。
这射箭之人距离王成足有百步,弓箭力道之大直接将王成射倒。看着这人面无惧色,王成也是来了兴趣。不怕死的人多,但面对死亡不恐惧的少。
“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王成突然的问话,这人直接回应道:“奢利,奢名的族弟。”
“你不怕我杀了你。”
王成自己都觉得说的是废话,随即又道:“你以后就跟我吧!”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刘芳亮一众人愣了。
奢利更是摸不着头脑,试问道:“我要是不愿意呢?”奢名这样问,在心里就已经同意了。
“那就让你所有的族人陪葬。”……
搜索奢名的府库,也只有白银几千两,其它名贵物品更是少之又少。
奢安之乱之后,主谋奢氏族人被杀了不少,奢名也只是一个偏远旁支。奢名统领水西不到十年,哪有什么财富可言,这也是黎兵不愿帮奢名的一个原因。
这些黎人在十年前,就是受安氏统辖,现在又重新回到安氏的怀抱,黎人抵抗情绪也不是很大。连神箭手之称的奢利,也投靠了王成,黎兵更是没有反抗。
在王成的授意下,安然也向黎人承诺,每个季度只需上交两成的税赋即可。就是这个空头支票,也使得黎人没了反叛的心思。
奢名为了稳固自己的位置,伙同官府盘剥黎人,黎人也是敢怒不敢言。现在奢名死不死,黎人也早就将其抛之脑后。
王成又是趁热打铁,在几千户黎人之中,招收一个团的兵力。每个选中的黎兵,即付现银一两,并承诺只要听从号令,每月还会有一两的饷银。
跟着奢名出生入死,也只是出兵的时候,奢名才会管饭而已。一年辛苦到头,连饭都吃不饱,家里死了男人的,生活更是没有着落。
现在一个月给银子一两,这更使得黎人沸腾了。现在就是奢名就算又活过来了,估计都不会让奢名再当什么族长。
王成也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解决了水西。或许还有许多矛盾没有解决,那也只能留给时间了。王成相信,只要让他们过上好生活,就会得到他们的拥护。
对于朝廷来说,西南几省多是大山,又没有什么收入。就像一个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只要西南不出什么动乱,朝廷也就由之任之。
在这种风气之下,统治也是粗暴的。大多官员只想着刮够油水跑路,这也是多次叛乱的一个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