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伯爵府,埃德温伯爵很直接的提到了这次的事情。
白恒安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隐晦的表示欠对方一个人情。
之后二人又闲聊了一番,到了恰当的时机,白恒安主动提出了告辞。
离开埃德温伯爵的房间,白恒安找到了老管家雨清,从对方手中拿过了一叠这几天的报纸。
一页页纸张被其快速翻动,很快白恒安就在报纸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后天中午,四点,暗号还是那个。”
白恒安喃喃自语。
很快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纸笔。
“大燕历四月十六日,下午四点,柳树街12号,会有一场属于超凡者的非法聚会,参会的暗号是“柳条纤纤如美人,美人柔柔不知忧”。”
白恒安一共写了三份举报信,会将它们分别送到炼道公会,天命教派,与军方手中。
这是为了保证行动顺利,万一三方有一方也是那个聚会的一员,偷偷通知其它成员,这个功劳不就没了嘛!
据白恒安从老恩克那里所知,许多超凡者的聚会本身就是军方或两个教会的外围人员组织的。
而这个聚会的举办者,有明显的天命教派特征,白恒安自然需要预防一下。
保证这个礼物能顺顺利利的送到三方势力的手中,至于送到哪方,得罪哪方,白恒安就不怎么在意了。
写完这三封信件,白恒安并没有将纸笔收回,而是再次动笔写了另一封信。
这封信是要交给那位即将被白恒安救出来的超凡者的,也就是那位委托者口中的老头。
这封信上有之后对方将东西放到哪里,交给谁的准确描述。
既然下次的聚会一定会被三方势力发现,白恒安自然不会去那场隐秘聚会。
而且必须要求对方在那之前将属于自己的报酬送到指定的地方。
至于怎么救那位超凡者,这简直再简单不过,与那位副城主李从打声招呼就行。
这种事对于王国方面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卡洛城随便一个有点权势的官员都能轻松解决。
而副城主李从已经是白恒安认识的最小的官员了。
当然他论官位是要比丽雅夫人的丈夫,那位男爵阁下高,可他不是埃德温伯爵的女婿啊!
而这里是埃德温伯爵的卡洛城,可见到的未来依旧会是。
收起四封写好的信件,白恒安这才将一封仍然密封的信件拿了出来,仔细的看了下去。
这封信是那位委托者在聚会快要结束时托侍者交给白恒安的,上面有他老师的名字以及各种信息。
除此之外还有那位悬赏目标的名字与各种信息。
那是一位白恒安听都没听过的家伙,还好那位委托者有在信中详细的描绘对方的容貌。
“可以通过老恩克查一查对方的身份,顺便帮他松一松老骨头。”
白恒安心中思索,很快离开了伯爵府。
埃德温伯爵显然并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至于对方有没有暗中监控,白恒安就不得而知了。
“别装死了,该你发挥作用了。”
白恒安在心中对林雨晨说道。
林雨晨没说什么,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反思之中,只是表面微微一亮就将白恒安带到了卡洛城不远处。
白恒安并没有直接瞬移到城邦之中,这明显会被大阵的掌控者察觉。
而现在的掌控者,白恒安并不确定还是不是那位埃德温伯爵。
皇室成员每一位都有着略逊本地贵族的大阵控制权,这是为了防备本地贵族战死或背叛准备的。
一但本地贵族背叛大燕,大燕就会派出一位皇族人员与之争夺大阵的使用权。
这就会导致大阵暂时无法使用,当地伯爵的出手也会被无形限制。
至于为什么皇族人员的权限没有高于本地伯爵,这出于多方面的原因。
有各地贵族的自主性,有材料损失方面的考虑,也有其它种种的原因。
这里就不多做赘述了。
很快白恒安就在城中找到了副城主李从,他正在自己的家中,处理着一堆厚厚的文件。
“子爵大人,我感觉你每天都很忙碌,你如那些新制造出来的机器人一样,不需要休息吗?”
白恒安用开玩笑般的语气开起了话题。
“不,只是你看到我的时候,都恰巧在工作,因为那位卡科迪.卡洛的事情,我这段时间都很忙碌。”
这位副城主大人站起身,伸出手掌与同样伸出手掌的白恒安握了握。
“异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或许等一下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因为我给你带来的也是工作。”
白恒安在对方的示意下坐到了对面。
“哦?有什么事情吗?”
副城主李从好奇询问。
对于白恒安带来的工作,他一点也没有反感。
结识一位强者再怎么忙碌都是值得的。
“我有一个朋友,秘密聚会上认识的朋友,他的老师被抓入了你们的监牢,他希望我能拯救一下他的老师,不是什么坏人,人还不错,当然报酬也还不错。”
“五千古币,对于一位第九级的超凡者来说是一笔巨款,分你一半。”
副城主笑着摆了摆手。
“可千万别分我一半,那性质可就变了,我查一查,如果真没犯过什么事就将他发展成外围人员。”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边说,白恒安一边拿出了两封信件,解释道。
“一封是给那位被抓的超凡者的,一份是举报信,我参加的那个秘密聚会的举报信,正好我也不隐藏身份投递了,挺麻烦的。”
白恒安一脸坦诚的将两封信推给了对方。
李从在听到白恒安的解释后,神情明显愣了一下,似乎不能理解白恒安的所作所为。
“你就不怕我出卖你?”
副城主李从疑惑发问。
“就是让你出卖我。”
白恒安的回答再次出乎了这位副城主的意料。
“出卖给埃德温伯爵,出卖给那位公主殿下,以及她身边的护卫。”
白恒安仔细解释。
从政多年且知道白恒安被抓起来那事的副城主李从,瞬间明白了白恒安的意思。
有谁敢冤枉一位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