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驾驭飞剑出发,袁名川御剑载着余越泉。
很快来到观火台上。
少顷,秦照野和南宫飞虹也到了。
二人刚一落地,袁名川就怒吼道:“南宫飞虹,你好阴险,为了这次决赛夺得好名次,居然设计谋杀我青霞峰的夺冠苗子。若是梁兴武有个三长两短,你和李长风绝对脱不了干系!”
南宫飞虹淡淡一笑,说道:“袁峰主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明白?”
“你还在装糊涂?”袁名川握紧拳头道,“谁不知道梁兴武是夺冠热门?太上长老关门弟子非他莫属。你们为了保李长风上位,竟然用此下作手段,你们的歹毒险恶,实在令人发指!”
南宫飞虹面色一沉,驳斥道:“若在以前,你说梁兴武是夺冠热门,我还勉强可以认同。可是现在,呵呵……”
轻蔑地冷笑了两声道:“李长风三个月晋升七品丹师,才华可谓旷古烁今。他完全可以凭实力夺冠,犯得着使用什么阴谋诡计吗?
袁峰主无凭无据,不要在这里哇哇乱叫,血口喷人!不要以为我南宫飞虹脾气好,就可以随意栽赃诬陷!”
“你要凭据是吧?”袁名川指着余越泉道,“青霞峰弟子余越泉全程亲历亲见,李长风和冷寒月处心积虑,百般挑衅羞辱,把梁兴武和胡远志诱骗进熔岩海秘境。他们的目的,难道还需要多说吗?”
“李长风和冷寒月去了秘境?”南宫飞虹一头雾水,疑惑地望向吕丹阳。
吕丹阳道:“南宫峰主竟然不知情?”
南宫飞虹无辜地说道:“我是当真不知啊,他们又没告诉我。”
接着又皱起眉头担忧地说道:“这小子,真是活腻了吗?他已经赢了赌局,还跑进去干什么?难道他真的觉得靠点小伎俩就能通关不成?”
吕丹阳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晏清商劝解道:“袁峰主先不要激动,结果未明,现在争吵没有任何意义。兴许李长风确实没有恶意,只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能力呢?等他们出来,一切都将真相大白了。”
秦照野抬头看着天空道:“按余越泉的描述,他们昨天午后就进去了,这个时辰也该出来了吧?”
吕丹阳道:“里面的时间法则跟外面是不一样的,有人进入时和秘境禁闭期的时间流逝速度也有差别。
当年我们进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外面却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以李长风他们的实力,应该比我们更久才对。”
晏清商点头道:“是啊,再等等。”
……
冷寒月的意识逐渐恢复,仿佛是做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
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张淡红色的绣花薄被。
床沿上趴着一个姑娘,应该是睡着了。
屋间很大,窗明几净,各式家具陈列有序,这奢华的环境,一看就是俗世间的大户人家。
“这是哪里?”冷寒月喃喃问道。
床边的姑娘一惊而起,看着她欣喜笑道:“姐姐醒了!”
“你是谁?”冷寒月支撑着坐起来。
她虽然没有受伤,却因过度的惊吓,显得有些虚弱。
姑娘拿了个枕头帮她垫到背后道:“我叫李临瑶,是我哥的……妹妹。”
她这个回答很奇怪,让冷寒月不由愣在了那里。
“我去叫我哥。”李临瑶站起来道。
“你哥是谁?”
李临瑶呆了一下,调皮地说道:“你猜!”
说罢,便转身跑了出去。
冷寒月柳眉微颦,思索着道:“李临瑶,她不是巨阳城李家的小姐吗?她哥就是李临风啊!我不是跟李长风在一起吗?为什么会在她家里?”
突然眼睛瞪得溜圆,无比震惊地自语道:“天啦,李长风,不会就是李临风吧!”
李临风这个名字,对于整个擎天宗的弟子来说都是如雷贯耳。更是无数人崇拜的英雄偶像。
那一次为他请愿,全宗联名上书朝廷,所有人也都知道了他的故事。
尤其是女弟子们,没有几个不对这个传说中的神秘男人暗许芳心的。
据说,他长相英俊,性格豁达,蔑视权贵,英勇无畏。
饱读诗书,文才惊艳,连莫衍清老先生都赞不绝口。一首《将进酒》大气豪迈,广为流传,连擎天宗里也都人人会背。
其玄修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凭一己之力,平定岭南邪患,拯救万千百姓。以镇邪使的身份,斩杀平南将军,正法凌王二子。
然而,身在宗门,消息闭塞。后来李临风到底怎样了,再无下文。宗门里有很多传言,众说纷纭,皆无实证。
有人趁外假的机会去过巨阳城打探,很多人说他回了李家,却深居简出不容易见到。而去李家问时,每次他又都不在家。总之,这几个月来,凡是想去见他的,无一成功过。这更是增加了许多神秘感!
自从知道李临风这个人后,冷寒月就对其他男人再也提不起兴趣。在她眼里,身边这些男人,长相一般,能力一般,孤陋寡闻,粗鄙浅薄……总之就是一无是处,越看越不顺眼。
也正因为此,她整个人变得更加冷漠孤傲,难以接近。她只想快些修炼,步入大师级后,便可出去行走江湖,寻找那个连面都没见过,却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男人!
直到李长风出现后,她发现这个人跟李临风不但名字相似,而且还有诸多共同之处。尤其是那次在“风月岛”上看到他的真实面容后,她甚至怀疑过这个人就是李临风。
但他毕竟不是!所以在南宫飞虹让她去对李长风使用美人计时,她才会那样抵触。
她不知道李临瑶领来的那个“哥哥”会是何人,多么希望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一颗心禁不住“砰砰”直跳,如千万头小鹿在里面横冲直撞。
她掀开被子,想从床上下来,却发现只穿了一身纯白小衣。便又连忙盖上被子,慌乱地理了理头发。
听到外面脚步声响,冷寒月更是紧张到快要窒息,脸上如火烧一般滚烫。
吱呀……
门被推开,一个男人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
熟悉,而又陌生!
这张英俊的脸,在风月岛上见过。他没穿宗门袍服,少了几分刚硬英武。换以一身金线镶边的白色丝袍,风度翩翩中多了几许儒雅书生气。
“你是谁?”冷寒月的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