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被保姆推着去到了宋川河的办公室。
也是巧了,她去到的时候,这几日天天不在办公室的宋川河,今天竟然在这里。
宋川河正在处理工作,前几天被夏思恒骗到了京城,就堆积了一些工作。
回来就去照顾姜唯月,处理姜唯月的事情了,堆积的工作更多了。
“宋厂长。”
听到有人喊,宋川河抬起头看了过去,看到了宋老太和照顾她的保姆,宋川河蹙眉说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宋老太白了宋川河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这当娘的,辛苦把你抚养长大,还不能来了吗?”
“有什么事情吗?”
“宋川河这就是你的态度吗?”
宋川河和宋老太的关系并不怎么好,所以,宋川河一般没有什么事情,都不会轻易的过去宋老太哪里。
“娘,我在忙工作,你有什么事情,赶快说好吗?”
一旁的保姆见此,也忍不住劝说宋老太。
“宋大姐,宋厂长作为一厂之主,什么事情,都需要他做主,他应该很忙,您想要说什么,就直说吧。”
虽然宋老太生气,宋川河把夏心瑶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送到监狱。
但说句不好听的话,宋川河毕竟是她的儿子,她打心眼里,还是站在宋川河这边的。
听到保姆说宋川河的桌子上,堆积了很多信封,文件需要处理,审阅,签字,宋老太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儿子,你把心瑶那孩子,送到监狱了吗?”
听到这话的宋川河,停下了手中的钢笔,倏地看向了宋老太,幽暗深邃的眼眸,瞬间氤氲出来一层寒冷的冰霜,薄唇缓缓轻启道:“谁告诉你的?”
宋老太看不到宋川河的眼神和表情变化,但是保姆看到了。
保姆看到宋川河这样的眼神,吓得心里咯噔一跳。
早就传言宋厂长冷漠可怕,之前一直不觉得,因为之前宋川河在她的面前,都是不冷不热,面无表情的。
现在第一次见到宋川河表现出来情绪,保姆害怕极了。
虽然宋老太看不到宋川河的表情和眼神变化,但是从宋川河的语气里,也能听出来他不高兴了。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你就说是不是吧?”
“是。”
“你疯了吗?心瑶在我们刚去京城的时候,帮助了我们那么多,你忘了吗?”
“那个时候,我们那么的困难,是夏心瑶雪中送炭,儿子啊,娘从小就教过你,人不能做忘本的事情,你怎么忘了?”
“公归公,私归私,她做了违法犯罪的事情,就该受到法律的惩罚。”
“是不是因为姜唯月?是不是因为她?”
“是又怎么样?”
“宋川河,你真的是疯了,那个女人,把你害的那么惨,之前那么的嫌弃你,现在看你发达了,又贴了上去,她就不是一个好鸟,不是一个过日子的人”。
“我们外人都能看得出来,就你执迷不悟,你知不知道,你把心瑶送到监狱,意味着什么?”
“我不管意味着什么,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敢伤害她,我绝对不会姑息。”
“好好好,好好好,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伤害了她,你也要把我送到监狱是吗?”
“娘,别做让你儿子为难的事情。”
“可你现在在做,让你娘良心不安的事情。”
宋川河不在说话,宋老太气的不行。
她在跟着保姆过来宋川河办公室的时候,听到保姆说,宋川河的办公室有个天台。
她想到了什么,直接甩开保姆的胳膊,朝着天台跳去。
保姆还没有反应过来,宋老太要做什么,等她反应过来以后,人宋老太,已经站在天台边上了。
别看宋老太平时的时候手脚不方便,还要拄着拐杖,身旁有人扶着。
但今天的她,竟然忽地闪了过去,比年轻人都麻利。
“宋川河,我再问你一遍,要不要把心瑶放出来,你如果不把心瑶放出来,我就跳楼了。”
说着宋老太越想越委屈,呜呜的哭了起来。
“宋川河,你没有良心,我有良心,之前姜唯月那样对我们,你忘了,我没有忘,人家心瑶对我们那么好,把我当成亲娘,伺候我,就算她做了杀人犯法的事情,我也不会怪她的。”
“你不会怪她,但是法律会严惩她,你在这里逼我没有用,不如你去警察局,闹警察,看警察会不会把她放出来。”
一旁的保姆听到宋川河这样说,也觉得很有道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说句不好听的话,监狱又不是宋川河开的。
哪里是宋川河要把人送进监狱,就把人送进监狱,想把人从监狱放出来,就放出来的。
宋老太愣了一下,然后又开始无理取闹起来。
刚刚宋川河说的话,她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我不听,我不听,宋川河,你如果不放人,没有关系,我下去地狱替心瑶赎罪,就当我偿还,她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了。”
说着宋老太就要往前跳去。
一旁的保姆看到这一幕,吓得心脏都快要飞出来了。
“宋大姐,不要,不要,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冲动,宋大姐不要啊……”
虽然她才照顾宋老太没有多长时间,但宋老太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照顾她也不需要费多大的力,宋川河给的工资又高。
她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就算不是为了钱,她也不想,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的面前失去生命。
宋老太跳楼的这个时间段,刚巧是中午下班,工人去食堂吃午饭的时间段。
当大家看到宋老太在做什么以后,都纷纷的看了过来,对着宋老太指指点点。
“我的老天爷,老板办公室那边怎么有个人跳楼啊?”
“你仔细看看,那个跳楼的人是谁?是我们厂长的母亲啊?”
“我的乖,你不说我还真没有看出来,还真是我们宋厂长的母亲呢。”
“我的老天爷啊,我们宋厂长的母亲,怎么了这是,她现在那么享福,儿子是厂长那么有面子,吃不愁,穿不愁的,怎么想不开跳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