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凝练着无尽寒意的霜刃斩下,整个江面都布满了一层刺骨的寒意。
江面之上那头体型巨大的怪物原本并未在意,只是自顾自的朝着岸边挪动。
前面两道剑气也的确没能给它造成太大的伤害。
只是在它庞大的身躯之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
那伤痕虽然看起来极为狰狞恐怖,但对于这只怪物而言,却不过是九牛一毛。
然而,堂堂罗浮剑首的剑气又岂是如此好接的?
足足九段剑气,一剑重过一剑,在她精准的控制之下,前四剑都分毫不差的瞄准了同一个位置。
随着第三、第四道剑气落下,江面之上那怪物发出一声惨烈的嘶吼。
整个身躯都差点被她一分为二,霜寒之意渗入江底。
似乎让整条江水都暂时为之断流,众人也终于趁着这个间隙看清了怪物在水中的完整身体。
它像是一只倒立的乌贼,江面之上无数的触手,江面之下则是一颗硕大的椭圆状头颅。
那怪物先是硬吃了Saber一记咖喱棒,如今又被镜流几道剑气一分为二,显然极为气愤,瞬间暴怒。
数十根触手径直便朝着镜流袭来,可惜它却忘了镜流那一击并非四剑,而是足足九剑。
随着第五剑的落下,森森寒气瞬间将其身躯彻底斩断,也将江水暂时冰封。
最后四剑,则是将已然一分为二的怪物继续分割。
最终足足将这头怪物,细细的切成了十多份,不但被切碎,更是将其瞬间冰封,碎落一地。
“这是......纯粹以技艺升格而成的宝具?好强!”
Saber惊诧于镜流这炉火纯青的剑术,不由得发出了诚挚的感叹。
一旁的Rider却及时出言提醒道:“该我们做事了。”
说罢,便驾着战车朝着怪物的尸骸冲杀而去,将怪物进一步搅碎。
Saber自然也不甘示弱,以风王结界散发出的强大风压,将之一一击碎。
镜流看着眼前,被她一剑斩得皲裂的江面,一时间也是思绪纷飞。
倒不是想起了那个被她切成千百块的应星,当年杀他之时倒没有这么大的威力与动静。
她只是淡淡的朝着江边看了吴岳一眼,嘴角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哼,敕令,斩击,九剑......这小子还真把我当神君用了。
看来他果然与景元有些关系,罢了既然已经说了把力量借给他,也并无不可,只希望最后真能寻得压制魔阴身之法才是......”
念及此间,突然心念一动,足下一点,径直朝着怪物腹部又是一剑劈出。
只见在那怪物残躯之上,仅有一块极小的黑色晶核蠕动,似乎不受霜寒剑意影响。
正是那怪物核心所在!
如今被Saber与Rider同时追杀,几番闪避终于被镜流抓住破绽,一剑之下,终于授首。
随着核心的寸寸崩碎,江面之上那只体型硕大的怪物也逐渐解体崩碎,消失不见。
原本冻住怪物躯体的寒冰一块块落入江水之中,激起阵阵水花,见此情景众人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而江岸之上观战的爱丽丝菲尔反倒是神色严峻,一脸凝重地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直到怪物完全消散,她也未感到有哪里不对,这才一脸感激地向吴岳点头表示感谢。
随着江面之上英灵回到御主身边,原本与Lancer与Acher缠斗的berserker也不知为何突然消失。
Lancer刚刚落地,突然脸色也是一变,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化作一道流光消散。
众人都显得极为不解,倒是吴岳一脸了然,还能怎么样,当然是berserker一样,御主被人给掏了呗。
“总算搞定了caster这个疯子,这下终于不用担心再有孩子遭其毒手了。”
自从被切嗣召唤以来,Saber难得如此开心,毕竟作为骑士,心中自有正义。
Rider刚想接话,便见一道金光闪过,身着金色战甲,篆刻玄奥铭文的吉尔伽美什突然出现在了众人身边。
Saber与Rider瞬间同时戒备了起来,随时准备再次迎接一场大战。
“Acher,你是准备在今夜就要分出胜负吗?”伊斯坎达尔率先出言询问道。
吉尔伽美什闻言,不屑的一笑道:
“本王若是想要打败尔等,自然会堂堂正正的等待尔等决出胜负之后,再赐予胜者殊荣。
此番前来,不过是想要犒赏尔等,为本王送上一份令人愉悦的表演而已。”
说罢,就见他右手一伸,一壶盛满美酒的金壶落于他的手中。
他顺手便将酒壶递到了伊斯坎达尔手中,又再次取出四个金杯分予众人,就连镜流身前也有一个。
伊斯坎达尔也不客气,直接倒出一杯一饮而尽,坦言道:
“既然吾等三人皆为王者,不妨以帝王之法分出胜负,不知你二人争夺这圣杯所为何事?。”
“哼,从以争夺圣杯为前提,这本来就是个谬论。
世界一切珍宝起源皆可追寻自本王的宝库,尔等杂修竟想偷窃本王的宝物实在胆子不小......”
吉尔伽美什话音未落,阿尔托莉雅便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看来这场圣杯战争精神错乱的从者实在不少,你的疯言疯语与那caster一般无二。”
倒是伊斯坎达尔接茬道:
“你的意思是,你对圣杯并无意愿,若是能够经你同意便能得到圣杯咯?”
“的确如此,不过我并没有任何理由赏赐尔等杂修。”
“作为王者你竟然如此小气?”
“我的恩泽只赐予我的臣民,如果你愿意臣服于我,区区酒杯倒是可以赐予你。”
“呵呵,开什么玩笑,想要就去掠夺,这才是我的王道!”
“触犯了我的法令,那我便自然会降下惩戒。”
听到这里,一旁久未出言的Saber终于开口询问道:
“Rider,你明知圣杯是他人所有还要争夺,你的愿望又是什么呢?”
伊斯坎达尔豪迈地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淡淡道:
“获得肉体,在此世再次开启征服之路!”
“杂修,就为了这点小事,你便想向我挑战?”
“我既然可以挑战天地,为何不能向你发起挑战?这便是我的王道!”
“这种做法并非王者之道。”阿尔托莉雅否定道。
“那你心中所想又是如何?”
“我想要拯救我的国家,以万能的许愿机改变不列颠毁灭的宿命。”
听完,在座的两位王者的表情不尽相同,吉尔伽美什笑了起来,伊斯坎达尔则是一脸严肃的询问道:
“你的国家是在你的统治下灭亡的吧?”
“嗯。”
闻言吉尔伽美什笑得越发张狂,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笑着说道:
“被人称为王者,却为自己的行径所后悔,就连作为王者的担当也没有,如何能不引人发笑?
王来承认,王来允许,王来背负整个世界,这才是王者的气量!”
伊斯坎达尔也继续说道:
“并非是王为国家奉献什么?而是国家与人民为王献上一切。”
阿尔托莉雅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所谓治国之道,并非王道,亦非霸道,而是二者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