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皮常就又开始吆喝了起来。
围观的人又开始被吸引聚拢了起来。
可无论皮常如何卖力地夸奖“他的”狐狸有多么多么好。
买回去有多么多么值当。
围观的人依旧是,没有一个买账的。
只站在旁边看戏。
安书余一家呢,还开始观看起了其他摊子的东西。
边讨论着待会要去买些什么东西,边盯着这边皮常的动静。
突然,安书余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在朝着他们走来。
是刘守卫和杨大夫,还有他们家的两个孩子。
安熙也看到了,刚想要大声叫杨爷爷,就被安晚晚捂住了嘴。
安晚晚凑近安熙的耳边轻声道:“别喊,待会把这个偷狐狸的贼吓跑了。”
安熙看了看皮常的方向,乖乖地点了头,等着那一行人的走近。
刘守卫也老远就看到安书余了,自然也注意到他们面前围着的一群人。
心下便有了猜想。
恐怕,安书余面前的摊子,就是在卖他们拍卖场的狐狸。
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偷了他们拍卖场的东西,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到集市上卖。
还真当他们背后的东家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在看到中间的皮常之后,刘守卫深吸了口气。
还真是管事的那个不着调的小舅子,干的破事啊……
管事的这次可是要被小舅子坑惨了。
刘守卫和安书余对了个眼神,双方明了了对方的意思之后,立马就开始行动了。
安书余让林之桃带着两个小孩子,退到旁边的摊子后面。
怕待会人群骚动,将他们挤倒。
自己则和刘守卫一起冲进包围圈中心,目标明确地联手将皮常抓住。
皮常在正跟人卖力的卖惨,说自己有多么的不容易呢。
结果,突然就被冲上来的两个人给制住了。
连忙慌乱的喊叫道:“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的,想当着大家伙的面抢劫?”
刘守卫都被这个无赖给气笑了,也不跟他说话。
直接大声跟周围不明真相,看着眼前的一幕有几分恐慌的围观群众解释了起来。
“大家看着啊,这人偷了别人家的狐狸拿出来卖。我们这是人赃并获了。现在就要押送他去见官!”
围观的人一听,原来是这样。
这人是个贼啊!
瞬间,四周围观的人们发出了一片叫好声。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听周围的人们说完原由之后,都开始为勇抓贼人的两人叫好。
刚刚围观过卖狐狸现场的人,也恍然大悟。
那人说的还真有道理啊。
这狐狸果真来路不正!
“散开!散开!”
“都聚在路上干嘛呢?”
“没见路上都堵死了吗?”
见路上越堵越严重,被城主大人派来维护集市治安的几个衙役开始寻找根源。
往前走,就看到了堵在中间看热闹不动的一群人。
那群人看完热闹,还想看后续来着。
结果被衙役们的凶恶的样子吓到,纷纷快速的逃离了。
等人群都散开,衙役们才看到造成拥堵的最终原因。
抓到贼,于他们而言也是一件功绩。
非常开心地就从安书余和刘守卫的手中,接过皮常就要往衙门带。
只不过,狐狸也得被他们带走。
还有作为证人的安家人和刘守卫,都得去一趟衙门。
这下安书余和家里人都傻眼了。
没想到好不容易来一趟城里,竟然还落得去衙门“一日游”的下场。
刘守卫一见这情景,连忙就将狐狸是拍卖场今晚上的拍品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一听事关城主大人的事情,也不说要将狐狸扣押了。
只是说让他们配合着走一趟衙门,他们也好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城主大人听。
他们两个衙役又不清楚前因后果的。
到时候说不清楚来龙去脉,城主大人也不好给这个偷狐狸的贼定罪。
听说只是去走个过场,安晚晚就放下了心。
她还没亲眼见过古代的衙门长什么样子呢,不由地内心有些兴奋。
还要见到传说中的城主大人,安晚晚内心更加激动了。
这可是真正的权贵阶层。
在古代,可不是能轻易见着的。
好在衙门离集市街道并不算远,走了半个时辰就走到了。
一路上,各处的人们都在往集市那边赶。
只有他们这群人,在衙役带领下,往逆着人流的方向往衙门走。
别提安家人这一路上,收到多少奇奇怪怪的目光了。
安晚晚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犯罪的人又不是她,没什么好丢脸的。
一路上倒是心情很好的,观察齐了一路上各种各样的铺子种类。
古代相比于现代,包装、广告远没有那么花哨,非常简单朴素的推销方式。
站在门口吆喝的,都属于比较积极的推销方法了。
不过据安晚晚的一路观察下来,似乎各种各样的店铺还都齐全了。
一时之间,安晚晚还真想不出,日后他们应当开个什么样子的铺子,来当赚钱营生。
等到了衙门之后,他们就在大门口站着,等衙役们的传召。
皮常再次交回到安书余和刘守卫手上。
有两个衙役在中间周旋跑腿,又得知是事关今晚拍卖会的压轴拍品的问题。
很快城主大人就升堂审理此案了。
刘守卫衙早就让衙役帮忙,传信给在皮家门口守着的管事的了。
让他赶快来衙门。
前因后果来不及解释了,只说找到狐狸和他节哀小舅子了。
其他的,只能到时候让管事的自己亲眼看了。
皮常被戴上了镣铐,跪在堂上最前面。
安书余和杨大夫在皮常稍后一些的位置跪着。
刘守卫跪在二人旁边。
林之桃负责照看几个孩子,就站在旁边了。
等需要他们作证的时候,城主大人会叫他们的名字,到时候再出来就行了。
安晚晚本就不想下跪,得知自己不用从头跪到尾,倒是安下心了。
看着在堂上跪着的爹爹和杨爷爷,也是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
特权阶级和他们这些底层百姓,就是天差地别。
这件事情本就不复杂。
在安书余和刘守卫的证词下,皮常也无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