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早课后,霍南岳和常文济到操场上玩单杠,嘴上说着后天野外生存考试的事,心里却在想着秀秀。
秀秀现在在干什么?
会不会和他一样,也在想着自己呢?
常文济看着霍南岳发着愣,脸上飘出诡异的红云不由得感到无语,这就是陷入爱河的男人吗?
他无奈的摇着头,二人气氛和谐的玩着单杠,就见走道那边,丁校长追着一个疾行且怒发冲冠的中年妇女过来。
中年妇女穿着深色的列宁装,留着利落的短发,带着一副小眼镜,神色紧绷,一瞅就是不好惹的类型。
“看那。”
常文济示意霍南岳看过去,刚抬起眼睛,杨书琴就走到霍南岳跟前。
语气十分不客气,张嘴就是指责:“小霍,我这几个月给你寻摸好姑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在老丁面前蛐蛐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要是不乐意,相不上我给你介绍的姑娘就直说,你在老丁面前嚼舌根,这不是存心破坏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吗?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追上来的丁校长听到杨书琴这一番话,只觉得两眼一黑,闭上的眼睛看不到未来。
他一把拉住杨书琴,低声斥责道:“你给我闭嘴!”
霍南岳和常文济的表情都算不上好看,在操场上锻炼的人不少,杨书琴这话里话外都在着急往霍南岳头上盖帽子。
霍南岳当然不会乖乖把头伸过去让她戴,当初他不止一次,直接明了地拒绝,自己要自由恋爱,是丁校长非要把上头一句玩笑话当任务看。
自己在军校进修,给他面子是因为他这几年都在丁校长的眼皮子底下活动,这不代表,他事事都要听从他们夫妻俩的。
还不等霍南岳张嘴反驳,薛元龙就背着手信步而来。
“丁校长,邢先生打电话给你,你办公室没人在,就打到我办公室了,麻烦你去接一下,先生日理万机,可别让先生等久了。”
一句话,让丁校长汗如雨下,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白衬衫下的背心,他瞪了一眼杨书琴这个给他拖后腿的女人,快步走向办公楼。
丁校长走后,薛元龙也没有太给杨书琴面子。
“杨书记,在工作期间,你要对我们称职务,你应该称呼霍南岳为霍团长,还有组织上并没有明文规定亦或者下达任务,让你给霍团长找对象。”
“咱不论你情我愿的事,霍团长也曾多次拒绝过你的好意,当时也有不少人在场,没有指正彼此的身份,是敬你是长辈。”
“但你今天在这光明正大、得寸进尺地往霍团长头上盖一些不存在的罪名,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薛元龙心想,这可是挽回自己在霍南岳天下第一好兄弟身份的机会,绝对不能让杨书琴污蔑霍南岳。
兄弟的清白由他守护!
见杨书琴面色不忿,还想狡辩。
薛元龙抢先开口:“那你非要论对错,那我们就来说说你收礼的事,你违背霍团长的意愿,给无辜、不了解实际情况的女同志开空头支票,许诺承诺等不存在的结果,这事论起来可就是原则问题了。”
有兄弟撑腰的霍南岳没有出声,漠然的表情下,其实美得很。
常文济暗暗点头,做政治工作的嘴皮子就是利索,看杨书琴给说的,脸色又青又红,比川剧变脸有意思多了。
杨书琴被薛元龙怼的无话可说,她的脸色犹如被打翻的调色盘一样,五彩缤纷的好看极了。
而另一边的丁校长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电话那头的邢先生,声线凌冽庄重,浑厚有力,完全没有上了年纪该有的沧桑。
他言辞冷傲道:“小丁啊,我当初虽然提过,要南岳在军校期间成家,但绝不是让你用逼迫的形式逼他就义,南岳他性子犟,最是重视且追随领导的脚步和号召去自由恋爱。”
“我作为他的长辈和上峰,也希望他能找到心意相通的革命伴侣、贤内助,你那个妻子要好好管教一下了,你走到这个位子不容易,别让人给拖了后腿。”
丁校长连连点头,哪怕对面根本看不到他谦卑的态度。
“是是是,我一定好好管教她。”
对面那边的人叹了一口气:“你别记恨南岳和元龙,这事不是他们告诉我的,而是京城有人盯着你,将消息透露到我这边来了,你啊,要好自为之了。”
丁校长苦不堪言,他明白邢先生是怕,他被训斥后,对霍南岳或薛元龙搞小动作,天菩萨,他哪敢啊。
一个背后是S1的开服玩家将军,一个是政治舞台世家公子,而他,虽然走到了京城军校校长这个地位,和这二位比,他可没有这样的后台和家族底蕴可以让自己任性。
“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约束自己的妻子,管束自己的行为。”
而后,像带有将功赎罪的意思道:“先生,最近霍团长恋爱了,已经和我提交了恋爱报告,看样子是好事将近了。”
邢先生闻言,老小孩要闹脾气了,霍南岳这孩子谈恋爱了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
果然,孩子不在身边都不亲了。
但他没有在电话里表述出来,而是让丁校长转告霍南岳。
“是吗?等南岳下课,让他给我打个电话。”
随后就挂断了,丁校长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肩膀也随之放松下来,他伸手撑在桌子上,摸了摸额头上密布的冷汗。
他心里骂着:NNd,杨书琴害我!
这婆娘不管就要上天了,刚才那番话,就是他自己都不敢对霍南岳说,她凭的什么?仗着那微薄的交情,称上王了还。
他再去操场的时候,杨书琴不知道去哪了。
而霍南岳和常文济在玩着单杠引体向上,薛元龙就在一边的石板凳坐着看。
“你们两个真是给我害惨了啊。”丁校长上前欲哭无泪地对霍南岳和薛元龙道。
薛元龙嗤笑:“丁校长,是你媳妇不义在先,怎么还赖上我们了,你们夫妻俩干脆一起改姓赖得了。”
丁校长是个豁的出去的,他当放低声线,恳求道:“南岳,我和你道歉,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杨书记这一次成吗?”
到底是自己妻子,他可以关上门来教育,但当前先给人道歉,把人择出来才行。
霍南岳哼了一声,没有明确表态。
他是狮子座,可记仇了,三言两语就想翻篇,不可能!
见霍南岳不搭话,丁校长又道:“对了,邢先生说,让你下课后打个电话给他。”
霍南岳心里一咯噔,完犊子,忘记把谈恋爱的事告诉老爷子了。
如果因为这事,弄得老爷子对秀秀印象不好,那他可就成罪人了。
霍南岳丢下两个兄弟,跑到办公室给邢先生去了电话。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才把老爷子哄高兴了,并且答应,等二人结婚,自己会偷偷过去一趟。
爷孙俩交流了一下感情,挂掉电话后。
邢先生立马就让手下去调查秀秀的祖宗三代,唯恐是有心之人接近霍南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