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废废墟之上。
不少被几大强者交手波及到重伤的锦衣卫相互搀扶。
他们离开时,视线都落在了那废墟的中央。
五道血人的身上。
经过方才的围剿后,赤王府的几大客卿已经身死。
而赤王则是重伤倒地。
正欲起身。
空中的玉人红唇微启,手掐法印的同时,一个青色莲花阵浮现在空中,随着那葱白玉指点落向,印到了下方的赤王身上 。
在莲花图案其身体间散开,化作一方牢笼,将其气息真元牢牢锁死,才凝实为一道翠绿色图案在陈烈年的背部。
一众锦衣卫见状,大快人心的点头叫好。
同时,也依旧是难以接受的看向空中的徐命青王妃。
今日在青王府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的魔幻,仿佛一场梦一般。
教他们难以置信。
一尊可以代表皇朝最高战力,法相巅峰的强者,居然是倒在了他们千户得手中。
要不是亲眼所见,徐千户是如何的凶猛。
打死他们都不会愿意去相信,平日里跟他们扎堆在一块,仅仅是有些严厉凶狠的徐命,居然是这等惊天动地的超级强者。
一切结束以后,连山的劲也才缓了过来。
看向下方的血人,又看向空中与佳人淡雅相谈的青年。
他先是头皮发麻,又摇头叹息。
今日之后,京都又要迎来一场大地震了。
一切工作都在缓慢的进行着收尾。
看向下方,白花怜道:
“现在赤王府客卿已死。”
“赤王身上的修为,也被我封印。”
看向徐命又是问道: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后者倒是毫不客气道:
“赤王府涉嫌谋逆大案,需要抓进北镇抚司,严加审问。”
闻言,白花怜低头沉思片刻,淡然笑道:
“如此也好。”
说着,那双碧绿色美眸再度看向徐命提醒道:
“你此番抓捕赤王的事件,太过的张扬。”
“不仅闹的人尽皆知,而且……”
说着,扫视了一眼下方的一旁废墟,无奈的笑道:
“将赤王府弄成这般模样,还将赤王都抓紧锦衣卫去了。”
“你需得小心六部阁臣甚至宗室势力的反击。”
徐命无所谓的道:
“无妨。”
随后看向下方的锦衣卫们,下令道:
“动作快点,立即将赤王府上下抓尽,一个不留,全给我压到北镇抚司去!”
下方以刘名为首的一众锦衣卫齐声应允:
“是!”
不多时,锦衣卫们在赤王府周遭抓捕那些给,在徐命等人交手期间,逃窜出去,在周边观望的赤王府中人。
而早早就汇聚在周遭的各方探子见赤王府上下居然被尽数抓拿。
往日风光无限的赤王一众人,如今阶下囚一般的被枷锁束缚
披头散发的排着长长的队伍离开赤王府。
纷纷惊心无比。
一个躲在赤王府边上大树密叶中的探子,呆呆的看着下方残破得还只剩下门庭的赤王府中,被牵出来一众赤王府中人。
忽然,哇了一声叫喊了出来。
捂着脑袋,看向身后头裹着围巾的青年。
那青年怒声道:
“还看,还不抓紧回去告诉大人。”
“接下来京都要变天了!”
“要是大人得到的消息迟了,你我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那探子点头应下,随即轻轻飘起,迅速的游走在巷道上方的墙壁之上。
目光依旧恍然的想着,方才见着的锦衣卫抓捕一众赤王府中人的一幕,喃喃道:
“出大事了!”
另一边。
刑部。
大堂之中。
下方的探子跪倒在地上,颤颤巍巍不敢有所动作。
而上方的明鸿,如暴风雨前般阴沉。
满脸乌云密布。
在阴沉的脸色积攒至极限后,终于是爆发。
啪!
案板一拍,整个大堂中的下人,都惊颤得要跳起来。
那阴郁的嗓音,听的人阵阵心惊:
“如今的锦衣卫真是好大的威风。”
“嚣张跋扈,简直闻所未闻!”
说着其阴郁的面容上,有多了几分冷意,望向前方
仿佛憎恨之人,就立于身前一般,咬牙怒道:
“尤其是那个徐命,简直是张狂至极!”
“居然胆大包天,敢不经过宗人府,就私自摄拿宗室皇族。”
“简直岂有此理!”
雷霆似的,怒吼一声。
下方的下人,都跟着打了三个惊颤。
旋即,明鸿看向一旁呆站着不敢说话的管家,立即怒喝道:
“还傻站着干嘛?”
“赶紧给我去给大理寺卿,宗人府大宗正送信。”
“约见他们,我就不信治不了这个狂妄的小子!”
管家跪伏在地上,颤声道:
“是,老爷,小的这就去办。”
另一边。
皇室宫深院。
一处辉煌霸气的皇子寝宫当中。
一个高大的青年坐在窗帘之后。
下方的探子报完信后,床帘内一个金碗飞摔而出,落在地面。
乓的一声。
几个下人也不敢动弹。
一旁的下人,望向那神秘轻薄的窗帘之后,看不清模样,看不清情绪的的面容,更为惊恐害怕。
深深的床帘之中,传来男人怒气冲冲的声音:
“徐命,徐命。”
“又是锦衣卫这个该死的徐命!”
只有站在锦床旁的紫衣白发老太监,才没有任何惊惧之意 的劝慰道:
“三皇子殿下,万万息怒啊。”
床帘后的男人勃然大怒的吼出了声:
“我怎么息怒!”
“那赤王府,是我花费数年心血培养出来的一把好刀。”
“就这么折在了这群王八蛋的手里,我多年心血全都付之一炬。”
“你让我怎么冷静!”
任由床帘内的皇子咆哮,发泄了一阵之后。
不多时,那太监再度开口道:
“殿下,如今陛下那边对这个徐命很是看重啊。”
“他今日所行之事,是出格了一些。”
“但我们不妨再给他一个机会,您觉得如何?”
床帘内,沉静了好一阵,最后才缓缓出声冷哼道:
“也罢。”
“赤王府这几个不争气的,行事太过张狂,终是难成大事。”
“这个徐命虽然屡次三番的坏我好事,但却不失为一个难得的人才。”
“若是能为我所用的话……”
帘后中人,声音略有深意的拉长了些。
站在床旁的太监,立即躬身道:
“老奴这就为殿下去办。”
“那徐命若是个识趣的人,会知晓改如何去做的。”
说罢,他看向窗帘之后。
那道看不清模样的面孔,微微收敛了些许怒意,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