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我还是没忍住,取了一件我的外套找到了谷松儿。
“我不知道你为何这样做?但你应该要知道会面临什么。”
我沉声道。
哪怕我不去细究她的动机,但以我现在的处境,在男女关系上已经混乱得一比,她只能是个配角。
她坚持不肯起来,也不愿意作声,我便只能陪着一边。
“不如,你再考虑一下?”
思来想去依旧没有别的办法,我试着刺激她一下。
“禽兽!”
谷松儿终于说话了,虽然很难听。
在这冰冷的夜里,能说话总还是比不说话要好,我无耻的笑了。
而后,我不顾她激烈的挣扎,将她抱了起来,跪哪里不是跪?那还不如跪在我的怀里,反正也没有违规。
“松儿,靠着躺一会。”
她又如何挣脱得了,对付这种女人必须要霸王硬上弓。
好一会后,她终于接受了现实。
只是依旧不言不语。
“跟你讲个故事,你且听莫要全信。”
既然肢体反抗无用,那我的言语输出她更加无法抗拒。
故事内容只有一段,但我讲得特别慢也特别细,从我进入天桑树结界开始,一直到我走出黄土大世界结束。
只是,故事里的人都被我虚化了。
当我讲完这一段后,其实自己也有很多的感触。
现在算起来,时间其实也不长。
但这种经历,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与任何其他人分享过,徐冉是参与者,不能算在分享人的行列。
“你觉得这是偶然吗?”
谷松儿提了一个问题,顿时让我陷入了沉思。
很明显,她想将我引入宿命的结论。
“这只是一个故事。”
我希望纠正她一下。
因为这件事涉及到太多我的秘密,我突然的出现,洞虚观突然的崛起,我看起来才更像是一个穿越者。
细想一下,好像真的没毛病!
“我说的就是你的故事。”
谷松儿没有上当,依旧想要与我讨论这个话题。
“或许就是命运安排,但一定不全是命运安排,因为我有好几次,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就真的死了。”
我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坚信,自己之所以没死在那些袭杀的原因,得益于我主观的作用。
因为我听过一段最经典的宿命论故事。
有人信奉自己的神,坚信自己虔诚的信仰一定能够被自己的神感知,有一天他不小心掉进了河里,第一次飘来了一根木头,他选择不抓,因为他的信仰很坚定,他的神一定会来救他,第二次飘来了一个皮球,他依旧没有抓,同样是因为坚定的信仰,最后,他还是淹死了。
绝对的宿命论者,不相信个人的主观行为能改变命运。
而如果我也一样,只怕早就死了。
所以,我把这段故事也说给了谷松儿听了,她这才没有继续与我纠缠,也没有追问我故事的真实性。
我知道,他猜到了真相。
“你就是个另类,我的父亲不应该去招惹你,我这么说是不是不孝?”
谷松儿情绪很稳定,像是在问我也像是在问自己。
“我们都是另类。”
我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其实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幽谷的女人没有地位,那你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可以成为幽谷的继承人吗?”
谷松儿继续说道。
这话以前听她说起过,但我确实没有去深入想太多,我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哪里顾得了幽谷。
不对,哪个女人?不是她自己?
“那我也来讲一个听来的故事,你且听莫要全信。”
谷松儿话音刚落,我却感到有寒气自她体内升起。
“听说幽谷有五个子女,两男居首尾三女居中间,最受宠爱的幼男不幸陨落,本应由最大的哥哥继承,只是期间出了一个插曲,那个哥哥竟然觊觎某个姐姐的美色,在强上他姐姐的过程中,竟然被反杀,而后这个女人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首选。”
谷松儿说得波澜不惊,老子差点被她惊出一身冷汗。
这踏马是什么狗血剧情?
老子听完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这幽谷水太深了吧?
五个子女已经被排除了两男,因为他们都死了,其中一女已破身,哪怕她成为首选最终也失去了资格。
因为幽谷最终的掌权者是谷松儿,也就是剩下的两个女子之一。
“那你是怎么上位的?最后那个女子是什么结局?”
老子好奇心上来了,懒得再猜了!
“我说的也是故事。”
谷松儿不甘示弱。
“信不信我在这里办了你?”
这女人真是有点皮痒了。
“吻我!我就告诉你。”
谷松儿一点不在乎我的威胁,近乎变态的提出了新要求,虽然我们有过很多亲密行为,但我真没正儿八经吻过她。
她的眼神挑衅中带着期待,嘴角的那道月牙儿已经弯了上来。
要还是不要,这是个问题。
因为我猜不到她还会不会有新要求,而下一个要求又是什么!
很快,我便咬住了那双月牙!
我很笃定这是她的初吻,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但就是不肯认输,模仿着我的动作对我进行反击。
直到两人都有些窒息,这场荒唐的游戏才算停下来。
“说!”
“答案还会有意外吗?这就是幽谷的传统,自诩聪明的你要不要再想想?”
谷松儿丧心病狂的又大笑起来。
我开始回忆起她刚才的话,只怕是除了死,没有别的可能。
这一家人看起来都有病!
“你以为,那个女人就是省油的灯?在一场莫名其妙的事件中,同样死于非命,五个姐妹最终只剩下了两下,听起来是不是很好笑,哈哈哈!”
谷松儿还在继续补充她的故事,越是离谱越让我觉得真实。
到了这里,故事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我觉得这个结果挺好,因为最终你活下来了。”
我无意再探究其中缘由,我很开心谷松儿还活着。
“陈城,你知道什么是孤儿吗?”
谷松儿的问题,让我心中疙瘩一响,踏马的还能有后续?
我终于不想回答她了。
“然后,其中一个女人觉得另外一个女人有点碍事,于是发动了一场刺杀,却意外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谷松儿的面部陷入了恐惧,仿佛她又看到了那一幕。
恐惧,而后继续张狂大笑。
“五个有血缘关系的人,一下子就少了四个,然后那个最不可能上位的女人,坐上了那个位置,是不是很讽刺?”
谷松儿满脸悲伤的看着我问道。
这一切的始因竟然是我,我突然对自己曾经做的事开始产生怀疑,这一切的走向完全脱离了我的预想。
我突然觉得人族很可悲,如同眼前这个可悲的女人一样。
人性的阴暗,真是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