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相信我,外面真的没有人了!”
兄弟啊,你可一定要赶紧跑啊,跑的越远越好,不然你要是被抓了,我该怎么办啊,我真的抢不过你啊,万一你被公主看上了,我可不得哭死啊。
“闭嘴。”清嫌他咋咋呼呼的,嘴上一直说个不停,有没有人,一会儿不就知道了。
被训斥的小狗狗委屈巴巴的闭上了嘴,眼眶都泛红了。
不说就不说嘛,这么凶干什么,他又不是故意的,他也只是担心他的兄弟被抓而已。
没多时,暗一就回来了,他单膝下跪,禀报道,“公主,没有发现外面有人。”
暗一的目光一直盯着地上,不敢抬头看清一眼,他知道自己已经动了私情了,不是一个合格的暗卫了,一旦被发现,他绝对会被赶出去的,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哪怕只是默默的守护在公主身边,他都觉得心甘情愿,他不想被赶走。
被赶走了,他就再也见不到公主了,那他还要怎么活下去呢?
“嗯。”
“将他交给皇上。”
一锤定音,清吩咐好之后就打算回屋了,谁料这时黑衣人挣脱了束缚,一把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样貌。
五官硬朗俊逸,全身上下散发着习武之人的气息,欢脱而单纯,一双眼睛眨呀眨,亮晶晶的,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小狗看到了自己最爱的主人,“你不是最喜欢长得好看的美男当你的男宠吗?你看我怎么样?我想当你的男宠,而且我会武术,我还可以保护你。”
他仔仔细细的诉说着自己的优势,生怕自己不够格,入不了清的眼,说罢,期盼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她。
暗一眼疾手快的再次将他按到了地上,刚刚大意了,他该在第一时间就将他按住的,可是因为在想清的事情,一时走了神,这要是真的想要杀公主的刺客,那此时公主可能已经......
他越想越害怕,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一会儿就自己去领罚,这么低级的错误,他不该犯的,尤其是还事关到公主身上。
再次被按在地上的黑衣人也没有在意,他依旧期盼能够从清的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可惜要令他失望了。
“送走。”
说罢,清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其余的人不慌不忙,步态稳重的跟了上去,而身为穿越者的明月,心里还在不停的舔清的神颜,小姐姐真是太高冷了,对她的撒娇卖痴怎么就理都不理呢。
暗一提溜着这个黑衣人一路狂奔,直达皇宫,到了皇上的面前。
“启禀皇上,这是公主吩咐送来的刺客,他妄想刺杀公主,被我们一举抓住,公主让交由皇上来处理。”
李文玞一听,好啊,敢刺杀皇姐,活得不耐烦了!
“来人,拉下去,五马分尸,诛他九族!”
话音刚落,他不经意间看到了这个刺客的长相,心下一跳,这是?将军家的那个混不吝的小儿子?
他的名声,他早就听过,在京城那是出了名的......很难去形容他,你要说他是纨绔子弟吧,他不是,可你要说他是世家公子吧,也不是,就很难评。
他眼皮一跳,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处理了,就在众人上前准备将黑衣人拉下去的时候,李文玞不得已开口,“慢着,都先下去吧。”
他看向一旁的刘总管,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跟了他那么多年的大总管,那自是对皇上的意思猜的透透的,“奴才这就去请将军秘密进宫。”
这件事情可不小,本就是涉及到刺杀皇室的罪名,更何况刺杀的那个人居然还是长公主,真是造孽啊,这事肯定是不能传出去的,只能秘密的宣将军进宫来处理这件事情。
还有刚刚进来的那些侍卫,刘公公眼底划过一丝狠意,留不得了。
“暗一,你先回去吧,皇姐那边还需要人保护,记住,一定不能让皇姐受到丝毫的伤害,不然我唯你是问。”
李文玞心累的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不好办啊。
想到这里不由得瞪了一眼黑衣人,这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吧,不然怎么敢犯下如此大错,一会儿等将军来了,他到是要问问将军是打算造反吗?
这边的事情暂且不提,屋内,贵妃椅上,清躺在那里,眯着双眼,身旁是化成人形的001,正在给她读话本。
如此熟悉的一幕,让001不由得心生感慨,这是第一个世界的时候,他和清清经常这么相处的画面,那时候的他对清清来说还是特别的,不像现在,全都被他自己作没了。
不多时,“我想吃樱桃。”
清的一句话,让001赶忙跑到一旁的桌子上端起樱桃来到了清的身旁,“清清,樱桃来了,来,张嘴,啊。”
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清没有睁开双眼,朱唇微启将樱桃吃了下去,一股甘甜在她的嘴里弥漫开来。
吃了几颗,清就有点腻味了,“不用了,接着读话本吧。”
001将樱桃放回了桌子上,又开始了读话本,心里觉得甜滋滋的,这样的相处模式,是不是代表着清清已经原谅他了,真好,他马上又要回到他的正宫地位了,只是这次一定不能再乱来了。
等他回到正宫地位以后,他一定要学会大度,只要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妾,翻也翻不出浪来。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晚膳用过之后,彩云就带着琴师进来了,清躺在床上,地上是正在伺候她洗脚的明月,纱绫遮住了琴师的视线,当然他也没有兴趣看纱绫后面是什么情景。
他对一切事物都是淡淡的,哪怕是小时候因为自己的头发和眼眸不是黑色的,而是罕见的银色的,被当成怪物抛弃,自己流离失所,直到遇到了一个琴师,他将自己的绝技都传给了自己,然后他再次被抛弃,他还是没有任何的伤心。
这次被抓到公主府也是个意外,无所谓了,在哪里都一样,他不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