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橙一下子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埋头抽了两下鼻子。
无声哽咽。
她差点儿以为，就失去他了。
顾怀铭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叹出。
低头贴着她的耳鬓摩挲两下，吻了吻，轻声说，“别哭，听话。”
叶橙点点头，又抱了抱紧他。
顾怀铭先带她回了七号院。
他的夹克外套没拉拉链，敞着怀，叶橙抬手就解他里边衬衫的扣子。
“叶橙，”
她扒开他的手，倔犟的一颗一颗都解开。
撩开衣襟。
左侧胸前的那个小疤露了出来。
她小心摸着，颤抖着声音问，“这是枪伤是不是？”
“叶橙。”
“你还骗我说是被钢筋扎的。”
“叶橙。”
“徐仲辞他为什么要杀你？”
顾怀铭抓住她的手，云淡风轻的笑笑，“老黄历了，那个时候还没有你呢。”
说着，他拉着叶橙到沙发上一同坐下。
将扣子扣好后，把她搂在怀里，说，“不告诉你，是觉得没必要。”
叶橙趴在他胸膛上，一只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摩挲着。
哭过之后的鼻音还有些重，“你为什么会有枪？”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见过了，那个木盒子。”
那可是管制物品，私藏是重罪。
顾怀铭怔了一瞬。
那个盒子，她动过？
顿了片刻，他轻叹一息，“你要是想知道，回去南苑，我再告诉你。”
叶橙看了看他，不再问了。
..........
傍晚时分，凯雷德才开回了南苑。
文惠拉叶橙进屋，一边说笑，问长问短。
奶豆也跟在她身边轻摇着尾巴。
一家人，欢欢乐乐，共进晚餐。
晚上，上了楼后。
叶橙跟着他到书房。
顾怀铭到书橱前，抬起胳膊在最上方的顶板上，将盒子拿下来。
“来。”
两人一同立在桌子前。
顾怀铭打开盖子。
叶橙捏起那枚金色弹壳，眸子微闪，“这个......”
“打进我身体的那颗子弹的弹壳。”
他轻描淡写的说。
随后将海绵夹层拿掉。
叶橙愣了下，上次没发现竟然还有夹层。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几张照片。
她被吸引住了。
将弹壳放在海绵上，拿起来看。
第一张是个穿军装的年轻人。
剑眉星目，英俊儒雅，正气凛然。
眉眼间和铭叔，十分相似。
她抬头看向顾怀铭。
他一笑，“就是我。”
叶橙眼睛瞪的圆溜溜的，表情惊诧。
他以前是军人？
又翻一张，顾怀铭身姿挺拔，端端正正的在敬礼。
下面一张的他，看起来成熟了一些，牵着一条大狼狗站在山峰上。
气宇轩昂，威严阳刚。
那狗和奶豆的样子差不多，威风又乖萌。
最后一张，是他和另一个人的合照。
那人也有点儿面熟。
像是...徐仲辞。
顾怀铭已经在椅子上坐下，神情静默。
叶橙看了看他，“你......”
“我17岁就去当兵了。”
他淡淡一笑。
随后从身上掏出那把枪，摸了摸，“这枪，是一位老将军送我的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