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施越毫无准备,被谢清欢利尖的声音刺得耳朵一鸣,她偏开头,眉头不适地皱起。
景眠泽把这一幕看得真切,被人对着耳边大叫肯定很难受,他着急地想:“她听觉灵敏,不知道这么一声,她耳朵有没有受伤?”
刚大叫完的谢清欢,声音一落就意识到自己干坏事了。
“越越!”她赶紧捂着傅施越的耳朵轻轻揉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控制住。你耳朵怎么样?听得到我说话吗?”
谢清欢愧疚得眼眶立马红了一圈,“千万不要有事!越越,你耳朵还好吗?你和我说说哪里不舒服?”
景眠泽沉着一张俊脸,大步流星走过来,没敢用力,虚抓着傅施越的肩,把她扳向他。
“耳朵痛不痛?”
景眠泽抬起没受伤的右手,碰上那玲珑白玉似的小巧耳朵,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耳骨,力度极轻地捏揉。
他目光直勾勾盯着傅施越,观察她脸上异样的表情,关忧心切道,“我带你去找医生。”
谢清欢直愣愣看着被抢走的傅施越,眼里蓄满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
“对不起……越越,我不是故意的……呜呜……”谢清欢瘪着嘴哭,满脸自责懊悔。
景眠泽心里烦躁,眼睛一眯,转过头看到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嘴里的话终于憋不住冷冰冰崩了出来:
“在别人耳边大吼大叫,你有没有常识?”
“唔……对不起……我错了……”谢清欢泪眼朦胧,强忍住哭意,抽噎说,“看医生,我们快去看医生!”
景眠泽冰刀般的眼神狠狠扫过谢清欢,握住傅施越的手,作势带她走。
“等等。”傅施越手上用了一份力,拉住了景眠泽。
“缓一下已经好多了,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用找医生。”
傅施越抽了抽被攥紧的手,“景先生,谢谢。”
景眠泽拧起眉,没顺她的意,再度握紧掌心里的滑腻,不容置疑说,“这不是小问题,我带你去检查。”
“景先生。”傅施越语气明显变淡了一些,“我说了,不用。”
身后的林香香按耐不住,出手钳住景眠泽的手腕,慢慢使劲,目光凌厉,“请松手,景先生。”
手腕关节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景眠泽冷脸看向林香香,再转头看傅施越,眉宇间滑过一抹似有似无的无奈。
僵持片刻后,景眠泽轻叹一口气,妥协般轻声说道:“好,既然你坚持,那就都依你。”
话音一落,他便缓缓松开掌心,放掉那只羊脂玉似的无瑕柔荑。
傅施越转过来问谢清欢:“清欢,你刚才突然大叫是因为什么?”
“我……”谢清欢擦干眼泪,扯着傅施越的衣服悄咪咪躲到她身后,闷声闷气说,“我看到我老板了。”
傅施越诧异,“你的老板,沈止?”
“没错,是我。”
沈止迈着长腿走到她们面前,歪着头,幸灾乐祸看藏起来的谢清欢。
他邪气一笑,欠欠道,“谢清欢,你的反应真让我意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到鬼了!几天不见,我变得那么吓人?”
谢清欢仿若未闻,依旧将自己的头死死埋在傅施越的后背处,心里默念: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不看不看,身心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