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黄昏,客栈内,昏黄的烛光摇曳不定,映照着雪儿红彤彤的面容显得越发娇嫩。
突然雪儿眉头轻蹙,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她微启朱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大哥,自从被你喂下那锁灵丸,我这体内的灵力就好似陷入了泥沼,阻滞不前。
每一次想要运功,都如同在荆棘丛中艰难穿行,那股难受劲儿,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经脉里啃噬。”
此时,桌上的酒已过数巡,两人皆有了些醉意。
雪儿心想,或许趁着这酒酣耳热之际,或许能让万俟怪心生怜悯,讨得解药。
她抬眸望向万俟怪,目光中满是期待,接着道:“大哥,你看我如今这副模样,着实可怜。你就把解药给我吧,也好让我少受些折磨。”
然而,万俟怪仿若未闻雪儿的哀求,他端起酒杯,轻轻晃荡着杯中的酒液,看着那酒液在烛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自顾自地说道:“娘子,你看这酒,色泽如琥珀,香气似幽兰,真是难得的佳酿。
昔日为夫滴酒不沾,岂料今日你我对饮,竟如饮琼浆玉露,实乃前所未有的绝妙体验。”
雪儿见万俟怪不为所动,心中一急,便决定使出 “杀手锏”。
她的嘴唇轻轻颤抖着,嘴角微微向下撇,那模样好似一只受伤的小鹿,惹人怜爱。
雪儿起身缓缓靠近万俟怪,脚步轻盈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
她伸出双手,那双手纤细而白皙,在空中微微停顿了一下,似是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轻轻搭在了万俟怪的手臂上。
她的手指微微弯曲,轻柔地抓着万俟怪的衣袖,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的身体也微微前倾,与万俟怪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的胸脯微微起伏,伴随着轻轻的抽噎声,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诉说着内心的痛苦与无助。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万俟怪,眼中满是哀求与期待,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万俟怪的灵魂,让他看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与渴望解脱的心情。
她的脸颊因酒意和内心的焦急而泛起一抹艳丽的红晕,双眼紧紧盯着万俟怪,语带哭腔地说道:“你可知这锁灵丸对我的身体伤害极大?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娶我做娘子么?若我的身子就这样被毁掉,还如何为你生孩子?”
万俟怪本就对雪儿垂涎已久,当雪儿慢慢的靠近时,他的内心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起初,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雪儿那微微敞开领口下若隐若现的肌肤,心中猛地一紧,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几分。
那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想要移开却又难以自控,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炽热交织的复杂情绪。
他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的理智。
身体也微微僵硬,双手下意识地握紧,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失态。
但随着雪儿的动作愈发暧昧,她轻轻靠近,发丝拂过万俟怪的脸颊,带着一丝撩人的香气,万俟怪的心理防线开始逐渐崩塌。
他心中既有着对雪儿美貌与主动示好的惊喜与渴望,又有着一丝警惕,怀疑这是否是雪儿的阴谋。
然而,欲望在这一刻终究占据了上风,他的眼神变得更加贪婪,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雪儿彻底臣服于自己。
他开始回应雪儿,不自觉的伸出双手想抚在雪儿的腰间,不料却被雪儿的双手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这一刻的他心跳加速,声音也变得温柔而低沉:“娘子,你……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愿意为我生孩子?”
话语中虽有疑虑,但更多的是期待与兴奋,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雪儿贴近。
整个人完全沉浸在雪儿营造的暧昧氛围之中,暂时忘却了周围的潜在危险与顾虑。
雪儿微微垂首,避开他那炽热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大哥,我是真心的,只是我这身子被锁灵丸所累,若想有个孩子,还需你先帮我解了此毒。”
万俟怪一把将雪儿紧紧拥入怀中,大笑道:“娘子放心,待回到总坛,我马上为你解毒,咱们定要好好筹划未来。”
雪儿轻轻将他推开,展颜一笑,目光中带着些许憧憬与好奇:“大哥,我听闻总坛所在之处,四季风景如画。
尤其是那通往总坛的路,据说有着各种奇异的花草,有的花草还能发出奇异的光芒。我在想,我们走在这样的路上,会不会像是走进了仙境?”
雪儿顿得一顿,突然眉头轻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与无奈,用略带娇弱的声音说道:“大哥,如今我这身子被锁灵丸折腾得虚弱不堪,怕是连走路都会拖慢我们的行程。
这一路山高水长,我实在是怕自己成了你的累赘,耽误了我们回总坛的大事。”
万俟怪听到雪儿这番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仰头又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爽朗而又带着一丝得意,在空气中回荡开来。
他低头看着雪儿,眼神中满是宠溺与自信,有力的双臂猛地一伸,将雪儿整个横抱而起,仿佛她轻如鸿毛。
“娘子,莫要担忧!”
万俟怪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你走不快又何妨?让为夫一路抱着你回总坛又有何不可?只要有我在,这区区路程算得了什么。
我定能护你周全,带你平安抵达总坛,开启我们的新生活。”
雪儿被他抱在怀中,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微微挣扎了一下,却被万俟怪抱得更紧。
雪儿心中暗自叹息,她本意是想借此机会骗得解药以及探寻更多关于行程和万俟怪计划的信息,却没想到万俟怪会有如此反应。
她只能暂且将计就计,在万俟怪的怀抱里佯装温顺,眼睛却在悄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思索着旁边看似心不在焉的任冰是否已经接收到了自己正身处险境以及即将被带往血刀门总坛的信息。
坐在那昏暗角落里的任冰,强装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手中的酒杯轻轻摇晃,酒水在杯壁上缓缓流淌,恰似他此刻紊乱的心绪。
他看似沉浸在自己的愁绪之中,实则余光如灵动的蛇,悄无声息地缠绕在雪儿与万俟怪的周围,不错过他们的任何一丝动静。
当听到雪儿与万俟怪的交谈,任冰心中先是一惊,随后恍然大悟。
他心中暗自思忖,怪不得这男子看起来有些熟悉却又难以辨认,原来竟是那盛会中以另一番模样示人的万俟怪。
如今这副二十出头的少年模样,或许是施展了什么易容之术或是通过独特的功法改变了容貌。
而雪儿,那个在他心中如冰雪般纯洁坚定的女子,竟是被迫服下了 “锁灵丸”,才与万俟怪虚与委蛇。
然而,当他眼角余光扫到雪儿被万俟怪横抱在怀的瞬间,他的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一阵尖锐的刺痛瞬间传遍全身。
紧接着,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醋意如汹涌的潮水,从心底深处澎湃而起。
那醋意好似一条浑身长满尖刺的毒蟒,在他的血脉中肆意穿梭、扭动,所经之处,理智的防线被无情地撕咬得千疮百孔。
他的脑海中顿时像煮沸的热粥,混乱而又炽热的念头纷至沓来。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雪儿与万俟怪如此亲近只不过是获取解药的一种手段而已。
但当他真切的意识到雪儿正依偎在万俟怪怀中,心中不禁胡思乱想:雪儿是不是对万俟怪已然动了真情?
他回忆起往昔与雪儿相处的每一个片段,那些或欢笑或羞涩的瞬间,那些曾经近在咫尺却因自己的怯懦而错过的时机,如今都化作了一把把锐利的匕首,狠狠地刺向他那本就凌乱的心。
他清楚地知晓,此刻的处境容不得他有半分轻举妄动,可这种压抑却如同一把钝锯,在他的灵魂深处来回拉扯,痛入骨髓。
他的目光虽死死地钉在桌面那粗糙的木纹上,仿佛要将其看穿。
然而,那余光却又不受控制地飘向雪儿所在的方向,每一次偷偷的窥视,都像是在他那淌血的心口上撒下一把盐巴,痛得他几乎要昏厥过去。
同时,他对自己的怨恨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心底剧烈地翻腾。
他在心中不停地咒骂自己:“任冰啊任冰,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你空有一腔热血,却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
你平日里的所谓英雄气概都到哪里去了?如今雪儿在他人怀中,这一切都是你无能的结果!”
自责如同汹涌的海啸,携带着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一波又一波地将他彻底淹没,让他在这情感的漩涡中几近窒息。
而听闻万俟怪要带雪儿回总坛,且似乎对雪儿一往情深想要娶她为妻,任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即便此刻,雪儿被万俟怪横抱在怀的画面如针般刺痛他的神经,心中妒火与自责狂燃。
然而,他绝非冲动莽撞之徒,丰富的江湖阅历使他迅速压制住内心的波澜。
他深知,此刻若贸然行事,不仅救不了雪儿,还会赔上自己性命,甚至可能将雪儿推向万俟怪的绝路。
于是,他佯装醉意朦胧,以指蘸酒,在桌面悄然勾勒出一幅简易的周边地形图,脑海中飞速规划着营救路线与策略。
他的手指轻轻一弹,几枚碎银子如流星般划过桌面,相互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在这略显嘈杂的店堂内短暂地回荡。
随后,他身形利落,仿若一阵清风,径直朝着门口大步迈去。
那步伐看似踉跄,实则暗藏玄机,每一步的落点、力度皆经过精心计算,既似醉酒之人的摇晃,又能确保随时可爆发出最快的速度与最强的力量。
衣袂随风而动,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坚定与决绝。
于门畔,他微微侧身,目光如电,瞬间将门外的街道布局、人流疏密、建筑分布等信息尽收心底,为后续行动谋定而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