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青铩羽而归,唐清月见她阴着脸,便知她吃了瘪。
“青青,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妹妹她惹你生气了?你别跟她计较,她没读过书,只是说话不好听,没有坏心思……”
少女刚被戳穿了心思,此刻不敢和好友对视。
“别提那贱人!我刚才去试探一番,土包子一直跟着国公府的小小姐,身边还有个厉害的丫鬟,若是不把人引开,我们根本无从下手。”
唐清月被她莫名的怒火吓了一跳,旋即心中窃喜。
看来她的好妹妹是把人得罪死了。
这下,赵青青是非要跟她过不去了。
“青青,要不就算了吧。”她眉头紧皱,看起来害怕极了。
“她本就可怜,找不了什么好的婚事,若是没了清白……云谏哥哥那,我自己想办法。”
赵青青反骨已成,根本不听劝。
“你就是太善良了,本小姐今日丢的脸,一定要找她讨回来。没有机会,我也要强行找机会。
这事你别管,我自有办法。”
赵青青想的是,先把唐清宁这个占了身份,实则没什么威胁的人除掉,再弄死唐清月这个愚善的小白兔,她就少了两个强有力的对手。
唐.小白兔.清月:“青青,答应我,别让自己有危险。”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
赵青青恶狠狠说道,没看见好友眼中一闪而过的嘲讽。
……
夏为仪在茹姐儿出去后没多久便醒了,恰好有侍女来请她去公主那听曲。
想到姑姑那里的一堆小鲜肉,她立刻跟打了鸡血一样,回笼觉也不睡了,让锦屏和玉双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门。
到了公主的院外,远远就听到靡靡之音,饮酒作乐的嬉笑声让人想入非非。
“阿弈,你上次新作的曲子本宫作了一支舞,大家替本宫看看,哪里妙,哪里又不好。”
夏为仪正好见她起舞,更加证明了自己第一天没说假话。
东乡公主的舞姿天下一绝,唐清月的确是班门弄斧。
一曲跳完,赞叹连连,不是恭维,而是的确完美。
“平阳来了,快坐。你们两个,去陪着郡主!”
公主恰好看见她,指了两个气质清隽的男人,年龄大约都在二十岁左右。
“见过平阳郡主。”
二人走到夏为仪面前行礼,得到女人的首肯后才小心翼翼在她两侧坐下。
“郡主,你要喝茶还是饮酒?”
左边的少年问他,语气温柔却不阴柔。
夏为仪有种回到现代的错觉,心道皇姑姑果然慧眼如炬,她前日不过多看了几眼她的面首,今天就给她安排上了。
她喜欢。
“喝茶吧!再来一块梅花糕。”
少年给她倒了杯茶,右边的那位也不遑多让,抢在另一位之前给她拿了梅花糕,贴心地喂到她嘴边。
见自己的安排侄女喜欢,公主以扇掩面窃笑。
自己早就劝过,侄女婿都没了,她还年轻,就该好好享受大好年华。
改嫁也好,养男宠也罢,总比关在内宅哭好。
“郡主,听说你爱看舞剑,小的正好会上一二,郡主可否赏脸一看?”
右边的少年主动出击,古代的衣服太遮掩身材,夏为仪常年流连花丛,早就看出来他看着纤瘦,实则衣服下的身材劲瘦有力,属于细狗一类。
“准了!”
她张嘴吃下对方喂来的糕点,又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脸。
“你可要好好舞,舞不好,本郡主罚你。”
“遵命!”
少年起身,取来木剑,身上没了刚才的谄媚,多了几分仙风道骨。
少年果然有几把刷子,他手中的剑时而疾风骤雨,时而似水流淌,刚柔并济,行云流水,游龙戏凤,气吞山河。
前日才被赵青青污了眼睛的两个女人不由鼓掌。
“小人的剑舞,郡主可满意?”
少年跪坐到她身边,夏为仪挑起他的下巴,纤纤手指端起自己用过的酒杯,将剩下的半杯酒喂给了他。
少年一饮而尽,内心欢喜。
这是满意的反馈。
东乡公主瞠目结舌,倒不是觉得她的行为轻浮,而是觉得,侄女熟练得不像是第一次。
难道她私下里,比自己还玩儿得花?
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问问。
夏为仪和两个少年玩儿得不亦乐乎,正要一亲芳泽,突然有侍女慌慌张张进来打断。
“殿下,殿下不好了!”
“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
被打断的公主一脸不悦,心想又是哪家不懂事的在她的地盘惹事。
侍女连忙磕头,又看夏为仪。
“郡主,宋小姐和御史中臣的母亲吵起来了!”
茹姐儿?她才三岁,话都说不清楚能吵得过谁?
夏为仪当即推开两个少年,走到侍女身旁。
“人在哪儿?”
……
两个时辰前。
抓够了小鱼的茹姐儿打算带着唐清宁回去,半路遇见一群小男孩,在玩儿接亲的过家家。
可他们中没有女孩子,便逼着一个瘦弱的小男孩扮新娘,小男孩不肯,他们就要打人。
茹姐儿倒不是想帮人,而是觉得有意思,便提出她来当新娘。
她长得好看,比画里的娃娃还好看,孩子们便同意了,只是很快又在谁扮新郎这件事上吵了起来。
茹姐儿被他们吵得烦,便随便指了个最好看的,其次就是第二第三好看的。
其他嘴甜的,就被她往后排,丑的嘴还不甜就不要,只能当马夫和抬轿子的下人。
本来这样的安排大家没什么意见,坏就坏在中间有别的孩子来了,茹姐儿见人长得好看就把人往前排,插队的多了,就有孩子不乐意了。
最先吵起来的,就是御史中丞段大人家的孩子段驰,小名金宝。
“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了下一个就到我当新郎的!”
茹姐儿嫌弃他哭出了鼻涕,但还是好心安慰。
“你下下个啦。这次你当马夫。”
金宝只能默默吃瘪,乖乖当了顶替他的那个孩子的马夫。
谁知,等该轮到他时,茹姐儿又让人插队了,金宝彻底爆发,哭着骂了几句,结果反而被茹姐儿刚收服的小弟给揍了,便哭着去找他祖母。
段大人的母亲是没读过书的乡野老太,虽然只来了京城不到两年,但蛮不讲理的名声已经家喻户晓,任谁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看宝贝孙子被欺负哭了,老太太当即就杀过来要算账。
段母重男轻女,骨子里看不起女孩儿,看到一堆男孩时,她怕惹到人家传宗接代的心肝,便想把气撒到唯一的女孩子茹姐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