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姜忽地朝窗外大喊:“白茶!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就在白茶转头看向窗口那一瞬间,李孟姜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将面前的大卫石雕收进空间。
眼前的景象让白茶瞬间失去了言语,他站在那里,目光呆滞,仿佛被什么深深吸引又无法解脱。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十殿下,那尊裸男石像呢?”
李孟姜抬起手揉揉自己的人中,淡定自若回答:
“嗯?大卫石像呀,被我收起来了,怎么了?白茶你喜欢?”
白茶听罢立刻朝着门口退几步,慌忙抬起手,小脑瓜摇得像电风扇一般:
“才没有,才没有。如此伤风败俗的物件,带出去的话,被别人看见成何体统呀。”
李孟姜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调整了过来,故作镇定:
“刚刚不是才同你说了,这是西秦的艺术品吗?”
白茶尴尬得脚趾头能扣出一座芭比梦想豪宅,她微微跺脚:
“那也莫得,这东西一丝不挂的,被一些人,特别是心怀不轨的极端坏蛋眼里,会被当作是春淫晦乱之物,她们还会说十殿下坏了礼数”
李孟姜从来没有见过白茶这般像个村口大妈一样啰嗦,没完没了地纠结那尊大卫像的摆放问题。她
嘴角微微抽搐,无奈地抬手轻轻捏了捏白茶的脸蛋,带着几分宠溺又有些调侃地: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我不把这大卫拿出来便是啦。”
说罢,还轻轻点了点白茶的鼻尖。
白茶听了这话,脸上这才露出安心的笑容,不过眼神里还是透着一丝不放心,嘟囔:
“十殿下,您可千万记住了,这要是被旁人瞧见,总归是不好的。虽说您懂这是艺术,可其他人未必能理解。”
李孟姜又打了一个哈欠,困意再次席卷而来,她眼皮耷拉着,有气无力:
“知道啦,你就别操心了。你先下去,处理其他事情吧,我睡个回笼觉,好困。”
说着,还伸了个懒腰,一副慵懒至极的模样。? 白茶微微俯身,规规矩矩地抚了抚身子,脆生生地应:
“好勒。奴婢先去把院子里的树叶扫扫,有个小和尚说扫树叶是一种修行。”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口走去,脚步轻快,似乎对扫树叶这件事充满了期待。
李孟姜抬起手,比了个 oK 的手势,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白茶先下去。
待白茶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才慢悠悠地走到床边,一头栽进柔软的床铺里,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便在房间里响起,她已沉沉睡去。
另一边,白茶拿着扫帚来到院子里。清晨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地上铺满了金黄的落叶,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华丽的地毯。
白茶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却没有丝毫厌烦,反而想起了那个小和尚的话。
她轻轻蹲下身子,捡起一片落叶,仔细端详着。
叶片上的脉络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白茶不禁喃喃自语:
“这扫树叶,怎么就能算是修行呢?”
她站起身,拿起扫帚,开始慢慢清扫起来。
每扫一下,落叶便乖乖地聚拢在一起,发出沙沙的声响。
扫着扫着,白茶的思绪飘远了。
她想起自己初入清凉阁时的懵懂无知,什么都不懂,多亏了十殿下的耐心教导,才慢慢有了如今的模样。
就像这扫树叶,看似简单,却也需要耐心和专注。
如果心浮气躁,扫帚下的树叶就会四处飘散,怎么也扫不干净。
正想着,她不小心用力过猛,扫起的树叶有几片又飘落在地。
白茶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我这笨手笨脚的,连扫个树叶都做不好。” 她又重新蹲下身子,一片一片地把散落的树叶捡起,重新归拢到一起。
在梦境的混沌中,李孟姜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迷雾弥漫的荒野。
四周怪石嶙峋,风声呼啸,似鬼哭狼嚎。
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抱紧双臂,警惕地张望着。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浓雾中缓缓浮现。那是一位身着奇异服饰的女子,她的衣裳绣满了神秘的符文,在朦胧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女子的头发如黑色的蛇般肆意扭动,每一根发丝仿佛都有生命。
她的眼眸呈现出幽绿色,宛如两团鬼火,散发着摄人的寒意。
李孟姜心中一紧,直觉告诉她,这女子绝非善类。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李孟姜壮着胆子问道,声音在寂静的荒野中微微颤抖。
女子眼神空洞地望着李孟姜,语气冰冷地问:“阿木扎,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为什么!你为什么丢下我和我们的女儿镯春!为什么!”
李孟姜感觉莫名其妙,阿木扎是谁?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啊。
蛊女冷哼一声,手中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布袋,她伸手在袋中一抓,竟抓出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毒蛇吐着信子,在她手中扭动,眼神中透着凶狠。
“阿木扎,你这个薄情负心汉!今日我杨邓祁芙,便用这毒蛇结果你的命!”
说着,她将手里的毒蛇扔向李孟姜!
李孟姜转身就想跑,可是这毒蛇已经紧紧咬住她的大腿!只觉一阵剧痛袭来,脚踝处仿佛被火烧一般。她低头一看,伤口处迅速变黑,毒液顺着腿部蔓延。她抬起头瞪着杨邓祁芙:“你是不是有病!我根本不认识你!”
杨邓祁芙见状,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阿木扎这毒蛇的毒,无药可解。你就等着痛苦地死去吧。哈哈哈哈!”
李孟姜突然惊醒。
她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将枕头浸湿。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清凉阁的房间内,一切都那么熟悉,这才意识到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她的心跳还在急速跳动,回想起梦中蛊女的狰狞面容和那些恐怖的毒物,心中仍充满了恐惧。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脚踝,仿佛还能感觉到梦中被咬的疼痛。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只是个梦,只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