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杀死对方一百次才能出去的房间”比较火,所以跟个风。这个系列可以当做间章,或是番外。
注:相同世界观下,本文的一切番外皆为正文补充。
……
……
银装素裹,如柳絮轻舞。
自从回到至冬后,多托雷便马不停蹄的研究起那个魔物,不知被什么所污染,就连元素力都裹着一层淡淡的黑雾。
在实验室里,分不清白天黑夜,他常常研究的忘我,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那些实验人员轮番上阵,面孔或有熟悉,或不熟悉,他都毫不在意。
偶尔脑袋昏沉,也会放下工具,去窗边吹吹风。
夹杂着雪花的寒气令他微微蹙眉,莫名的,他想起了那时在愚人众接自己下班的徵羽。
小巧的少女很是畏寒,每次出门都要身着厚重的衣裙,裸露出的脸庞常常泛着红晕,就连鼻尖也是。
由此显得嘴唇更是红润。
记忆再次偏离,他靠窗边微微撑着脑袋,打算在实验室里小憩一会,毕竟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更加繁重的高强度实验。
脑海中的声音由远及近,模模糊糊,却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对我是真心的吗?
真是笑话。
行为疯狂的科学家怎么会有这种看似脆弱的东西?
欺骗一个人很简单,不过是动动嘴的事,面对过于柔弱的少女,纵使狡猾如他,却在回答的那一刻,愣了神。
掺有半分假意,半分真情。
【若我说,是呢?】
……
……
……
多托雷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纯白的房间内,周围什么都没有,墙壁洁净,不是自己的实验室。
他之前在做什么来着?
好像是有关被污染的魔兽的实验解剖研究。
然后呢?
记忆恍惚,仿若身处大雾,他什么都看不清。
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他神色淡然,尝试打开门扉,却发现,那扇门仿若镶嵌在墙中,怎么也拽不开。
元素力顺着掌心蔓延至整个房间,却在瞬间化作徒劳,四处溃散。
以往淡定的情绪终于在此刻有了些许波澜。
自己被困在了这里。
唇角微勾,他想,在这提瓦特当中,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让堂堂第二席的执行官在短时间内束手无策。
丑角?
还是第一席的队长?
他不记得自己与他们有过什么利益冲突。
还是说……冰之女皇?
多托雷尝试在记忆中搜索答案,仿若程序化一般,到头来,却找不到任何理由。
太过突然。
太过荒唐。
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还未等他想出具体解决办法,与门相对着的墙上,赫然出现一行血红色大字。
【不杀死对方一百次就出不去的房间】
而在那行字的下面,标了一个大大的:0
“不杀死对方一百次就出不去的房间。”
青年将墙上的字念了出来,语必,等他回头之时,却发现,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名少女。
少女有着一头阳光般靓丽的金发,皮肤白皙,嘴唇红润,如同点点梅花,饱满润泽。她坐在一张平平无奇的椅子上,紧闭双眼,仿若睡着了一般。
房间空旷,多托雷甚至能够清晰的听见少女浅浅的呼吸声。
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不适的燥热感来源于内心深处的无名之火,于此同时,在他面前,赫然出现了一把手术刀。
是他惯用的款式。
不止一次,他曾拿着这把手术刀切开实验体的喉咙,分割个体器官,而后进行存储,或是给下一个实验体配用。
那么,这个房间主人的意图明显。
要他杀死眼前的这名少女。
多托雷嗤笑。
将执行官困于这个地方,让他面对的,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而是一名沉睡着的普通少女。
她是谁呢?
多托雷确信自己没见过她。
就连过往的人生经历中也不曾有过这名少女的痕迹。
所以,这是一场有关人性的实验?
多托雷嗤笑,那么这个房间的主人未免也太高看他了。
他可不是什么正义人士。
手起刀落,白净的脖颈瞬间被鲜血染红,淡淡的血腥味蔓延至整个房间,他确信自己划破了少女的颈动脉。
然而令他疑惑的是,少女并没有因疼痛而转醒的迹象,恬静的睡颜仿若做了美梦一般,温馨而甜美,与那血腥的伤口形成鲜明对比,这样的画面极具冲击力。
她就这样,渐渐没了呼吸。
多托雷向后看去,墙上刺眼的数字还未消退。
只是那下面的【0】在少女呼吸停止的那一瞬间,变成了———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