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涛果然没有怀疑,虽然没看见顾月姝有些失落,但是有这包药在,他觉得她就只是一时生气,到底没耽误他出发。
而这,正是顾月姝的目的所在。
否则,她怎么能让在选拔地看到她的陈国涛吃惊呢。
当然了,不理他还是照样不理他,因为她就想看他抓耳挠腮的样子,这样才够解气。
她要让他知道,自己是个一言九鼎的人,分手那是他能提的吗?
搁她的性子,这也就是法治社会,要是在那种人命不值钱的地方,别说分手了,对不起她的,她会直接选择丧偶。
“排长,你这还没把顾医生哄好呐?”郑三炮看着又一次路过陈国涛,却再一次将他视作无物的顾月姝,凑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犯起了愁。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被连坐了。
不止是郑三炮,庄焱、喜娃几个同样从夜老虎侦察连出来的,都被连坐了,也都犯着愁呢。
谁训练还能不受伤的,得罪了医生,治疗的时候轻了重了的,还不是操作的人说了算。
不过顾月姝不做这么低级的事儿,她喜欢在药上做手脚。
遇上出自夜老虎侦察连的这几个人,她就把药换成刺激性大却起效快的,那滋味,别提多上头了。
药绝对是好药,可这次数多了,受得住倒是受得住,但也不能这么一直干疼吧。
毕竟这罪,完全可以不受来着。
“我也犯愁呢。”
“她只要一见了我,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说谈点儿私事,她就跟我说工作时间不谈私事。”
“我就问她什么时候是她不工作的时间,她就说:在狼牙,没有不工作的时间。”
“你说,我还能说什么?”
陈国涛这种时候只能摊手摆烂了,真不是他不努力哄,是根本没机会哄。
“唉!”郑三炮叹了口气,一想到还要继续忍受着顾月姝的‘区别对待’,他就立刻打了个寒颤。
“找小庄想想办法吧,他鬼点子多,说不定能给你想个办法出来。”
陈国涛一想也是,就把庄焱叫了出来,三人聚在一起半天,终于是想出了一个猥琐却直接的办法。
大半夜听到动静起来看什么情况的顾月姝:···
她直接气笑了。
“半夜偷摸来我这儿搞什么负荆请罪,衣服倒是脱全了呀,偷工减料?”
人负荆请罪哪有他裹得严实。
陈国涛厚着脸皮装听不懂她的讽刺,快步走到她面前,将一根荆条送上,“阿姝,你要是还生我气,就打吧,别把自己气坏了。”
“谁给你出的主意?”顾月姝会客气吗?她接过荆条,直接抽在了他的脚边,“不是来负荆请罪的,自己说还是我帮你?”
哪敢劳动她,陈国涛秃噜秃噜的全说了,郑三炮和庄焱在其中的作用也一点儿没落下。
虽然很对不起他们,但只能过后弥补了。
陈国涛:放心,结婚的时候绝对请你们坐主桌。
郑三炮\/庄焱:栓q!
“看来我连坐的没错了。”这不,主观能动性都给调动起来了,要不他怎么可能半夜出现在她的帐篷里?
陈国涛不敢说话,悄咪咪去勾她的手,脸上摆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示弱求饶一条龙。
“好好说话,装可怜对我没用。”顾月姝挥开他的手,态度很坚决。
要是陈国涛没感觉到她落在他脸上动容的眼神,他也就信了她真的波澜不惊了。
看来小庄说的对,女孩子都喜欢反差。
那就继续努力!
她甩开,他就重新勾,勾来勾去的,准能给她勾心软。
顾月姝心软了吗?有点儿。
但是原谅那是一点儿没有的,甚至还准备再气几天。
只是她这次小瞧了他打蛇上棍的本事,刚露了一丝心软的征兆,他就将她抱了个满怀,还撒起了娇。
“阿姝~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我跟你发誓,如果再要从我口中说出分手二字,就让我吃生食只能抓住老鼠!”
这真的是很重的惩罚了。
等他成了特种兵,只要是出任务,时间一旦过长,吃生食无可避免。
相对于老鼠来说,吃虫子都是美味佳肴了。
顾月姝先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一愣,紧接着更是被他发的誓弄得无语。
但她很快就恢复了严肃的神情,试图推开他,可是他抱得紧紧的。
推不开索性就不推了,他又没堵她的嘴。
“哼,就凭这点儿话就想让我原谅你?想得美。”但她的语气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
陈国涛一看有戏,赶忙趁热打铁,“阿姝,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提分手,更不该自以为是。”
“你就看在我其实是好心,但办了坏事的情况下,饶了我这次吧。”
“你放心,以后你说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撵狗,我也绝不追鸡,都听你的,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顾月姝白了他一眼,“那你先放开我。”
陈国涛听话地松开了怀抱。
“光嘴上说说,你让我怎么相信?”顾月姝双手抱胸,准备再探探虚实。
“我可以写保证书,如果我食言了,你就拿荆条抽我。”陈国涛一脸认真地说道。
顾月姝心里暗自偷笑,表面却还是装作不在意,“行吧,只要你交了保证书,这事儿就暂时先这样,以后如何,都看你表现。”
陈国涛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跳了起来,然后就镇定下来开始在她这儿找纸笔。
这保证书让他写的,是真痛快,签名都签的贼大,还不忘讨要红泥按手印。
“这是双重保险,我给你的承诺。”
虽然他能够保证自己绝不会再触及她的底线,可有这个保证书在,她也能更安心,这就是他写这个的意义。
顾月姝收好保证书,决定以后就把这个当成压箱底儿的传家宝传下去,也让他的后人看看他的不靠谱。
“保证书我收下了,你犯的错我也可以原谅,但在你选拔期间,我还是不会理你,对于这一点,你可知道我的考量?”
“不理就不理吧,你的顾虑我都懂,”陈国涛点头之后又摆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只是你已经亲口答应原谅我了,可不能因为好长一段时间不理我,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