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梅家门口聊了一会我便起身离开了,返身回去时小刚又站在篮球铁架下。
我说你不是去糖果厂了么,怎么又站在这里。
小刚说,不受欢迎就出来了呗。
我说,你免费去帮工,春生还能赶你出来。
小刚说,他敢,主要是小红不理我,再待下去也没意思,怎么说我也是要脸的人。
我说既然出来了怎么不回家,站在这里干嘛。
小刚说,回家也睡不着,还不如在这里等等。
我笑道,你不会在等小红出来上茅厕,又到巷子里趁黑非礼人家吧。
小刚说,我像这种人么。
我笑着说,你不是像,根本就是,你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小刚说,你别胡说,昨晚我在巷子里抱小红时他还跟我笑呢,我可没强迫她。
我说你继续在这里等吧,我得回家了。说完便去了桂花商店,买了一包天虹烟,出来时,小刚已走了。
来到巷子里,见屋里只有三个女孩在干活,春生和贵秀都不在,便笑着走进屋里。小红笑着瞅了我一眼,笑着说,不回家陪媳妇还跑这里来干啥。
小菊笑道,当然是来看你的。
小红说,我可没有他家桂香好看。
金秀笑着说,家花没有野花香。
小红瞅着我笑着问道,你跟那个小刚熟么。
我笑着说,同一个村的,又差不多大,你说熟不熟。
小红说,那不是一个好人。
我说他怎么不好了。
小红说,我说他不好就不好。
小菊笑道,在你眼里,只有小新才好。
小红急道,有些事你不知道,总归他就不是一个好人。
小菊笑道,既然你说我不知道,那你说给我知道啊。
小红说有些事不好说。
小菊说,有啥不好说的,总不会他对你做了啥吧。
小红说,怎么可能,我怎么跟他会有啥。
小菊笑道,你就算跟人那啥,那人也只会是小新。
小红拿起一颗糖丢在小菊身上,娇羞道,说啥呢。
金秀笑道,你别不承认,每天往巷子里跑七八次,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小红说,我那是上茅厕。
小菊说,屋里又不是没茅厕,干嘛要跑那么远去上。
小红说,我就想趁机出去走走,透透气。
金秀说,也就是你,若我和小菊也和你一样,春生肯定说我俩。
我转身要走,小菊说,小新,怎么就走了。
我说,关于你们上茅厕的话题我插不进话,不走留在这里干嘛。说完便离开了。
回到家,桂香在屋里陪母亲聊天,见我回来,母亲站起身,说你回来了那我也得睡了。说完去了后厢房。
桂香问我去哪里。
我说在街上随便走了走。说着便上床脱衣。
桂香把灯拉灭,摸着黑也把衣服脱了,贴着我躺下,低声笑道,你娘刚才跟我说,她也想去深圳呢。
我将桂香搂在怀里,不屑说,她那么大年纪,去深圳干啥。
桂香把头靠在我的臂弯里,笑着说,你娘这叫人老心不老。
我的手在桂香光滑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抚摸着,笑道,还是搂着自家媳妇睡舒服。
过了半晌,桂香说,小新。
我嗯了一声。
桂香欲言又止说,你娘还跟我说。
我问,说了啥。
桂香说,你娘担心我怀上,我俩又没到结婚年龄,到时会被罚款,所以,所以……。
我说所以什么。
桂香说,所以你娘想让我去上环,说这样出去打工也没后顾之忧。
我问,你愿意么。
桂香说,我觉得你娘说的有理,毕竟我俩现在还得以赚钱为主,万一怀上了就麻烦了。
我说,有啥麻烦的,怀上了就生下来呗。
桂香说,我才不想这么早生孩子,我明天就去卫生所上环。
我说随便你,不过给你上环的必须得是女的。
桂香笑道,我偏要找一个男的。
我说你敢。
桂香咯咯笑道,放心,除了你,我才不会让别的男人动我这里。
我不禁来了兴致,去脱她的短裤,桂香很配合地抬起身子,我笑道,今晚怎么这么听话。
桂香轻轻掐了我手臂一下,娇声道,你要主动交公粮,我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翌日上午,母亲陪着桂香去卫生所上了环。
这次桂香在镇上住了五天,然后我送桂香回岭下村,我又在岭下村住了三天。
回到镇上,小英又说家里要洗被子等等,又让我帮着去卖了两天票。
这天洗完澡,走进糖果厂,看到厂里多了两个陌生女孩,小红不在。
我坐在小菊旁边,包着糖果问小红怎么不在。
小菊说,你以后在这里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问她走了?
小菊嗯了一声,低声说,被老板娘赶走的。
我说她们不是亲戚么。
小菊笑道,再是亲戚有些事也是不容许做的。
我说做了啥事。
小菊笑着说,你自己想去。
我有些烦躁,站起身说,不说拉倒。
小菊见我要走,说道,小红跟春生那啥了。
我心里一惊,说不可能,春生不是她堂哥么。
小菊笑道,只要不是亲哥,那有啥不可能。
我说,没亲眼目睹的事最好不要乱说。
小菊说,我怎么没亲眼目睹,有几次我都看到春生跟小红暧昧只是不说而已。
我站起身要走,小菊笑道,小红不在,你的心也不在了。
坐在合作社的台阶上,我的心情很低落。虽然知道小红性格比较放得开,但还是不愿意接受她跟春生这个秃顶的半老头子有一腿的事实。
小刚这时过来,坐在我旁边,说他明天就要去深圳。
我抽着烟,看着天上的繁星,说明天肯定是个好天气。
小刚问我知不知道。
我说知道啥。
小刚说,小红的事。
我说小红啥事。
小刚失落地说,我那么喜欢她,她不屑一顾,没想到她却跟春生那个秃子搞在一起。
我说,捕风捉影的事你不要信。
小刚说,难怪那天晚上在巷子里我抱着她她还咯咯地笑,回到糖果厂又对我冷若冰霜,估计在巷子时把我当成春生那个秃子了。
我索然寡味道,过去了的事不说也罢。说罢把烟头丢在地上,一脚狠狠踩灭,然后回家了。
走进巷子,刚走到家门口,听到身后有人轻声叫我,回头一看,黑暗中站着一人,竟是小红。
我走过,问你怎么来了。
小红没说话,示意我跟她走。
跟她一起走到镇外的马路上。小红见四周无人,这才站住,说,你已经听说我的事了吧。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小红说,我明天就走了。
我说去深圳?
小红点了点头,说,本来明年才去的,但现在我在家肯定待不下去,所以我必须得趁早离开。
我担忧说,你姐知道么。
小红说,不知道,但我有她的地址,我会去找她。
我说我能为你做啥。
小红说,我现在没有路费,想过来问你借,你也知道,我现在只能指望你了。
我问要多少。
小红说,一百吧。坐火车到深圳要五十多,这里坐车去市里,路上还要吃饭,到了深圳还要坐车去找我们姐,这些都要钱。
我说好,不过我身上没钱,得去家里拿。说着要往家里走。
小红叫住我,说不急,先陪我去江堤上走走,等会我跟你一起回去,今晚就在你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