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金红和欣儿坐上回老家的大巴,看着大巴车开远,我这才离开文锦渡汽车站。
我开车到华强北红星服装批发市场逛了逛,市场里人来人往有如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我到商铺找了几个租户聊了一会,问了一些生意如何的话,便又走了。
回到石厦复印店,只有红玉在店里,我问她俩呢。
红玉说,雪梅今天轮休,跟你嫂子去东门买衣服了,玉兰刚上楼做饭去了。
红玉身体恢复的很不错,脸上也有了血色,当然,跟以前的白里透红肯定不能比。
我找了一个椅子在门前坐下,说了金红和敏华回老家的事。
红玉说,中风偏瘫最麻烦了,生活不能自理不说,有可能还大小便失禁,我若到这份上,宁愿死也不活着,免得拖累别人自己又遭罪。
我说大多人都会这么想,可真遇上又有几人舍得死。
红玉笑着说,还真是,我舅母的妹妹也是这样,以前是个很爱干净的女人,甚至有些洁癖,经常说若自己得了啥脏病就自己上吊吊死。后来打错了针瘫痪在床,大小便失禁,她家里到处臭的要死,她仍想方设法要活着,舍不得去死。
我问红玉去过小青家里没有。
红玉说前些天去过,还是坐小青的车子去的。
我问小青买的房子有多大。
红玉说,和我们住的房子差不多大,也是两房两厅,不过她那房子在上梅林,位置比较偏僻,没有你这里好。
我问桂香这几天打电话过来没有。
红玉说,昨晚桂香打了电话过来,问了你,得知你不在,便挂了电话。
我笑着说,她肯定又骂了金红,是不是。
红玉笑着说,你知道还说。
我问红玉年底回不回老家过年。
红玉说不想回去。
我说不想回去就不要回去,在这边遇到合适的对象,到时带回老家也是一样。
红玉说,我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傻了,不会再被男人的鬼话骗了。
我说你现在是这么说,等遇到看着顺眼的帅哥,又会像飞蛾扑火一般奋不顾身扑了上去。
红玉说,我才不会。
我说你不要嘴硬,人毕竟有七情六欲,有生理需求,我不信你晚上半夜不会想男人。
红玉瞟了我一眼,站起身往里走去,回头说,若是别人跟我说这种话,我肯定会认为你是居心不良在撩我,至于你我就当是在说笑。
我问为啥。
红玉瞅着我低声笑道,因为不止一个人跟我说过,你那里根本不行。
我顿时老脸羞红,说你们这些女人,怎么啥话都说。
红玉咯咯笑道,你们男人聊天离不开女人,我们女人聊天自然也离不开男人,这不很正常么。
我说你听谁说的。
红玉笑道,我听谁说的难道你心里没数么,还来问我。
我站起身说道,不跟你扯了,我上楼吃饭了。
红玉咯咯笑道,玉兰雪梅也知道你那里不行,玉兰还说让我和雪梅以后把你当姐妹处。
我咬着牙指了指她,转身去了花园里。
回到家,玉兰正翘着屁股在厨房切菜,见我回来,笑着说,幸好煮饭时我多加了一小碗米,否则就没有你的饭。
我见她身上穿的是睡裙,因勾着身子切菜,她的屁股显得又圆又翘,忍不住用手在她大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道,你是不是跟红玉说了我啥坏话了。
玉兰怕我再拍,赶紧转过身正面对着我,瞪了我一眼,笑道,你少来这套,明明趁机在占我便宜,还故意用话诬陷我。说着一脚向我踢来。
我故作不屑的表情,笑着说,就你这样的,我还真看不上眼。
玉兰笑道,我终于明白你刚才话里的意思了,是不是你上楼时红玉跟你说了啥。
我没好气说,说了啥你能不清楚,没想到我李小新堂堂大好男儿竟然被你们几个小女子视若无物。
玉兰咯咯笑道,刚开始听小青在店里说你的事,我还不信,为此我还特地问了我姐,没想到我姐也是这么说,没想到你将近一米八,长得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原来只是一个绣花枕头。
我恶狠狠盯着她说道,你再敢这么藐视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玉兰挺着身子冲过来,笑着挑衅说,来啊来啊,不来是我儿子。
我赶紧跳开几步,指着她笑道,看来你这女人守了两个多月的饥荒,身体里的骚水快憋不住了。
玉兰撇嘴笑道,就知道你空有其表,还以为我会怕你,没门。说着又转身去切菜了。
我有些无趣,进了卧室,床上竟然有个白色的文胸,一看我就猜是玉兰的,高声叫了一声玉兰。
玉兰在厨房问啥事。
我说你过来一下。
玉兰说,我现在要做菜,没时间跟你开玩笑。
我加重语气说,你快过来一下。
玉兰这才疑惑着走进我的卧室。
我指着床上的文胸问道,这是不是你的?
玉兰把文胸捏在手里,对我笑道,中午在你这床上躺了一会,因天气热就随手脱了。
我白了她一眼,说你自己没床么,干嘛老躺在我这里。
玉兰嘻嘻笑道,我就要在这里躺,你咬我啊。说着拿着文胸转身走了。
没过多久雪梅从东门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购物袋。刚进门便被玉兰抢在手里翻看起来,除了一件天蓝色睡裙,剩下的则是一些女人的内裤和胸罩。
雪梅把内裤和胸罩放进桶里,倒入洗衣粉,便蹲在地上搓洗起来。
我好奇说,新买来的衣服怎么也要洗。
玉兰接茬笑道,姐夫,你真是啥都不懂,新买来的衣服在我们看来是新的,却不知先前被多少人用手摸过,不知留了多少细菌在上面,不洗谁敢穿。
我说我新买的衣服从来不洗。
玉兰瞟了我一眼,说道,你们男人当然不怕,有层皮保护着,我们女人不注意则很容易被感染。
雪梅打了玉兰一下,娇羞道,玉兰,你怎么啥话都说的出口。
玉兰笑道,这有啥,反正小新是你哥,也是我姐夫,有啥话不能说的。
我问雪梅跟谁去的东门。
雪梅说跟大嫂和她以前的一个同事一起去的。雪梅口里说的大嫂自然是温红了。
我没有再说话,因为我不想说有关温红这个女人的任何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