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江归砚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屋子里的陈设古朴简单,每一处角落都散发着岁月的气息。
墙上挂着一些陈旧的画像,慕容少禹指着其中一幅明艳女子的画像,笑着对江归砚说:“这就是你娘年轻时的样子,你的眉眼很像她。”
江归砚走上前去,仔细端详着画像中母亲的面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眶渐渐湿润。
慕容少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轻轻打开,里面是一些江归砚母亲小时候的物件,有旧的布娃娃,还有手工做的小风车。“这些啊,都是你娘小时候最喜欢的东西,阿公一直留着呢。”
慕容少禹把木盒递给江归砚,眼中满是怀念。江归砚小心翼翼地接过,像是捧着无比珍贵的宝物。
江归砚轻轻抚摸着木盒里的布娃娃和小风车,那些陈旧的物件仿佛带着母亲童年的温度。他低声说道:“阿公,这些东西一定承载了您和娘许多美好的回忆吧。”
慕容少禹微微点头,目光变得悠远,“是啊,每一件都有一个故事。就像这个布娃娃,你娘小时候睡觉都要抱着它,有一次弄丢了,哭得那叫一个伤心,阿公找了好久才找到呢…”
“阿公,我娘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江归砚犹豫再三,才小心翼翼的问出这个问题。
慕容少禹缓缓走到椅子旁坐下,眼神变得柔和而温暖,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你娘啊,是这世上最善良、最可爱的姑娘。她从小就心软,见不得别人受苦。”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娘还特别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她有主见,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就像她要保护身边的人,无论多困难都没退缩过。”说到这儿,慕容少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骄傲。
江归砚静静地听着,脑海中逐渐勾勒出母亲的形象,那是一个无比美好的存在,他对母亲的思念在慕容少禹的讲述中愈发浓烈,心中的形象渐渐清晰。
慕容少禹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与关切,他静静地看着江归砚,缓缓开口问道:“孩子,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地?这世间如此之大,你我能相遇,想必是命运的安排,但阿公还是想知道,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江归砚微微抬起头,轻轻笑了笑:“阿公,我一直都在九重仙宫。”
慕容少禹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孩子居然就在自己所在的九重仙宫之中。
作为九重仙宫的太上长老,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宫中之人多少有些了解,却没料到与小孙孙近在咫尺却浑然不知。
在九重仙宫,他向来是个闲人,对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从不上心,除了威胁到宗门根基这种天大的事,其他的他都不会去过问,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和江归砚在这宫中错过这么久。
“你在九重仙宫?为何阿公从未知晓?这些年,你在宫中过得可好?有没有人欺负你?”慕容少禹急切地问道,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
“阿公放心,我在辞云峰。”
慕容少禹微微皱眉,心中稍安:“在辞云峰也好,你说你在辞云峰?”
慕容少禹反应过来心疼地看着江归砚,“孩子,你定是之前在辞云峰受了不少委屈。阿公听说那辞云峰的峰主自私自利,为人刻薄,常欺压同门,行事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江归砚张了张嘴,正欲解释,慕容少禹又接着说道:“这样的人,就不该让他在仙宫继续为害。阿公虽不管琐事,但若是他敢伤你分毫,阿公定不饶他。”
“阿公,不是真的,那些都是流言。”江归砚急切地说道。
慕容少禹却一脸严肃,“孩子,你不用为他说话。阿公知道你心地善良,见不得别人受苦,哪怕那人曾对你不好,你也会为他遮掩。但这次,阿公不能不管,那辞云峰峰主如此恶行,绝不能轻饶。”说着,慕容少禹便要动身。
江归砚赶忙拉住慕容少禹,“阿公,“阿公,不是真的,我没有心狠手辣,也没有残害同门,那是个误会。”
江归砚有些哭笑不得,用手扶了扶额,心想:我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怎么就变成了心狠手辣,残害同门。
“阿公,我就是辞云峰峰主。那些真的只是流言。辞云峰现在除去侍从就只住了三个人,我真的没有办法残害同门。”
慕容少禹愣住,他仔细打量着江归砚,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分辨出话语的真假。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孩子,你说你是辞云峰峰主?可这传言……阿公也不想相信,但说得有鼻子有眼,阿公一时糊涂了。”
江归砚无奈地叹了口气,“阿公,我知道这传言太离谱,我本就喜静,常常闭关修炼或是独自钻研功法,甚少与外界接触,辞云峰人丁稀少,加上我总共就三个人,另外两个还是最近才来到辞云峰的。”
“原来是这样,是阿公糊涂了,没先问清楚就听信了传言。罢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跟阿公说说你来这干什么?”
“阿公,我想去藏经阁,最近我在修炼上遇到了问题,我想寻找控制灵气的办法,我还想找能让人恢复记忆的功法。”
“控制灵气的功法藏书阁中倒是有几部。其中《灵气制衡录》就不错,详细记载了多种引导和控制灵气运行的法门。至于恢复记忆的功法,有一本《溯源心经》,传闻修炼此功法可回溯记忆,但这功法对心性要求高些。阿公可先为你取来这两部功法,你回去好好钻研,若有不解之处再来问阿公。”
江归砚面露犹豫之色,“阿公,藏书阁由太上长老看管,他若是不答应怎么办?”
慕容少禹哈哈一笑:“孩子,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太上长老只有一个,就是阿公我呀。再说就算没有阿公,你这个一峰之主,在藏经阁取几本书又有何不可?”
江归砚眼中满是惊讶与恍然,“阿公,原来您就是太上长老,难怪您对藏经阁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