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上,叶清明都没有上去哄荣宴,至少在荣宴看来是这样的,他坐到床上等到叶清明半夜,甚至没忍住跑下楼去偷看叶清明,发现他宁可睡到客厅的沙发上也不上来找他。
荣宴挺生气的,但当他将毯子盖在叶清明身上时发现他眼底的黑眼圈那么重,脸色也很疲惫,就算是睡梦中眉头都紧皱着,荣宴什么脾气也使不出,坐到叶清明的身边,伸出手来描摹着叶清明的轮廓。
情绪稳定下来荣宴的脑子也清醒不少,叶清明出差是工作很重要,刚刚的撒娇耍赖也只不过是想让叶清明哄哄他罢了,将头轻趴到叶清明的胸膛上,喃喃道,“哥哥我同意你自己出差,你可要快点回来,我会很想你的。”
又帮叶清明将毛毯往上提了提,轻声回到楼上房间,开着灯睡下。
许久荣宴都没有睡着,从前他睡不着叶清明都会搂着他,哄着他睡,如今叶清明睡在楼下,他只能强制自己闭眼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荣宴迷糊间好像听见叶清明的声音,感受着叶清明身上的气息,他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次日中午。
荣宴睡起来忽然想到什么立刻坐起身,拖鞋都来不及穿就往楼下跑,再看见叶清明从楼下卫生间走出来时他揪起的心才重重放下。
看着他穿戴整齐,行李箱也准备好放到脚边心又被拉起来,装作无意地说道,“你什么时候走呀。”
“现在。”
叶清明拧着眉头看着荣宴有些不耐地说,荣宴立刻警觉,不知道是不是叶清明还在生昨晚的气,准备开口道歉。
叶清明径直从荣宴身边经过,走上楼,留下荣宴一个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荣宴好不容易将自己哄好时,叶清明才拿着荣宴的拖鞋走过来蹲下,给荣宴穿上鞋,语气担忧,“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光脚走路吗?凉气都传到身体里不好。”
叶清明双眉紧蹙,站起身被荣宴一把搂住,“……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哥哥早些回来,我等你。”
荣宴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跟叶清明道别。
看着叶清明上车离开,荣宴回到空荡的客厅坐到沙发上,掰着手指头开始数着时间。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荣宴激动地跑去打开门,祁奚站在门口大展着臂膀跟荣宴来了个爱的拥抱,“surprise!”
“阿宴!”
荣宴向外探探头没发现自己想看到的人有些沮丧,回过头呆呆地望着祁奚,许久才出声,“祁奚。”
祁奚揽着荣宴往里面走着,傅恒的手上拿着东西跟在后面将门关上。
“阿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要不是你们家那位要出差,说不定你还要好久才能看到我呢。你想不想我,我这次出去可是……”
祁奚的小嘴喋喋不休地说着,荣宴就坐到旁边一句也听不进去,只能时而笑笑来回应。
不过祁奚也不在意,他知道荣宴现在反应慢,他坚信只要他多说一些搞笑的事情,荣宴就会开心不少。
“咳咳……”祁奚最后说的口干舌燥的,大口喝着傅恒递过来的水,扭头一看荣宴还是一副忧愁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在听他说话。
对着傅恒摊摊手,“计划一pass掉。”
两人对视一眼,“实行计划二。”
叶清明说过荣宴情绪不高时只要买个草莓蛋糕他就会很开心,祁奚将早就准备好的蛋糕拿出,举到手心在荣宴眼前晃悠,试图引起他的注意,荣宴还是不理,继续数着时间。
傅恒耸耸肩,摇摇头,“计划二pass掉。”
祁奚看着傅恒,眼神坚决点点头,看来只能使用计划三了。
祁奚清了清嗓子,坐直身体一脸严肃的将人正对着自己,开口,“阿宴,叶清明在摄像头里看着你呢,你要是不开心他也会伤心的。”
荣宴还是没反应,祁奚站起身大声抱怨着傅恒,“我就说这个很不靠谱,你还非说可以,你看阿宴现在就跟个提线木偶似的,你说怎么办!叶清明要是知道咱们两个给他把阿宴看成这样,还不得难受的在路上出车祸呢。”
傅恒观察着祁奚说话时荣宴的反应,眼神示意祁奚继续说,似乎有反应,“听说叶清明之前腿就伤过,要是在受伤可不得废了。”
“但是”,祁奚话音一转,“要是叶清明看到阿宴在家很听话,按时喝药的话心情应该会好不少,就不会出事的,你说是吧?”
傅恒被祁奚拧得胳膊一疼,点着头配合,“是呢,叶清明临走时还给我说最担心阿宴,让我好好替他看着呢。”
荣宴听着祁奚和傅恒的交谈很担心,要是叶清明在路上又出车祸怎么办?他快步走上楼拿起手机给叶清明打去视频。
另一边叶清明和顾帆面对面坐着,叶清明的手机突然传出铃声,他听出这是他给荣宴的专属铃声,起身走到另一旁接通。
“怎么了阿宴?”
荣宴趴在床上仔细看着视频里的人,发现脸上没有伤,松了一口气,有些委屈的撒娇,“祁奚和傅恒说你出车祸了,我很担心你,就想看看你。”
“怎么会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在家好好的等我回去,要是觉得情绪不好就喝点药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嗯。”荣宴蔫蔫地答应,“我现在情绪就不好,那我可以喝药吗?”
“可以,但是不要多喝,一天最多两片。”
“噢。”荣宴又不说话,直盯着叶清明看。
直到顾帆走过来,叶清明才对着里面的人说,“我还有事情,先挂了。”
顾帆笑着对叶清明说,“怎么家里的小男朋友离不开你?”
叶清明没说话,拉着顾帆继续刚刚的话题,“你说的那个人一般在黑市的哪个地方,具体是卖什么药的?”
顾帆推了推眼镜,笑得意味不明,“情药,至于在哪个地方卖那就不知道了。”
“既然是情药,那肯定有要交易的地方,他最近在和谁交易。”
顾帆似乎不想多说,含糊不清,“这个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主要是我们也不怎么联系,不过我可以带你去他经常去的几家酒吧。至于能不能查到还是得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