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宴席上,沈笑微才对此事有所耳闻。
“白狐狸?在哪儿里?”
“回禀殿下,皇上已经让人送去公主府了,您一回去便能看见。”
“知道了,下去吧。”说完沈笑微打了个哈欠。
玩了一天,倒是有些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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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公主殿下乏了先行离开了。”
沈南启顾望四周,手里捻着杯子,
“天色已晚,长姐一个人回公主府朕不放心,传令下去,宣司徒将军护送。”
“是。”李公公心领神会,带人下去。
……
沈笑微才半卧进宽敞的马车里打了个盹,就听见外面下人来报。
“公主殿下,陛下得知您要提前回去,害怕路有不测,派司徒将军护您周全。”
“你说什么?”
沈笑微豁然起身,睡意全无。
马车门前,绿萝扭头看了一眼后方来人,小声提点道:“殿下,司徒将军来了。”
“见过将军。”
“免礼。”
沈笑微听见熟悉的声音,不由的头大。
下一秒,帘子掀起,来人径直进入马车坐于她身侧。
不是?留你在马车里本宫还怎么睡觉?
心里虽这般难受,却不能说出来。
算了,也是皇弟的一番好意。
“还真是有劳司徒将军了。”沈笑微面上扯出一抹笑容,坐的端正恭维道。
“不用谢,本王也打算摆驾回府,正好顺路。”一贯清冷音色传来。
两人视线交汇,沈笑微慌忙错开。
司徒风挑眉,玩味似的睨了她一眼。然后别开视线。
马车徐徐向前出发。
一路上安静的可怕。
……
回到公主府,沈笑微顿感疲惫。
快步洗漱,回房补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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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将散,皇上已经摆驾回宫,参宴之人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开。
路家的马车上。
“长姐,你这样贸然领回家一个——道士,父亲母亲怎会同意?”
“都说了,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方才若不是他出手搭救 我差点就被毒蛇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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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内。沈南启还未曾歇息。
“观察如何?”
“启禀陛下,司徒将军表情虽顿了一下,但也无其他。下人来报,两人在马车上也并无冲突,客气了许多。”
李公公弯腰俯首,汇报今日所见所闻。
沈南启挑眉,沉思片刻。
“朕知晓了。”
“陛下用心良苦,长公主若是知道定会感动不已。”
李公公起身颔首,接着拍起马屁。
沈南启闻言笑了,摇了摇头,如指掌的开口:“她就算知晓,朕乃是好意缓和两人关系,也不会感激朕的。”
“小人愚昧。”
李公公已然听不懂了。
“扰了她的清净美梦,她又岂会开心?”沈南启摆了摆手,“不过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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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公主府可谓热闹非凡。
沈笑微本来就邀请了王黎来府上。
怎料,昨日陛下亲自猎得一只幼狐赠与长公主一事,早已经传遍京都。
蓝羽得此消息后,迫不及待的携清狸一起登门拜访,想一睹小白狐的风采。
“离郁,这狐狸崽子果真如他们所传一般可爱!”蓝羽看着笼子里活蹦乱跳的小家伙,搓了搓手激动的说着,“你要是带它上街,肯定会引得不少人围观!”
“太张扬了点,还是算了。”沈笑微摆摆手,紧接着右手攀上下巴,眼波流转,猛然抬头左右看了一圈,“你们几人来的正好,本宫正愁给它取一个什么名字好?”
“我看它全身白绒,不如就叫小白,如何?”蓝羽率先给出建议,结果遭到了全部否定。
王黎:“不可。”
沈笑微:“不行。”
绿萝和翡翠对视一眼,忍不住捂嘴笑出了声。
清狸:“还是算了吧,坊主这个怎么听都像小狗的名字啊。”
“好像是哦。”
蓝羽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
“白狐,白狐,不若叫霜狐怎样?”
“好听是好听,只是觉得好生无趣,没有新意。”
“……冰灵?”
“不妥,不妥再换一个试试。”
清狸思索片刻,“那反其道而行之,就叫它‘不黑’如何?”
“不黑?”
虽然别扭一点点但还算有趣!
“那便叫不黑好了。”沈笑微歪头看向笼中之狐,粲然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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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侯府深院,岁月静好。
书房内,慕容肃正悠哉挥墨。
一袭高大玄衣莅临,肃清音传来。
“不知舅父找我前来所为何事?”
慕容肃抬头见来人,嘴角上扬放下手中墨宝。
“玄明来了。”慢悠悠移步上去,招呼人落座,“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昨日老夫听闻陛下让你护送公主回府邸,可有此事?”
“嗯。”
司徒风眼眸微闪,英眉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
慕容肃抿了口茶,接着轻声开口:
“你可知京中一直传言:司徒将军与长公主不和。已经闹到陛下面前。”
“略有耳闻,子虚乌有的坊间传言罢了。”
“正是这传言让陛下很是担忧啊,所以才找机会缓和你二人的关系!”慕容肃捋捋胡子,叹息道,“如今你征战而归,手握兵权算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可那长公主乃陛下狩猎都牵挂之人,更别提太后更为宠溺。”
“哦?舅父想说什么?”
“不管真的假的,要加紧搞正常你二人的关系。免得陛下担忧。”
“多谢舅父提醒,不过本王与那长公主并未有过度对立。现如今也只是她的教辅罢了。”
“如此老夫便放宽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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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锦以救命恩人为由,就这么水灵灵的带着青渔道士住进了路府。
路老爷听闻路锦差点被毒蛇咬伤,多亏他出手相救,对他感激不尽。
出于对再天亡妻的愧疚和自己未曾尽父亲职责,路老爷给路锦送了许多漂亮首饰,并依她留道长常住一段日子。
可把路家现任大娘子气坏了!
祠堂里。
一穿着朴实,手拿金珠串面无表情的摆弄珠子的妇人向身边人打听道。
“怎么样?可有听到那江湖术士同那小妖孽在密谋些什么?”
“并未,每次咱们的人想要进去伺候,都被那个道士说以,面目不纯,近日有——”
“有什么?”
那妇人不耐烦的问。
婢女慌忙说下去。
“回夫人,那道士会看手相算命理。对丫鬟说,如果再干对主不忠之事,必然有血光之灾。吓得那丫鬟连我给的钱都不敢再收了。”
“砰!”珠串被她恶狠狠的拍到桌子上,嘴里念叨着,“好一个血光之灾!”
又重重叹了口气,眼下她也无可奈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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