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云裳已经抬起了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一旁的王嫣然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一下,连忙插话:“霍青,这个问题就别问了,反正云裳帮了我们的大忙,她分得三成,也是理所应当的。”
霍青看着王嫣然略显紧张的表情,心中对云裳的背景更好奇了……
在霍云等人商议分成之时,霍云峰也注意到了杜康酒。
也没办法,整个京城都在传这个酒。
霍云峰难免也是好奇。
可惜价格贵得离谱,最高级别的飞天杜康竟然要一千两一瓶。
听到这个数字,霍云峰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咂咂嘴嘟囔道:“这都能赶上城里一间小铺子的年收入了!谁能喝得起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对这酒越发好奇。
毕竟市面上所有人都在夸,说这杜康酒入口柔和,回味悠长,简直是仙酿一般的存在,想尝尝,但又舍不得去买。
正好这天,霍云峰收到富商朱钱文的请帖,说是请朋友们去如意酒楼喝酒吃饭,特别强调要招待他们品尝难得一见的飞天杜康。
霍云峰心下一喜,这朱钱文是个爱炫耀的主,今天请这么多人,显然是想在酒水上露露脸。
想到能喝到这梦寐以求的好酒,霍云峰毫不犹豫地去了。
酒席上,朱钱文意气风发,身着锦衣,手持酒壶站起来,笑得一脸得意:“各位,今天请大家来,就是要让你们尝尝这酒中极品——飞天杜康!”
“这可是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买到的,别说你们,连如意酒楼都快没货了!”
他的话一出口,满堂皆惊,众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桌上的飞天杜康,眼中满是艳羡。
有人忍不住问:“朱兄,这酒多少钱一瓶啊?”
朱钱文听了更是得意,故意拖长了声调:“一瓶……一千两!怎么样?贵吧?可别以为我只是炫耀,今天在座的每位都能喝上一杯!这可是我的诚意!”
满座哗然,纷纷称赞朱钱文出手阔绰。
霍云峰虽惊讶,却压抑不住心中的期待,暗想这飞天杜康到底有何特别之处,竟值此天价。
酒斟满后,众人纷纷举杯品尝。
霍云峰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靠近鼻尖轻嗅了一下,一股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他不禁喃喃:“好酒……这香味竟如此纯正!好酒!这杜康,果然名不虚传!”
霍云峰在酒席上喝着飞天杜康,越品越觉得这酒的确名不虚传。
可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酒坛子上,越看越觉得眼熟。
他伸手将酒坛拿近细看,只见酒坛底部刻着几个细小的字样,赫然是霍家的家印!
霍云峰顿时神色一变,眉头紧锁,心中疑窦重重。
“这……这不可能!”他暗自喃喃,随即抬头看向朱钱文,故作镇定地问:“朱兄,这杜康酒是从哪里来的?背后之人可知道是谁?”
朱钱文喝得正尽兴,听到询问随口答道:“听说啊,这杜康酒是某位公子和王家合伙弄出来的,听说这公子还弄出一首配酒的诗……”
霍云峰闻言,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一时间竟难以置信。
他握紧拳头,低声咬牙道:“公子?王家?诗?难道是那臭小子!”
他猛地一拍桌子,心中已然认定此事非霍青莫属。
旁人还未察觉他的异样,而霍云峰已是心如火烧,哪里还有心情喝酒?
他匆匆告辞离开酒楼,一路疾步回家,脸色阴沉得吓人。
回到霍府,他直奔霍青的院子,一脚踹开院门,怒声吼道:“霍青!给我出来!”
可他环顾一圈,院中却空无一人,唯有霍玲坐在角落,手里拿着针线活儿,见到霍云峰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整个人吓得一颤,手中的针都掉在了地上。
“父亲……哥哥他不在……”霍玲声音颤抖,站起身想要行礼,却被霍云峰一声低吼打断。
“那臭小子去哪儿了?!”霍云峰怒不可遏,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看着院子里的蒸馏器、酒坛,越看越觉得刺眼,愤怒地踢翻了一个空坛子,冷声道:“果然是他搞的鬼!”
“霍玲,你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在背后捣鼓杜康酒的事!”
霍玲惊得连连后退,声音带着哭腔:“父亲,我……我不知道啊!哥哥从来没告诉过我这些!”
霍云峰怒火中烧,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指着霍玲的鼻子咆哮道:“少装糊涂!等他回来,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简直丢尽我霍家的脸!”
霍玲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多言,只能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气得发抖的霍云峰。
看着院子里整齐堆放的酒坛子,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喃喃自语道:“这些都是我之前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好酒,不舍得喝,竟被那臭小子拿去低价卖了!这败家的东西!”
“要是我卖,这飞天杜康何止一千两,起码五千两才行!”
“来人啊,把这些酒都搬走!”
霍玲站在角落,眼神复杂地看着父亲。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声道:“父亲,这些酒是哥哥做出来的,他还没卖,是有他的计划……您要是都拿走了,哥哥回来一定会生气的。”
霍云峰闻言,回头瞪了她一眼,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怒意:“生气?他还敢生气?这院子是我的,这酒坛子是我的,他哪来的本事搞出这些好酒?”
“哼,要不是靠了霍家的资源,他连酒糟都弄不出来!”
他走到一坛酒旁,拍了拍坛子,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骄傲地说道:“再说了,我可是霍家当家人,这些都是我的东西!不拿回来还等着他败家吗?”
霍玲咬着嘴唇,急得眼圈都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可是爹,哥哥这些酒是要卖的!他辛辛苦苦才做出来,您这样一拿走,万一耽误了他的事情怎么办?”
霍云峰却不为所动,大手一挥,对着下人吼道:“别愣着了!快点装车!这些东西赶紧带到库房去,以后我亲自管着!”
酒坛子一坛接一坛地被搬上车,霍玲无助地站在一旁,看着那些装满酒的坛子一点点离开院子,心里又气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