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姚不是药：［还有这种说法？］
祸国妖妃：［有是有，可这样做，就是自取灭亡，一次次扭转百年时间……化道的鸿钧都不敢。］
祸国妖妃：［可能性极小，除非你们世界的天道是个活得不耐烦的棒槌。］
关于傅则其的猜测，秦渺转述进了炮灰群，就像在沸腾的油锅里倒了半碗水，引起大面积的讨论。
毕竟，群里来自各个书中世界的难姐难妹们真不少。
他们由衷地感到了恐惧。
要真是周而复始，他们还挣扎个什么，直接洗干净脖子等着算了。
最后由苏妲己控场。
祸国妖妃：［这些都是猜测，如果想得到确切的答案，除非天道亲口告诉你们。］
祸国妖妃：［不必过度杞人忧天，哪怕真有哪个天道愚蠢到‘周而复始’，可一旦进了炮灰群，最大的可能就是——改命成功，‘周而复始’结束。］
是个犟种转了话题。
［@祸国妖妃，妲己姐姐顺利吗？］
祸国妖妃：［还行，我已成功倒戈姜子牙，不求日后封神，只要能保住咱们三姐妹小命就行。『祈祷』］
祸国妖妃：［说来我也是命苦，娘娘令我祸乱商朝，葬送商朝命数，但又不得伤害无辜，其中的度真是难以把握，妖妃真难当。］
行吧。
真是各有各的难处。
为了改命，连妲己老祖都能痛苦成这样，更别说群里其他普通人。
秦渺暗暗叹气，恰在这时，通知栏冒出新消息。
季飞：［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成功拿下汀城竞标地皮了，预计将在明年三月份进行开发，坏消息是季屿川把生意做到了m州，据说目前正在初步考察。］
季飞：［这一把我和他未分输赢。］
秦渺回复得很‘沉重’：［看来，明年我的银行卡余额，说不定能翻个倍。］
季飞：［……对，无论我和他谁赢谁输，你都是赢家，你这步棋走得真好……让季屿川给你挣钱，估计他心里都快恶心死了，你比我会膈应人。］
后面跟着几排点赞。
秦渺毫不心虚地接受赞美。
不能弄死他，也能膈应死他。
……
十月二日，陈国华邀请秦渺一起用餐，同行的还有张平张导演。
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陈国华就在平静的湖面扔下一颗炸弹。
“姚正义的本子开拍了，一部年代剧，由田惜时主演，有两位影后给她作配，演员阵容很不错，目标是拿奖。”
秦渺抬眼看他：“陈导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陈国华：“你们俩同一年出道，有许多人拿你们对比，我个人觉得，你应该比她先拿奖，不然就太打脸了。”
秦渺‘哦’了声：“所以陈导是想帮我？”
“倒也不能这样说。”陈国华咳嗽一声，毫不犹豫放低身段：“是我想求秦小姐帮帮我。”
他瞥了眼装哑巴的张平。
“如果还有余力，也可以顺便帮帮我这位兄弟，当然，没有就算了，咱们可以当他不存在。”
话音刚落，陈国华脸上一阵龇牙咧嘴，他的脚在桌底下差点被碾碎。
张平立刻开口：“秦小姐，别听老陈胡说，他一点都不实诚，明明是想请你帮忙，还故意用田惜时的事激你，要我说不如把他赶走，让他花花肠子那么多。”
陈国华不满：“你怎么还带揭人老底的？”
张平冷笑：“你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两人吵了几句嘴。
要不是秦渺还坐在对面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俩，指不定能当场打起来。
陈国华小心翼翼地从公文包里拿出本子。
这业务秦渺很熟。
去年也是这样。
她笑了：“找我投资？”
陈国华正色道：“不仅是想请秦小姐投资，还想请秦小姐出演女主。”
他一如既往地有诚意，拿来的剧本很完整。
又是一部冷门题材。
关于拐卖妇女的电影。
秦渺一边看一边问：“陈导今年刚拿了奖，应该正是炙手可热，怎么也不该像去年一样找不到投资商啊。”
陈国华实话实说。
“确实有不少人想投资我的新电影，但娱乐圈有娱乐圈的潜规则，我接受了他们的投资，就要接受他们很多不合理的要求，例如改剧本、改妆容争番位等。”
“但关于拍电影，我才是专业的，我不能容忍他们不合理的要求推翻我的专业。”
他顺便吹捧秦渺一番。
“但秦小姐就不一样了，秦小姐是我目前遇上的最合拍的合作对象，不仅不会提不合理要求拖我的后腿，还能在专业领域给我不少的助益。”
“我万分期望，能再次和秦小姐合作。”
秦渺没有回话。
一部三万多字的电影剧本，她看了将近半小时。
无人催促。
直到她合上书页，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时，陈国华才胆战心惊地回：“秦小姐觉得剧本怎么样？”
“很好。”
秦渺喝茶润嗓子：“女主在二十一岁时被拐卖进大山，十年间被迫生下两个孩子，后来因为精神分裂的原因，亲手把两个孩子掐死，之后又给全村人投毒……怎么说呢，很符合陈导的风格。”
全员gg。
跟《醒不来的能》一个格调。
主角同样是精神病。
小A同学弄死了霸凌者和学校冷眼旁观的帮凶。
被拐卖的女孩儿隐忍十年，然后整死了一整村的人贩子。
陈国华期待地看着她。
秦渺叹了口气：“投资可以，但我不会出演主角。”
陈国华不死心：“是写得不够好？”
“不是，是我不能再演精神病，小A同学太深入人心，再接同款类型的角色，很容易被局限，这不是我想要的。”
陈国华：“……”
这倒是个问题。
他不就是因为秦渺演精神病演得太好，才会再次找上门吗。
苦恼。
咬牙。
挣扎。
十分钟后，陈国华吸了口气，再度问询：“如果我把主角改成正常人，秦小姐是否愿意出演？”
张平疑惑：“老陈，你不就是因为不想改剧本，才拒绝其他投资商的吗？”
陈国华义正言辞：“改主角人设能叫改剧本吗？”
张平：“……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