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进宫之后,楚铭容很是亲切的接待了她,因着先皇的关系,并且楚铭容登基楚铭宣也表现了极大的支持,所以无论如何,对待清婉,总是要亲切几分的。
“臣妇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清婉郑重请安行跪礼。
楚铭容端着威严的笑,道:“快快请起,怎可如此多礼,来人,赐坐。”
清婉笑着颔首,坐上了椅子上。
“皇后驾到……”
清婉来得及,先收到消息的是皇帝,皇后反倒是后来了。
皇后李湘芸端着一脸温婉贤惠的笑,施施然走进殿里,清婉见了,赶紧起身行礼请安,李湘芸急忙拖住道:“你我相识甚久,那年的宫中赏花宴我便见过你,你夫君在北疆为皇上解忧,你我实在不必如此多礼。”
清婉若是顺着话接下去,那才是脑子被驴踢了!她笑着半福着身子蹲下去道:“娘娘万福金安。”
“说了不要多礼,还这么见外。”
“礼不可废。”
李湘芸没有多话,清婉便坐下,楚铭睿问道:“不知夫人此次前来是有何事?”
清婉道:“是有一件急事。”
说着,她拿出那封信,递给皇帝。皇上展开信,慢慢看了起来,看到后面他将信收了起来,道:“夫人打算如何做?”
“皇上,臣妇见识短浅,实在不知该如何打算。臣妇自知夫君擅自做主,提前归来有违皇命,可,夫君如今生死有难,臣妇心中惶恐难安,唯请皇上做主。”
楚铭容命人换了司徒华过来,而后才对着青蛙道:“他确实胆大妄为,不过,也确是是大楚战将!朕不会让他有事的,你便放心吧。”
清婉跪下谢恩:“谢皇上。”
清婉回府之后,便收到消息,说是在京郊的一个庄子处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清婉心跳的很厉害,嘭咚嘭咚的,她急切的命人牵来的马,对着传消息的人道:“前面带路。”
“夫人,危险。”春分急急的阻拦道。
夏至同样是不赞同的。
清婉态度很是坚决,楚铭宣所不得就在那儿,她怎能不去?
但其实,她自己也不怎么会骑马,但心里的急切让她无法顾及到那许多。
忽然,一道人影闪过,轻疏狂已经坐到了清婉的身后,驾起马,春分几人只能听到一段余音:“看好院子~”
孙福儿的院子里,正有人向孙福儿禀告着清婉的动静,得知她刚刚从皇宫回来,便又骑着马急急的走了,心知定是事关楚铭宣,便也不管不顾的出了府。
一路上,她随着马蹄极浅的印子寻了出去,却在一座山脚下迷了路。
清婉寻到目的地时,安康已经在那里候着了,看到清婉他显示一愣,随即请安行礼,道:“夫人,蔡参将和军师都在庄子上,只是,不见了主子的身影。这个庄子是河间县令黄远山的。”
清婉一听楚铭宣不在此,心里一抖,问道:“为何独独他不在?”
“打斗过于激烈,主子许是为了不连累参将和军师,属下猜想,主子许是带着人往山上去了。”
见清婉面色阴晴不定的,安康赶紧道:“主子,您还是先去庄子上休息一二吧,属下这就带人去寻。”
说着,他眼含深意的看了轻疏狂一眼,轻疏狂心领神会,一指点了清婉的穴,道:“你的精神太过紧绷,是该好好休息的。我跟安总管去寻人。”
清婉被点了穴,由着庄子里的丫鬟送到了一个房间里休息。直到第二日,清婉才见到了自己的哥哥。
“大哥。”
飞扬看着清婉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出口的却是一句:“你瘦了。”
清婉本来隐隐有些想哭的心情,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蔡少北急急的过来,看着清婉问道:“我姐姐她,如何了?”
清婉道:“她过的很不错,就是会想你。”
叙旧完毕,几人才说起正事,清婉首先问道:“你们怎会在路上遇上埋伏的?”
飞扬听了眉头轻皱,他想了想还是说道:“我猜想,我们所遭遇的埋伏,不是同一批。”
“第一批是冲着将军妹夫去的,招招致命,而两一批,目标却是我们所有人。但我们提前回京,知道的人很少,我猜想,我们中间应是出了奸细了。”
听着飞扬说着,清婉却越发的不安起来,本来她想着,最不愿意楚铭宣回京的便只有王氏!只是王氏如何能得知楚铭宣的动向?而另一批想要楚铭宣的命的人,又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脑子一时间有些乱,楚铭宣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她不敢想象,他若是出了事,自己该怎么办!
她回了屋子,心烦气躁间,屋外响起了敲门声。清婉以为是飞扬,便道:“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清婉看向来人,眼底露出淡淡的惊讶之色:“王顺?”
来人正是绿柳村的王顺,当日已经过了五六年了,王顺也早已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如今显得很是沉稳。
他朝着清婉躬身道:“夫人。”
“你——”清婉想说,他们二人,大可不必如此多礼的,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时间过去这么久,她竟不知该如何与之说话。
王顺笑了笑,道:“住这里还习惯吗?”
清婉点点头:“我是随遇而安,哪里都习惯。”
“呵,随遇而安。”他嗤笑一声,说话间颇有深意,让清婉有些捉摸不透。她抬头诧异的看着他,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王顺定定的看着清婉,然后慢慢的敛下眸子,轻声问道:“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清婉点头,他们五六年没见,这样的叙旧显得很是陌生,也完全没有必要。
“你找到人了吗?”
清婉摇摇头,忽而想起什么,问道:“据我所知,这里是河间县令黄远山的庄子,你怎会在此?”
王顺自嘲一笑,道:“娶了个好媳妇,自然就有了好差事。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清婉皱眉,几年不见,这王顺怎么变得如此男人难受?但,她到底还是忍着了,摇摇头道:“没,还没恭喜你,成亲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生硬,客套,王顺紧了紧自己的手,看着清婉的眼神带着一丝深藏的疯狂。
最终他只是笑笑,道:“没什么好恭喜的,她你也认识的,是以前我们村的何娇娘。”
清婉有些压抑,最终却还只是点点头,道:“嗯,我认识。”
王顺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紧了紧拳头,然后淡淡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清婉满心的都在担心楚铭宣,没有注意到王顺的异样。
第三天,清婉回了王府,直到六天后,才收到了楚铭宣的消息,可却是在倚红楼。
清婉压下心中的酸涩,差了安康过去接人,而一同被接回来的,还是孙福儿。
清婉不想去怀疑什么,可到底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受了伤,身子看上去还很弱,清婉每日只照顾着他喝药,并不多说什么,但楚铭宣却感受到了她的冷淡。
就在楚铭宣回府的第三个晚上,他终是忍不住了!
清婉还是木着一张脸,端来了药,伺候着他喝下,他乖乖的喝了一口,而后有些憋屈的看着清婉,道:“烫。”
清婉皱眉,前些日子也没这么挑!她端起碗,轻轻吹了几下,再舀起一勺,递送过去,却见他还是撇过脸去,语气甚为委屈道:“苦。”
清婉心中本就有火,此时更是忍不住了,她将碗‘啪’的一声,放下,而后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楚铭宣看着这样的清婉,忽然笑了笑道,他伸出手抚了抚清婉的发丝,轻道:“这样才对嘛,有什么不满发泄出来。我不怕你对我火,对我凶,只怕你有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让我知道。只怕你就像先前那样冷淡的不理我。”
清婉将脸撇向一边,没有理会他。
他低低的叹口气,问道:“到底谁惹了你了,说出来,为夫替你出口气。”
清婉还是不想说话,端起碗就要起身,嘴里还说着极为恶劣的话:“这药,你爱喝不喝!死了我给你守寡便是!”
转身的瞬间,手却被人拉紧了,楚铭宣轻轻一带,清婉整个人便朝着他的怀里扑过去,因着手里还拿碗,她担心会将药洒到了床上,心里一急,手上一松,药碗便打碎在了地上。
清脆的一声响,使得清婉心底一惊,回神时,人已经在楚铭宣的身上了。她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腰一惊被人死死的搂着,动弹不得。
“你放手!”
“不放。”
清婉气急,怒声道:“你放不放?”
屋子外,春分和夏至面面相觑,很想冲进去看看情况。虽说主子和爷在培养感情,她们不该打扰,可听着声音,明显是夫人吃亏啊!
两人犹豫了一下,看向了里面,最终还是选择了好好的在屋外守着。
楚铭宣臂上用力,将清婉以搂一带,她整个人便趴在了他的身上,清婉惊讶道:“原来你的伤早好了!”
楚铭宣没有答话,他一个翻身,清婉便被弄到了床的里面,清婉气极,嘴里却只能辩解道:“我的鞋没脱,会把床弄脏的。”
楚铭宣不以为意,坐起身子,帮着清婉脱了鞋,而后躺在,在她的耳边呵着气道:“这下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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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实验室9点才回,于是…。
学生物的做毕业设计就是如此的坑爹,每天要到实验室报到,做个试验要从早上七点到晚上八点…。完全木有时间码字。
墨墨也想多写点的,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