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悠然的心猛地一沉,手指微微颤抖。
时珩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声问道:“怎么了?”
谷悠然将手机递给他,屏幕上那条短信刺眼得让人心慌。
时珩眉头紧锁,语气低沉,“谁发来的?”
谷悠然握紧拳头,“不知道。但不管是谁,我都不会退缩。”
时珩看着她,眼中满是信任,“我相信你。”
墨太太察觉到气氛不对,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谷悠然笑了笑,故作轻松,“没事,墨太太。”
“孩子,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墨太太语气真诚。
谷悠然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这场比赛不仅关乎她个人的荣誉,更关乎中医的未来。
这时,墨太太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她。
“对了,这是苏锦大师特意让我转交给你的,里面是一些和衣服配套的小配饰,也都融入传统元素。”
谷悠然接过袋子,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对用玉石和五彩丝线制成的耳环,还有一条带有如意结图案的项链。
她的心一下子暖起来,“苏锦大师考虑得太周到了。”
墨太太笑着说:“他还说,希望这些配饰能为你的比赛增添一份独特的光彩。”
谷悠然小心翼翼地将衣服重新叠好,放回木盒中。
她看着墨太太,认真地说:“墨太太,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存这件衣服,穿着它去迎接比赛。”
墨太太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相信你,孩子。”
送走墨太太,谷悠然回到房间,再次打开木盒。
那件衣服静静地躺在里面,似是承载着无数人的期望。
她轻轻抚摸着衣服,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比赛中取得胜利,不辜负大家的信任和支持。
……
比赛的日子眨眼就到。
天刚蒙蒙亮,微光溜进卧室,谷悠然一下就醒了,毫无睡意。
她轻手轻脚起身,生怕吵醒熟睡的时珩。
走进客厅,谷悠然打开桌上的木盒,捧出墨太太送的衣服。
米白色的顶级云锦,触手柔软,像是流动的月光。
穿上后,轻柔地贴合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泛出的柔和光泽,衬得她肤色白得像雪。
衣服上黑色阴阳五行刺绣古朴神秘。
谷悠然走动时,刺绣仿若活过来一般跟着变幻。
她来到镜子前,拿起玉石耳环戴上。
一转身,短发带动五彩丝线轻盈摆动。
又拿起红色如意结项链挂在脖子上,那红色在领口处格外显眼。
为她整个人添了几分明艳活泼。
这时,时珩走进来,一眼就看到谷悠然。
他猛地停下脚步,呼吸一下子就屏住了,眼里的惊艳再也藏不住。
在他眼中,此刻的谷悠然,美得让他移不开眼,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时珩几步就跨到她面前,双手落在她的腰上,稍微一用力,就把她紧紧拉进自己怀里。
他低下头,嘴唇几乎贴在她的耳畔,声音低沉又沙哑。
“悠宝,你今天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比赛?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把你藏起来,谁都不让看。”
谷悠然的脸颊瞬间滚烫,像熟透的苹果。
她轻咬下唇,眼神里带着几分羞涩,伸手轻轻捶了下他的胸口,娇嗔道:“你就会说这些不正经的话,哪有你这样的!”
时珩非但没收敛,手臂反而收得更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他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缓缓向上,在她的后背轻轻摩挲,动作轻柔又暧昧。
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更近地贴近自己,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在一起。
时珩低头,舌尖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声音低得近乎呢喃,“我可没开玩笑。”
“你这么美,一出门,别人都得被你迷得晕头转向,我可怎么办?真想现在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谷悠然的手就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微微仰起头,眼里满是期待,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时珩顺势吻住她的嘴角,动作轻柔又急切,慢慢向下,沿着下巴一路吻到她的脖颈。
他轻轻咬住她的耳垂,惹得她浑身轻轻颤抖。
“阿珩……” 谷悠然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别这样,我还要去比赛呢……”
时珩恋恋不舍地松开她,转身从衣柜翻出一件灰色羊绒大衣。
他帮谷悠然穿上,仔细整理好衣领,低声叮嘱,“外面冷,别冻着。”
谷悠然看着他,眼中满是温柔,轻轻点头。
两人手牵手走出酒店。
方宇派来的车已经停在门口。
司机早早地候在一旁,看到他们出来,恭敬地打开车门。
时珩拉着谷悠然坐进车里。
一路上,他的手心微微沁出汗水。
可,那握住谷悠然的手却始终没有丝毫放松。
三十分钟后。
车子直接开进 “杏林古邸” 。
两人刚踏入比赛场地。
上百个记者瞬间蜂拥而上,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镁光灯闪个不停,快门声咔嚓咔嚓响成一片,各路提问也如连珠炮般砸向他们。
“谷医生,国医泰斗东方皓都输给藤川弘树,你真觉得自己比东方皓还厉害吗?”
“有人说你参加这次比赛就是自不量力,纯粹是为了博眼球,你是不是想借这次比赛炒作自己?”
时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意,往前跨一大步,直接将谷悠然护在身后。
“注意你们的言辞!对一位医者,如此恶意揣测,你们作为媒体的职业道德在哪里?”
他的眼神,如利刃般扫过周围的记者。
那强大的气场,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不少记者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不敢与他对视。
谷悠然拉了拉时珩的衣袖。
时珩回头望向她,看到她眼中的坚毅,虽满心担忧,但还是退到一旁。
可,他的身体依然紧绷。
目光始终紧紧盯着周围的记者,随时准备再次为谷悠然挡下一切。
“你要是输了,中医可就彻底抬不起头,你考虑过这个后果吗?”又一个记者提问。
谷悠然挺直脊梁,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这个记者。
一字一顿地说道:“从头到尾,你们每个人都在提醒我,我会输,可是……”
她顿了顿,眼眸一转。
目光从那一张张急切,又充满质疑的脸上一一扫过。
“输?”
“在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