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以个人名义收购楚氏
“抓稳了!”
房梁上跳下来的白胡子老人,惊得谷悠然差点扔掉铜钱。
老人抄起旁边的一捆艾草,在烛火上点燃,“把铜钱放在烟上烤。”
谷悠然按照老人说的,握住铜钱放在烟雾上。
“看见锈斑渗出的黑雾没?这都是附在上头的怨念!”老人解释道。
这时,扭曲的人脸从黑雾中渐渐浮现出来。
谷悠然几乎捏不住发烫的铜钱。
“撒灰成阵!”老人低喝一声。
谷悠然抓起香炉,将陈年香灰围成圆圈。
黑雾撞上香灰圈的刹那迸出刺目的火星。
铜钱在她掌心突突跳动,十余道鬼影在烟雾中尖叫着盘旋。
“挑最淡的影子!”老人大喝一声。
谷悠然瞪大眼睛,颤抖着手指向那道半透明的孩童影子。
三枚铜钱突然在掌心疯狂震颤。
祠堂四壁同时传来一阵阵闷响,数十道黑影穿透窗棂直扑而来。
“含住铜钱往外跑!”
谷悠然将铜钱含入口中,向前奔跑。
铁锈味混着腥甜在舌尖蔓延开。
与此同时,身后的黑影汇聚成一只巨大的手掌。
谷悠然不敢回头,踉跄着冲向祠堂大门。
那只巨大的手掌,跟着她追来。
跨过门槛时,谷悠然无意中咬破嘴唇。
鲜血浸透铜钱的刹那,身后那只巨大的手掌瞬间消失。
“当啷——”
谷悠然吐出三枚铜钱。
铜钱在地上滚了几圈,上面暗红色的锈迹渐渐脱落。
谷悠然刚要蹲下查看,三枚铜钱突然跳起来,稳稳贴在她左手掌心。
“成了!”
老人拍掉她手上残留的香灰,铜钱嵌进皮肤的位置亮起三道金线,“六十年前吞过恶鬼的铜钱,现在认你当主子了。”
谷悠然感觉,有股暖流顺着金线往胳膊里钻。
原本阴冷的祠堂,突然变得清明透亮。
她这才发现房梁上还飘着几缕灰雾,可那些雾气一碰到她掌心的金光,就像雪片似的融化了。
“收了吧。试试在心里喊它们回来。”
谷悠然刚冒出念头,三枚铜钱“唰”地从掌心浮起,在半空排成三角阵型。
原本褪去的锈斑竟凝成细小的黑珠,下雨似的落进香炉里。
“锈渣子都是被炼化的怨气。”老人眯眼看着冒青烟的香炉,“从今往后,这铜钱就是你的驭灵器,吞多少邪祟,全看你本事了。”
窗外飘进的风卷着雪片,却在靠近谷悠然时自动绕开。
她握紧铜钱,指尖触到的不再是血腥锈味,而是山涧清泉般的沁凉。
……
次日清晨8:00。
税务稽查局召开新闻发布会。
王局长对着镜头宣布:“经查,楚氏集团在2018至2023年间,通过虚构业务、虚开发票等手段,偷逃税款共计47.6亿元。”
他抬手敲了敲桌面,封存的账本投影在大屏幕上。
“即日起冻结涉案资金,对相关责任人采取强制措施。”
消息如病毒般蔓延。
微博热搜榜首赫然挂着:【楚氏集团偷税47亿】
财经频道滚动播放,稽查局车辆驶入楚氏大楼的画面。
上午9:00,楚氏集团大楼。
楚北渊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看着那扇被贴上封条的门,心中五味杂陈。
走廊里,几十名员工抱着纸箱匆匆离开。
曾经熙熙攘攘的办公区,此刻只剩下凌乱的桌椅和散落的文件。
他走到大厅前台,那盆他最喜欢的兰花孤零零地摆在桌上,叶片已经有些发黄。
“叮——”
电梯响了。
楚北渊回头,几名稽查人员,押着财务总监从电梯里走出来。
财务总监低着头,脸色苍白,已经失去往日的从容。
“叮铃铃——”
楚北渊的手机突然响起。
接通电话。
听筒里管家带着哭腔,“少爷,老爷子在急救室..……”
楚北渊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上午9:35。
楚氏集团的会议室里乱作一团。
穿貂皮大衣的女股东把香奈儿手袋砸向投影仪,“当初说好年化20%呢?现在连本金都要打水漂!”
“抛!全抛了!”秃顶男人扯松领带,手机贴着耳朵吼,“对,跌停板也挂单!”
“楚北渊呢?他怎么还不来!”
“现在股价已经跌停,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完蛋!”
几十名股东焦急万分。
另一间小会议室。
楚北渊助理的手机响个不停。
合作伙伴纷纷打来电话,宣布终止合同。
楚北渊试图力挽狂澜,但每一条退路都已经被堵死。
……
与此同时,时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时珩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屏幕上楚氏集团的股价走势图。
“通知海外团队,可以开始收购楚氏的优质资产了。”他对旁边的秦助理说道。
秦助理点头,迅速拨通电话。
时珩知道,这场博弈已经接近尾声。
而楚北渊的噩梦还没有结束。
……
下午18:00。
京城约翰医院。
楚父的病房外。
楚家的亲戚和几十位股东聚集在走廊里,低声议论着。
见到楚北渊到来,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
但他们的眼中却满是复杂的情绪。
有同情,有质疑,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楚北渊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进病房。
推开病房的门。
父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手背上插着输液管。
“爸。”楚北渊轻声唤道。
楚父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目光在儿子脸上停留片刻,又转向站在窗边的男人。
时珩转过身来,黑色西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形。
他优雅地整理袖扣,修长的手指关节却微微发白,“楚少爷,好久不见。”
“时总。”楚北渊微微颔首,心中忐忑。
“北渊……”楚父艰难地抬起手,“时总愿意以个人名义收购楚氏,这是……最好的选择……”
“个人名义?”楚北渊猛地转身,死死盯着时珩,“时总这是什么意思?”
时珩缓步走近,在病床前站定,目光扫过心电监护仪跳动的曲线,“伯父说得对,这是最好的选择。”
“爸,不能签!”楚北渊按住父亲颤抖的手腕,“我们可以找其他投资人……”
“北渊……”楚父的声音虚弱得像是从胸腔挤出来的,“这是保住楚家最后尊严的唯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