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苏曼云这就受不住了?
下午五点,京郊某别墅。
雷诺坐在书房的真皮沙发上。
面前的投影屏,正播放着谷悠然在天文馆的演唱会。
这段视频,他看了二十多遍。
百看不厌。
他手里握着一杯威士忌,却一口未动。
雷一鸣敲门进来,将平板递到雷诺面前,“老板,确认了,费尔南已经改走水路回国。”
雷诺放下酒杯,接过平板。
视频里,费尔南被十多名保镖簇拥着,从一艘豪华游艇上走下来。他手里把玩着那枚古银币,嘴角挂着志得意满的笑意。
“怎么回事?”雷诺的声音像淬了冰。
“飞机迫降后,他们立即换乘备用的快艇。”雷一鸣调出航线图,“借着雷暴掩护,两小时四十七分后与公海的游艇汇合。”
“我们的人发现时,已经来不及阻止。”
雷诺将平板放在茶几上,端起那杯未动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酒精灼烧喉咙,却压不住那股翻涌的怒意。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狡猾。”
雷一鸣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老板,Y国是他的地盘,我们……”
“我知道。”雷诺打断他,“但他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联系我们在Y国的人,我要知道他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雷一鸣点头,“明白。”
……
同一时间。
京城约翰医院VIp病房。
楚北渊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病床上。
他下意识想撑起身子,却牵动大腿上的伤口,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嘶——”
他倒抽一口冷气,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少爷,您醒了!”守在床边的保镖立刻上前,却被楚北渊一把推开。
“谁把我送来的?!”他声音嘶哑,眼底翻涌着暴怒。
“是、是我们在地下室里发现了您……”保镖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得结巴,“您当时浑身是血……我们立刻……”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保镖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心里清楚,那些把少爷伤成这样的人,一看就绝非等闲之辈。
楚北渊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
纱布层层包裹,却仍能隐约看到渗出的血迹。
每一道伤口都在叫嚣着疼痛,提醒着他昨晚的屈辱。
“雷诺……”
他死死攥紧床单,指节泛白。
那个疯子,竟然敢这样对他!
但眼下这处境,他不得不强行咽下这口恶气,选择忍耐。
“我父亲,怎么样了。” 他强压着内心的怒火,声音恢复了些许平静。
“老爷已经出了重症监护室,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保镖赶忙回应道。
恰在此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一位护士推着药车缓缓走进来。
刚一抬眼,瞧见楚北渊那阴沉的脸色,吓得浑身猛地瑟缩了一下。
“楚……楚先生,该换药了……” 护士的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叫。
楚北渊面无表情地掀开被子。
当纱布一层层揭开时,护士倒吸一口冷气。
二十七道伤口整齐排列,最深的几处缝线像蜈蚣般狰狞。
“很惊讶?”
楚北渊忽然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冷冷说道,“不过是不小心打碎镜子而已。”
……
晚上八点,时家老宅。
时正阳握着陶念晚的手坐在沙发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不远处,苏曼云坐在雕花椅上,手中端着精致的茶盏。
然而,她微微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内心的不平静。
她盯着陶念晚那张光洁如初的脸,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念晚啊,”时老太太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试图打破这紧绷的气氛,“曼云特意给你准备了上好的血燕,你……”
“不必了,我最近忌口。”
陶念晚语气平淡,甚至都未侧头看苏曼云一眼。
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时正阳接过话茬,“妈,晚晚现在的饮食都由专业的营养师精心调配,每一样都是严格按照她的身体状况安排的。”
说着,他拿起一颗桂圆,动作娴熟地剥开,放进陶念晚面前的青瓷小碟里。
苏曼云突然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里却带着丝丝寒意。
“正阳哥剥桂圆的手法,倒是比去年更娴熟了。”
她刻意拖长尾音,话锋一转,“念晚,还记得吗?就在去年家宴上,你还夸我做的桂花糕比米其林主厨的都好。”
陶念晚还未来得及回应。
时正阳已将碟中的桂圆递到她唇边,“尝尝这个,今早刚从岭南空运来的,新鲜得很。”
陶念晚顺从地就着丈夫的手,轻咬一口,顿时眉眼弯弯,笑意盈盈。
“甜。”
她转头看向苏曼云,“不过比起去年,我如今更爱这新鲜滋味。”
“啪——”
苏曼云手中的茶盖跌落在地,碎成几瓣。
陶念晚神色未变,指尖在丈夫掌心轻轻一勾。
时正阳心领神会,立刻拿起一旁的帕子,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指尖残留的汁水。
陶念晚静静地看着下人慌乱地收拾碎片。
苏曼云,这就受不住了?
往后的日子还长,她定要紧紧守护住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绝不让任何人有机可乘。
时老太太瞧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道:“正阳啊,你们夫妻既然和好了,不如搬回老宅住吧?一家人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时正阳不假思索地握紧妻子的手,“妈,我们现在住得挺好的。离阿珩近,方便照顾悠然那孩子。”
说着,他轻轻捏了捏陶念晚的指尖,眼中满是宠溺,“再说了,念晚喜欢那边的花园,我特意为她种了满园的玫瑰,一到花期,美不胜收。”
陶念晚闻言,抿唇浅笑,反手与丈夫十指紧扣。
“咳咳……”
时老太太轻咳两声,“阿珏的腿已经第三次接好了,我打算让他在家静养一段时间。”
她目光看向时正阳,“你劝劝阿珩,毕竟他们是兄弟……”
“妈。”时正阳再次握紧妻子的手,“我就时珩一个儿子。”
他微微皱眉,“时珏害得悠然至今昏迷不醒,阿珩没要他的命,已经是看在亲情的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