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从窗外翻了进来。
虞溪晚和鹿云松已经分别找了个椅子坐好,不等他开口,虞溪晚就出声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矿盐那边怎么样?”
逐月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才说:“矿盐的的人不多,我们带着他们跑了十来公里,这会儿永安王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
虞溪晚点点头:“好,这两天没有什么事了,咱们静观其变就行。”
逐月看了看虞溪晚,又看了看鹿云松,提醒道:“高卓的人在城内四处搜查,鹿少卿出门的话,要小心些。”
高卓从小便锦衣玉食,只要是定襄的人都对他敬畏三分,今夜突然被鹿云松揍了一顿,必定是暴跳如雷,心有不甘。
“以高卓的脾性,这段时间不会消停,我们正好借这个机会,摸清定襄的布局情况。”虞溪晚淡声道:“算下时间朝廷那边应该已经动手了,现在只需要等永安王的下一步即可。”
鹿云松接着说:“千鹤最多七日就能赶来定襄,到时候永安王不动,咱们就逼他动。”
虞溪晚挑着眉看了他一眼说:“鹿少卿果真懂我,,不过永安王蛰伏这么多年,不动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随时动手。”
“可查清永安王背地里有多少人马?”
虞溪晚摇了下头:“他的人都藏在暗处,或许趁着这次机会就能查清。”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有些看似是永安王的人,却未必忠于永安王,今日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永安王再谨慎也会派出几个忠心的人去打探,届时就是他们分清永安王势力的最好时机。
“这些由我去查吧。”鹿云松说:“那慧缘看起来一点都不信任你,你在这里稳住他们就好。”
虞溪晚就托着下巴笑吟吟的看着他。
鹿云松被他看的面上一热,轻咳一声,默默移开目光。
逐月:“......”
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逐月面无表情说:“刚刚跑一圈,累了。”
虞溪晚没看他,但十分体谅:“你去吧,今夜不用来守着了。”
逐月不想再回应,直接翻窗出门。
人一走,鹿云松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大咧咧的看了回去,温声道:“困不困?要不要休息?”
虞溪晚原本不困,但听他这么一说,忽然想到鹿云松一路赶来,没怎么休息,心下一软,柔声道:“是有些困了,我让人打水来,咱们休息吧。”
鹿云松没带人皮面具,就在柜子后面躲了一会儿,等小厮送来水后他才出来,避免被人发现,两人只好共用一桶水,结束后也没让小厮来提脏水,两人一起上了床。
这是离开清河村他们第二次睡在一起,不过上一次虞溪晚还没有坚定的选择鹿云松。
虞溪晚侧身看着鹿云松,朦胧灯影里这人还是那样让人心安,想到定襄的事情解决后,他们就可以安定下来,虞溪晚的心胀的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