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用手靠近董双环白嫩的小脸蛋,想要来一个亲密的接触。
“你干什么,住手别过来!”
董双环大惊失色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哆哆嗦嗦地来回不停的搓着她的双手,仿佛上面有什么极为肮脏恶心的东西。
“来吗?这么害怕做什么!你看你什么都想跟我争,家庭、父爱、婚约、好看的衣服、漂亮的鞋子。
好像样样都是我的更好一点,但是我的烂疮你怎么就不想要了,不要顾此失彼啊!
要雨露均沾才对,来呀!再牵牵手,我们还是好姐妹!”
董芊芊一步步靠近,逼到墙角双腿发软,退无可退地董双环,准备用手开始肆意抚摸她雪白的肌肤。
“啊!不要,你走开!”
董芊芊被这高分贝的尖叫声吓了一跳,一个错眼,董双环就连滚带爬的跑回了桐花巷。
就在董双环落荒而逃时,董芊芊眼尖地发现了那枚生子符。
就用红线挂在董双环的脖子上,用厚厚的高领毛衣遮盖住了,难怪她一直没有发现,原来是随身携带。
想必如此贴身之物,应当是真的有效用才对!
所以要怎么把它毁掉呢?董芊芊暂时还没想到什么靠谱的办法。
不过这女人果然是比男人好对付多了!如果董建西也在,那董双环还真没有那么容易被吓唬住。
两个人脑子往一处使,总是会很容易发现一些被忽视的细节问题,比如她手上压根没有烂疮。
轻松搞定董双环后,董芊芊直接骑车,来到了五马路,二十年前的古玩一条街。
听说这里以前繁华得很,各种朝代皇宫里流传出来的宝贝,古董都会来到这里。
鉴赏、交换古玩小件、看价、甚至不乏有人看走眼,在此捡漏发了个大财。
其中最有名的怡园茶楼,是这里来往的人们首选交易地点。
这座茶楼不光从事茶客生意,每个季度开始的赌石大会与珍宝拍卖会,更是拢聚了不少富翁来此一掷千金。
可惜现在已经被改成了汽水厂仓库,没有了往日的繁嚣与喧闹。
显得这里破败了不少,门口上了锁,显然这里没有人看着。
董芊芊环顾四周,没有人跟来,悄悄从现在的汽水厂仓库,绕到以前的老宝祥当铺的后巷,那里就是钱串子的地盘。
在星期天银行不上班的情况下,人们又有急需用钱的时候,诉求的欲望驱使着这个地方快速形成规模。
久而久之,这个地方就成为了秘而不宣的交易地点。
原本就是当铺的掌柜,当朝奉培养的钱串子因为受不了工厂三班倒的生活。
毅然决然的当起了黑户,从事起了这种被抓到就会挨花生米的生活。
像鼹鼠一样经营着他的虚拟银行,就连进入方式也如此的与众不同。
得从人为造成的狗洞里爬进去,因为洞口狭小基本上只有女人跟小孩才能通过。
所以基本上来到这里,跟钱串子进行交易的。也基本上,都是一些能让钱串子感到安全的弱势群体。
董芊芊为了自己的安全,带了个保暖口罩,钻进狗洞,进入一处放满汽水瓶盖箱子的院子。
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默不作声的想
这是以前怡园茶楼的后院,曾经这里种满了盛开的黄云牡丹。可惜她无缘得见,不知道跟皇宫的相比有哪些不同。
董芊芊的空间里,还存放着一张当时记载茶怡园茶楼盛况的报纸。
10年前在这楼里的上等人一边喝茶,一边赏鉴在冬日还能盛放的牡丹花。
一杯茶水的价格顶得过外面普通家庭一年的嚼用。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当时谁能想到,10年后所有当时极力追捧的事物都像铺满尘灰的描金箱子一样,无人问津了呢?
以往被他们视为脚底的泥,也翻起了身,做起了人。
把他们这些陈词滥旧扫进了垃圾堆里。
董芊芊不由得心生感慨,这是一个极好的政权,有勇气、有魄力把千百年来的不平等打破了,重新塑造了一个相对平等的社会。
见不到黄云牡丹,但只要人人都吃得饱饭,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惜了。
她低下头再顺着箱子摆放的间隙,走进一处狭小的集装箱内。
董芊芊顺着记忆进入没有上锁的那一扇门,原主来过这里两次,对这里的印象极为深刻。
这个集装箱分成了两个空间,没有上锁的那一间非常狭窄,只堪堪放下一个板凳,根本转不过身。
另外一个空间便是钱串子所在的空间,她总共来过两次,没有一次见到过钱串子的真面目。
两室中间有格窗,隔窗还有帘子搭着。可以保证他们能听到彼此说话,却互相看不见,十分注重隐私与保护。
董芊芊按照规矩敲了六下墙壁,这代表着取钱的信号,钱串子递出了一张纸与一根笔。
董芊芊写了全部两个字,顺道把抚恤金存折递了进去。
很快,钱串子就递出了1584元,这就是急用钱的代价,他得取走1%的手续费。
相当于普通人半个月的工资,董芊芊不慌不忙的清点着三大摞有整有零的钱币。
这个时代的钱币,最大面值只有十元,董芊芊数了大概一分钟才数清楚。
确认里面没有假币之后,按照钱串子的规矩,连续敲了五下,代表着换布票的信号。
递进去20张10元纸币后,钱串子给出了九成的布票,同样抽取了一成的利。
董芊芊仔细回忆着家中缺少的事物,连续有力的敲击着各种票据。
对面完全不慌乱,不慌不忙地递出了各种董芊芊需要的票据,没有的,也会挂出“妙以”的牌子以做提示。
确认好对面的诚信之后,董芊芊直接递出了一条小金鱼投石问路。
钱串子就在对面桌子旁,身着一身呢绒面料的西装坐在凳子上。
一手摆弄着古老的算盘,一手验算着袖珍计算器票据的演算结果,忙得不亦乐乎时。
突然被眼前冒出的一根金条,晃得眼晕了,他下意识的接过来,往试金石上磨了一下。
黄金质软一下子就被磨掉一丝金粉,在试金石上留下条痕。
钱串子确认这是硬通货无误后,上了称量了下就问出了“整一斤等于十六两,今日金价一两约等于31.25克。您是活当还是死当?”
“都不是,我想买一个消息。”
“不好意思,我这不做情报生意。”
钱串子把金条放了回去,他没这金刚钻是不会揽着瓷器活的。
可紧接着金条又从帘子那边推了回来,上面又加了一颗宝蓝石。
以钱串子的眼光一瞧就是,上等的“云根”。
看的钱串子心痒难耐,他这个人既不爱金玉,也不重口腹,唯独对这些奢靡闪光之物爱若生命。
“这个消息,您知道,对您来讲也就是抬抬手的事。”
钱串子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董芊芊松了一口气,等待的时间太久,她差点沉不住气,就要再加一个翡翠玉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