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程彧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
他推了推身下的舒轻,试图摆脱她身上的压迫。可让他惊愕的是,自己的身体并不想反抗的力气。
这绝非他预想中的场面。
此刻,他是被她压在床上,无数次在梦中幻想过的那个女人,正在毫无顾忌地探手探索他的身体。
她的酒气并不浓烈,倒是更添了一种迷人的醉意,诱人的柔软感在他耳边轻轻拂过。
舒轻的动作愈加大胆,酒后那份坦然化作了她的勇气。
她毫不犹豫地轻咬住程彧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带着醉意,每一寸肌肤都似乎在燃烧。紧接着,她猛地扑上去,封住了他的唇,强烈的酒精味让他有些恍若隔世。
程彧深吸一口气,原本打算推开她,可身体却忍不住随着她的动作愈发紧绷。
她的手不安分地游走在他胸膛和腹肌之间,摸到哪里,他的心跳就急促一分。
她不满地低语:“手感真好。”她的声音带着挑逗,也让他本能地反应过来——他没法再装作不清楚的模样。
酒精的催化下,程彧的理智早已被逼退,眼前的女人仿佛成了世界上最真实的诱惑。
他本能地想要靠近,但理智仍然存在一丝缝隙,提醒他要保持清醒。
然而这份清醒在接下来的夜里逐渐模糊。
舒轻的触碰愈加热烈,身体也渐渐消磨了她的抵抗力,终于,她不再满足于只是肆意抚摸,嘴唇的碰撞也愈发猛烈。
第二天清晨,舒轻惊醒时脑袋昏昏沉沉,身旁的男人却依然紧紧地抱着她。
她猛地睁开眼睛,心脏骤然一跳瞬间惊醒。
心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脑海中充满了不安与困惑。
她赶紧穿上衣服,跑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确认自己没有任何感染的风险。
她压抑住心头的焦虑,脑海中却依然回想着昨晚的种种。
昨晚她的理智究竟去哪了?她不想想太多,唯有确保自己不受伤害才是最重要的。
在医院等待报告的空档,舒轻的脑海里回想着昨晚的一幕幕。
酒吧里的艳丽和迷离,男人们的诱惑,自己心底渐渐涌上的孤独和渴望都是真的。
可最后她是一个人回到酒店房间的。
她实在想不明白:她怎么就莫名其妙睡了个男人呢,而且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虽说那男人长得挺帅,但也不至于见色起意就拐到床上吧。
冷静了会儿在大脑里搜寻昨晚的记忆。
昨天她去了李大小姐的酒吧,依稀记得门口的保安小哥哥都好看。
进到酒吧后,眼花缭乱,赤裸上身的泳池男模,乖巧懵懂的服务生弟弟,台上舞姿妖娆的舞者,原来并不是人人八块腹肌才好看,真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她偷摸着录了个视频发到群里,找了个角落坐下。手机一直震动。
李乾乾【哇偶,不愧是我的宝藏地】
唐栗 【吃这么好,别撑死在他乡】
李乾乾【看上哪一个,我和老板可熟了】
唐栗 【可不熟吗,都躺老板床上了】
唐栗 【舒舒人呢?不会是被男人捂住了嘴吧。】
舒轻 【正看着呢,请问李老板娘,他们真的不卖身吗】
李乾乾【你看上那个和我说,我去说服老板】
舒轻 【哪个shui】
发完后不再回话,将手机扔进包里,服务生还给她送来了酒,顺带提醒了她酒后劲很大。
舒轻并不在意,她酒量不错,酒品还可以,而且这毕竟是姐夫的地盘,还不至于有人敢对她做什么。
期间很多人过来打招呼,她都抱歉的回敬说是有约,酒过三巡自己走回酒店房间。
之后燥热梦到一个男人,好像比刚才酒吧里的还诱人,忍不住上了手毕竟只是一个梦,梦里睡一个男人不过分吧。
谁知一觉醒来被人抱在怀里。全身衣服已换。而且腰很酸,身上还有乌青。
舒轻猛烈地摇了摇头算了,至少检查要证明不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人。
扣上不干不净帽子的男人现下正呆在床上。果然是太累了,就连她走了也没发觉。
昨晚热情似火的是她,现在一溜烟跑没影的也是她。
要不是他定力好,此刻她怎么能清醒跑掉。他无奈的扶了扶额,回到隔壁洗漱。想着等那女人回来再解释。
舒轻做完检查后便走出了医院。她还高价加了急,但也没这么快,到时候报告会直接发给她。
所以现在要怎么处理眼下的问题,她东西还在房间里,总不能不回去吧。
要不直接去派出所说身份证丢失补办直接走吧。算了,舒轻摇了摇头。先回去一趟,说不定人家已经走了呢。
舒轻走进酒店的时候,前台就给她们老板发了信息。收到信息的程彧立即回到了隔壁。
舒轻刷卡打开门,探头探脑的看着,明明是自己的地方,为什么感觉她现在像个小偷。
床上没有鼓包,走了,真好。松了口气。
舒轻不再畏畏缩缩,连忙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回来了。”他已经在阳台上看着她像个偷油的小老鼠一样轻手轻脚进门,然后收拾行李。他再不出声,可能她就要跑了。
听到声音的舒轻脑袋炸开了,他没走,这要怎么办,“那个,成年人嘛,我不需要你负责的。”她快速收拾行李,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望了一眼看着阳台上抽烟的男人,这不是昨天授权前台给她换房的男人吗。
所以她以为昨天发生了什么,程彧眼前一亮,“我不是什么随便的人,那是我的第一次。”第一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要不?”她很想说给钱,但是他好像不缺,“那你说怎么办。”舒轻眼神闪躲,根本不敢正眼看他,况且这是他的地盘,还是先静观其变。
他严肃道,“负责。”
随后抬腿走了进来,落座在她面前的沙发,视线落回舒轻身上,顺手灭了手中的烟,扔到烟灰缸里。
舒轻收拾东西的脚步停了一下,顿感无语,这种事情吃亏的不是她自己吗,负责什么,负什么责,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