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太大了,大到陆念白以为他在发怒立马冲进来护在他妹妹面前。
白归鹿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拍拍他的手,心想这个哥哥还是有点用的。
陆念白的出现让程彧觉得自己的失态,他抱歉的看着白归鹿,“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白归鹿摆摆手说,“没事,”
这也就比他平时说话的声音大了点。
然后才继续解释,“我当时准备去,栗子姐姐拦着我说相信她,我怕打扰到她们的计划。”
她当时真的很不理解,但是事后想想她们是对的。
她也有必要提醒一下,“彧哥,舒轻姐姐背后没有人,她只能靠自己。”
程彧低声道,“我不是吗。”
程彧想不明白,她只要说一声那些人怎么敢为难她。
“那你帮了这次,下次呢。你怎么就能保证一直站在她这边。”
白归鹿说得很委婉,言外之意就是她们可能会分手。
但程彧听懂了,因为舒轻也是这么说的。
她定定看着白归鹿问,“为什么你也不相信我。”
白归鹿有些不忍心不敢看他,她现在是能感受到她彧哥是真的爱极了她。可以后谁能保证呢。
她只能说一句,“爱本就瞬息万变。”
虽然身边成功的例子不少,但失败的更多。
她只能引导程彧换位思考,“彧哥你想想,你背后没有程家,你处于那样的境地,你会怎么做?”
白归鹿也是后来才知道舒轻是酒缸躺大的,那点酒不致命,但还是很危险。
程彧真的有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苏烈点调查报告里姚味虽奸诈,但也守信而且总感觉她对舒轻有着不一样的情愫。
他迟迟未回答这个问题,白归鹿就知道他听进去了。
她乘胜追击,“彧哥,就连你也知道这是最优解,那为什么要怪她呢。”
程彧在这件事情上的无能为力让他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她解决问题的方式真的太冒险了,她也知道自己不会同意才支开言之的。
“可是......”
白归鹿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懊悔,她打断施法,“彧哥,我们的出身就决定了我们会获取很多便利,但其实这个世界很多人他们并没有这个机会。”
“所以我就只能看着不干预,毫无用处。”舒轻在很多事情上都不太需要他,如果他的权势在她这也没有用,那她想抛弃他不是轻而易举。
白归鹿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暗示程彧,“你可以去收尾啊,舒轻姐姐又没拦着你。”
据她所知,那些人并不是干干净净的,找个由头,合理合法找点麻烦又不是不行。
程彧仿佛打开了任督二脉,一下子就明亮起来。
他说了句谢谢抬腿就走了。
白归鹿说太多口干舌燥的,陆念白非常有眼力见的给她开瓶水。
她感叹自己可真是一个小天使,理论丰富实战毫无经验都能帮她彧哥解决问题。
临近下班的点,舒轻正在思考晚上吃什么,她现在心情依旧不是很美妙,就不糟蹋食物了。
她刚给程彧打电话,他居然出差了,他是怕她不理智直接提分手,还是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下她倒是乐得清闲,拎着兔子包包就下班了。
她想不到要吃什么就决定先回家,进门换鞋躺在沙发上不断刷新黄色小软件。
言之本来美美在家躺尸,从A市回来她就进入休假模式,突然被吩咐去送晚餐。
她急忙驱车赶往蔚湖海岸打包晚餐给舒轻带过去。
言之刚推门进入就看到在点餐台的郁欢笺,郁欢笺也有些诧异,言之很少单独来餐厅。
她惊讶的问,“之之,怎么突然过来了 。”
言之寒暄喊声,“郁姨,老板叫我给轻姐带一份晚餐。”
自从和她们几人去一趟A市,言之对舒轻的称呼就变了,原是舒轻觉得叫她舒小姐总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言之一开始还不习惯,渐渐的就适应过来逐渐顺口。
郁欢笺更诧异他儿子最近可闲怎么不自己送或者带她直接来吃。
她试探问,“他怎么不自己来 。”
言之不知道怎么说,苏烈说老板生气了,让她送餐的时候注意轻姐的情绪给他反馈。
可那天回来的时候明明很正常,老板还笑嘻嘻的去接人,她不知道这几天她们怎么了。
言之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郁欢笺接着开口询问,“她们吵架了?”
言之摇头,“我不知道。”
郁欢笺觉得在言之这问不出什么,她决定自己去看看。
“正好有新品 我和你一起去吧。”
她顺手挑几个刚出炉的甜品打包好和言之一起前往舒轻的公寓。
门铃响的时候,舒轻还在奶茶页面纠结着,最近出了太多新品,眼花缭乱不知道到底喝什么。
她还寻思晚饭时间谁会找她,一打开门郁欢笺和言之立在门口,还带着保温盒。
舒轻感慨,程彧这男人永远安排得这么妥妥帖帖,哄人他不会吗。
“郁阿姨,言之进来吧。”她领着她们进门。
郁欢笺是第一次来舒轻的公寓,第一感受就是温馨生活气息浓郁,怪不得他儿子不愿回自己那破地。
他好几次给儿子公寓送东西才知道他最近根本不在那住。
舒轻看着娃娃铺满的沙发和地毯上的小玩偶尴尬的笑了笑,“那个,有点乱。”
本来她们都是整整齐齐的摆放像是在开会,但舒轻不知道吃什么,一边划手机一边摆弄玩偶。
不知不觉就乱七八糟的了,她急急忙忙找个箱子收拾好邀请她们入座。
言之见怪不怪,舒轻休息在家到处都是玩偶,玩累了她就收拾得一尘不染,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大太阳的时候她还会分门别类的给她们洗澡,之后让她们在阳台上晒太阳开大会。
郁欢笺和言之慢慢从保温袋把食物拿出来放置在餐桌上,菜品丰富占据她半张餐桌。
舒轻看到郁欢笺第一眼以为是程彧找她来做说客,现在看来有些不太像,她好像只是单纯的来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