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狼王将手一抬,一只巨大的手影浮现在众人上方,只见的轻轻一挥,所有人都如受重击半跪在地上,楚翎勉强是挺住了,不过看脸色也坚持不了多久,就连周围的狼群都受到了些许影响匍匐在地上。
整个场地上站着的只有狼王和付功常两个人。
睡梦中的罗兰被这突如其来的渊力给惊醒了,爬起身来刚好就看到了正在相互对峙的两人。
唉?怎么一觉醒来‘干爹’就和‘叔叔’打起来了?
————好消息,狼群撤走了,坏消息,狼王留下来了。在场的那叫一个悔恨啊,只恨当初没有早点登出幻翼,你说现在这大佬往这一坐你走还是不走呢?
万一贸然行动给这位官老爷惹怒了一巴掌呼过来,在场的都要完蛋,你说不走吧,那两个煞神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天知道后面会不会打起来,就算打不起来,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善茬啊。
————在经过罗兰一番费力的解释,总算是让狼王安定下来了。虽然罗兰具体说了些什么付功常也不知道,不过从结果上看狼王对自己的敌意至少暂时消失了。
安定了狼王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只要等到城防赶来接人就行了,
没有人注意到远处天边似乎有一颗星星亮了一下,当它以极快的速度俯冲下来的时候,只有狼王反应了过来,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付功常以极快的速度遁入了不远处的渊化区。
楚翎还想抵抗一下,这显然是毫无意义的,对方手背上那橙色的天觉纹已经说明了一切,更不妙的是,那形如十字架一般的花纹上已经淡淡的透露出些许红色。
“唔~还是跑掉了吗?使徒果然不好抓,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呢。”
从天而降的青年一把抄起楚翎,全然不顾此时的楚翎就像是一头受惊了的野兽一样呲牙咧嘴。
“在咬我我可就不客气了哦~”
警示没有作用,反倒是咬的更用力了,青年无奈之下动用了灵力,霎时间楚翎就跟触电了一样即使松口了身上还一颤一颤的。
“什么人!放下手中的女孩,否则我们就发动‘裁决’了!”
姗姗来迟的城防刚好见到了这一幕场景,青年则是不慌不忙的从前衣领口袋掏出一个证件递了过去,
“第七维系者,【雷律】,这位小姑娘是我的裁决目标,有问题吗?”
看到证件的城防员手上一哆嗦差点没让证件掉地上,九律之中脾气第一坏的家伙,一想到自己之前的恐吓行为眼前的城防员两腿就发软。这位大爷不应该在前线处理虚灾吗?怎么跑回建木城了?
没有理会发抖城防员,青年扛起楚翎就准备走,
今天的怪事有点多,比如说【天】让自己见面谈谈的087罪犯不翼而飞,比如说这小女孩养的凶兽为什么没有爆发,还有为什么那个第五使徒那么弱,
还敢回来。
不得不承认在渊化区能够使用渊力确实有很大的增幅,自己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他回来了。不过,
“仅仅是凭借着这些增幅你一个连天眷级都没有达到的家伙就敢独自面对我吗?狼王呢?”
“攻城去了。”
“......”
付功常拿出了一个‘沙漏’摆在了青年面前,里面漏的不是沙,而是‘血’。
“所以你要用建木城的人命来换她的命?你知道她是什么吗?她的手上可是有着上百条人命哦~对吧小妹妹,引发了妖兽暴乱屠了一个村子的罪魁祸首。”
“她过去是什么我不在乎,她现在是‘我的’妹妹。”
“即便她是一个重刑杀人犯?”
“...那,也是被你们逼出来的。”
???(群众?)
————“玛德,这小女孩可是引发了兽潮屠了一个村,这种人你们无渊教团还要护着?就你这种人也配被称作‘王’?”
“你觉的她像是什么?【天】。”
......
“一只被逼到无路可走的野兽?她本来应该是个‘天使’的,却被我们活生生的逼成了‘恶魔’。”
“我不怪你,世界这么大,不可能每一件事都处理的过来,但你要知道,发生这种事情,是我们亏欠孩子的,这种程度的‘腐烂’都没有注意到,前线已经紧张到这种情况了吗?”
“......”
“你给我回来,谁允许你们带她走的!”
“【雷】!”
(顿住,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向【天】)
“走吧,”
————“哈哈哈——哈!小子我改变主意了。”
付功常有些疑惑的看着突然发癫开始狂笑的青年,还未等他反应,楚翎就被对方以极快的速度砸了过来。
这要是直接撞上去自己和楚翎都得完蛋,赶忙用出浮云步一边后退,一边挥手尽量在相撞之前把冲击力尽可能的卸掉,可这项动作进行到一半就被付功常强行打断了。
两人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阵闷响,胸口上的疼痛让付功常有些麻木,可他身上的动作没敢停顿丝毫,侧身直接把楚翎又扔了出去。
与此同时,付功常整个人都炸毛了,这是周围电荷过浓的表现,换句话来说,被雷劈前的预兆。
一把由闪电浓缩而成的雷刀不知何时突然出现,正对着付功常的头。
同样都是领域,这次可比之前在小巷中的强多了,即便对方没有使用任何与【时】有关的能力,过度充裕的雷灵力和灵压依旧让付功常动弹不得。
“不愧是第五使徒啊~跟你们的那个狗屁‘王’还真是像啊~我看也不用继续观察了,直接杀掉吧。”
付功常:(尼玛?什么狗屁的第五使徒?)
有种直觉,自己要是直接被这把雷刀劈到了,现实那边不仅可以免去抢救这一环,就连火化这一环说不定都可以省了。
刀还没砍下来,付功常前额的头发有一部分已经焦黑了,面具上也被灵压所形成的气刃给切开了,鲜血一滴一滴的从裂缝中流下。
时间就这么定格在了这一刻,
也许,下一秒,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