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神,就是坑。
一个萝卜,好几个坑。
世界上的坑多了,连萝卜都不愿意繁衍生息,为人类的傻逼行为填坑了。
“贩毒是死罪,至少在华夏是这样严格要求的……为什么?这个问题问的不错”。
“贩毒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有人通过特殊的手段和魔力,控制住了某些人的人身自由,简单来说就是这样解释的”。
“如果复杂来说,可能要涉及……法律的公信力……”
“居民的人身安全”。
“外域心怀不轨之人的加盟,或者是私下的利益勾结,而引发一系列的社会各层纠纷……”
“黄赌毒不分家,如果禁毒这方面松懈了,那与之紧密相关的灰色产业要不要也宽松以待呢?你想过后来的这些吗……”
“还有涉黄相关的同性恋事件,社会是包容的,允许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个性,但是这是有前提的,你不能伤害到别人,乃至社会的整体安宁,这没错吧?”
“那如果别有用心的几个同性恋,又或者说是假同性恋,他们合伙收养了一些异性的孩子抚养……谁知道他们会怎么抚养这些孩子呢?你能一辈子监视他们的自由吗?这显然不可能”。
“而这,将又会引发更多的连锁反应,比如……如果这些同性恋就是假冒的,只是利用这些孩子运输毒品,卖淫嫖娼呢?”
“好!这些可能,是有些被迫害妄想症的夸张想象了,那往小了说,如果……这些同性恋只是为了自己奸淫方便,而领养了一个异性孩子怎么办?这样是不是也很残忍,甚至都没有上升到与每个人都息息相关的程度上,这已经足够恶心人了,是吧”。
“所以这些杞人忧天的幻想,真的是对人类的诬蔑吗?防患于未然,不是必须的嘛?”
“纵然华夏还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但是,在这些重大问题上我们从来都不会让步,这样的功绩需要被世界民众记住,到底是谁守护着大家的平平淡淡”。
“营销也好,质疑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只要你不没事找事的祸害人间,谁管某些不是人的怎么想的……社会的进步,人们的觉醒绝对是势不可挡的”。
“危害人间的是人,不是妖,妖的存在可能也只是某个无聊的书生,编出来发发牢骚的昏话而已,所以……”
“神,真的是守护苍生的神明吗?真的不敢苟同”。
“作为第不知道多少任的,现任窝囊版二郎神,我觉得自己还是有点这方面的发言权的,毕竟我知道自己在众生面前,有多没用”。
“什么?这是我给自己找的开脱,借口?”
“行吧,大家的本能反应都是对的,我确实是在给自己贩毒找借口,不过人不都是这样善辩的吗?那我这个不是人的怪东西为什么非要免俗呢……我也只是个,被拉上来充数的普通人”。
“咳咳听好了,我二郎神兼三眼独龙,要为之前的和以后的所作所为,狡辩了”。
……
“我分不清过去和未来的时间顺序,只记得一些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随意的拼一拼也能看出我这个人的一生琐碎,其实……跟一个流窜在缅北的罪犯没啥区别”。
“印象里,我好像被警察抓住过,还被迫的不耐烦的在监狱里拍过照片,好像还有一个傻缺在我面前晃悠,举着一块牌子……让我冷静?”
“对,那个家伙确实就是个傻缺,这点我没记错”。
“好像还在前世中,见过他?还很熟的样子”。
“他叫我什么,老徐……”
“至于我为什么被抓,在哪里被抓的,我好像记得还挺清楚的,虽然说不明白道理和逻辑,反正脑子里就是这样设定的吧?”
“我一个看起来就有病的中年男人,天天揣着一把玩具古风长枪晃荡,偶尔还会变成一条三只眼的龙到处乱飞,光是说出来都觉得很可笑对吧?”
“在这期间,我应该是在百越附近游荡,具体做什么工作呢……似乎就是毒品走私吧?也许我化成龙往返于华夏边界之间,就是在暗度陈仓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和现在一样”。
“那时候,可能是为了现在做准备吧,也许还是为了过去圆谎?我分不清,脑子里被注射的肿瘤剂已经够多了,都快堵住脑子了”。
“所以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呢?和另一个梦里一样吗,都是一个闲职,或者是一个空有其名的战神?”
“自我意识的魔幻总是虚虚假假,贩毒于阴暗角落的时候,我经常会很做作的乱想……很多都是没有逻辑的”。
“比如,当初我为什么会变成龙,为什么这么扯淡的视觉效果会发生在神话传说中,还有……神仙贩毒也是死罪吗?”
“谁能帮我问问华夏的人类政府,需要自首吗?”
“……不,我这是怎么了?”
“不能自首!我是徐二郎,还有必须要完成的任务,我需要这些类似毒品的东西来掌控人心,想要改变世界的不能少了我”。
“我在说什么呀?不能和儿子一样傻乎乎的,认真点!对,认真点”。
“呼……我是个中年人,要给大家做个榜样……呼,哎呀麻烦死了!算了……”
“肯定是那两个傻儿子,把我带跑偏了……臭小子”。
“我才不是谐星的爹!”
“咳那个,这个剧本,其实我还没有理清楚,抱歉,我只是个现代的古代武夫,根本配不上二郎神这样的神职”。
“要不咱们换一个?行,我看没问题”。
……
“当神仙之前,我就是一条千军万马跃龙门的……鱼,很普通的一条鱼,真的”。
“那天和上京赶考一样,我跟着潮汐般的大队伍漂流过海,来到那个据说可以改变几代鱼命运的龙门……很壮观,特别是从一条咸鱼的角度来看”。
“我仰望着,憧憬着,也不掩饰的害怕着……不瞒大家说,我可能真的不适合跨越阶级,循规蹈矩了半辈子,临到头要造反了却没有二郎神的勇意,所以我真的不配”。
“把我架上这个高台,从一开始,我就已经死了”。
“不管是死于自己的羞愧,还是死于众生的不满和质疑,我都无怨无悔,毕竟遗臭万年也不失为一种名垂青史嘛!”
“那两个假儿子说的对,不要脸,真的可以解决人生中大部分的烦恼,大家可以适当的学习学习,适当的”。
“学习着,无助的被命运垂青着……在那汹涌的潮水之中,我看着前辈们几次三番的示范和带动,经历了几次尸体砸在头上的事件后,鲜血淋漓、鱼鳞溢满的浪潮里,已经没有让我有情感波动的任何事物了,所以……”
“我居然真的跳了出去,像一个偶然闯祸的老实人一样,一飞冲天,捅破了天”。
“真的越过了龙门,一跃成龙,飞升啼啸!”
“那龙吟既不雄厚,也不威震四方,而是略显哀愁的几度悲泣,引得潮水之下的众生纷纷仰头,望向苍穹”。
“嫉妒?仰慕?赞美?唏嘘?还是……单纯的庆贺?我分不清,谁来也都分不清,这才是让人真正的困惑的地方”。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当时的我的心中翻涌,我就突然想问自己……成了龙了,接下来该干什么呢?”
“然后,没等自己想明白,已经化为龙身的自己却不受控制的冲向众虾兵蟹将,一口吞下去了自己曾经的伙伴和邻居……还吧唧嘴的舔了舔舌头,和威武雄壮的龙须,连带着腥臭的口水滴答滴答……”
“借用旧社会的一声叹息,敢问,是不是太好了啊?我都快被气笑了,真的”。
“仰慕者,顷刻间化为零食进肚……”
“朋友邻居化整为零,一吞口水,就成了助力自己登天的顺脚垫脚石”。
“万古不朽的真龙现身,不灭灾祸,不熄恶火,不为民生,难道只是为了做个秀,而后收获一番脑残的敬仰者吗?”
“那我现在,借用儿子们常说的一句玩笑话,请问呢……这是什么狗屁世道人心?”
“龙从鱼来,成功了就只为能回头吃鱼,一点事实都不愿意干呗?白嫖?这不地道吧”。
“如果众生敬仰的人中龙凤会是这样的德行,那我觉得,我那两个老鼠般欠收拾的儿子,也挺有江湖侠气和仗义感的!”
“虽然我现在也是禽兽般的,假模假式的人中真龙,还有三只眼睛,但是我觉得自己真的还不如一条鱼,就算被鱼啃干净了,好像也没有资格喊疼……”
“是的,成龙之后我就上了天,莫名其妙的被塞了一个官职,居然还是大名鼎鼎的三界第一战神……二郎神”。
“我想,这是在变相的羞辱我吧?还是在羞辱二郎神啊?这不扯呢吗?”
“然后我就emo了,对,还是我的傻儿子教我的……”
“后来在神界遇到了一个,还是……几个奇怪的东西,说是可以帮我重获新生,去彻底的改变世界人间的现状,不再emo!”
“我立刻就信了!还很兴高采烈的冲出南天门耍了下长枪,算是庆祝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实验品的欣喜吧!”
“在那里,我第一次和一个小天兵对视一眼,要是搁在从前根本没有这样的可能性,高高在上的我真的看了一眼,很……平等公正的看了一眼”。
“那是个戴眼镜的天兵”。
“还是个,在神话传说中戴眼镜守天门的小天兵”。
……
“很奇怪,又断线了是吧?那请大家把思路联系一下上一段的上一段,可能就能清楚一点了”。
“反正参加实验之后,我就多了两个傻儿子,还有一个也很迷糊的外域神仙老婆……”
“我知道,作为华夏的神仙这样做是不地道的,可是……我已经变成新的试验品了,还用得着管这些?”
“你应该找制片人,如果真的有这个家伙的话”。
“事后,我被削去了所谓的仙骨,肉身为龙的部分则被万鱼蚕食殆尽,变成了泥潭里的枯骨,也炼魂敛气的变成了彻底的背负贩毒罪名的恶龙,往返于很多被我大儿子蛊惑的地方,祸乱人间……”
“或许,在世界的任何角落,有龙骨被埋藏的淤泥里,就会有三眼龙的存在”。
“如果我的淤泥龙身,可以吸收世间的一切毒瘤,那人们是不是就可以过得好一点呢?”
“我也就不用自己折磨自己了,可以安心的去死,去化成尘世间的尘埃,阳光,雨露……”
“把自己得到的特权都还回去,去赎罪”。
“……”
淤泥在看不见的角落偷偷哭泣,将其中混杂的毒水溜进下水道,估计是要毒死害虫,保留城市的清道夫……老鼠。
“叽叽喳——”
在不知还有多远距离的方位,袁屠听见了久违的心跳声,不是人的心跳,而是来自远古的龙的心跳。
可能,是鹰国在某段历史的间隙,偷走了几架古老的上古龙族遗骸,然后默默地摆在这里装聋作哑吧?
谁知道,历史谁能说清楚呢,对吧?
“所以,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做是在拯救世界了?老徐,你真的不觉得荒谬吗”,袁屠对着黑暗中的一切说道,根本没有任何方向感。
徐二郎的声线在四面八方回荡,好像华尔街满堂播放的广场舞,让人着实迷糊。
老成又嘲讽的说道,“老徐……你是哪根葱?有什么资格评定一个生灵的选择,噢噢,你是一个即将献上坏计谋的上瘾者对吧?”
“我是上瘾,只是不是对这样颠倒是非的事情上瘾,我可能只是希望世界能尽快稳定吧”。
一切角度都看不清袁屠的身影,也身在此间的看不到任何光亮,只能摸瞎的往前走几步。
叶太文应该是知道徐二郎,却不认识现在的他的,于是一只手拉住了袁屠,问道,“你干嘛去,想打架?认清现实好不好,我们哪有胜算啊,不是说好先静观其变吗?冷静点,听话!”
“……好吧我又忘了,眼下我们还是要一怂到底的!毕竟大家都眼瞎,啥都分辨不出来”,袁屠故意提高了声量,就是故意的估计。
不知前路在何方,迷惑的脚步逐渐逼近,徐二郎应该是走了过来,声音明显近了不少,“我就说我们是新朋友嘛,什么老徐老徐的,我也没有那么老吧?怎么,连手都不想握一下?”
袁屠愣了一下,然后胡乱的抬起两只手一起握上去,结果就是三只手凑在一起打架,握手都握不好也是足够醉了。
“握哪只手啊?你别乱动!是不是法术没练好所以准头才这么差?亏你还是九洲的大长老呢”,徐二郎无影的吐槽着,其实看不到人真的还挺吓人的。
“你刚才说什么?大长老,你是不是嗑药了”,袁屠局促不安的握了握手,然后赶忙耸耸肩把手缩了回来,还很严肃的后撤一步。
砰砰——!!!
徐二郎可能是用手拍了拍那个龙骨建筑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弄出蹊跷的声音来,不知道想干嘛。
然后续上话题,“怎么可能,我绝对不会碰这些鬼东西的,能害死人的”。
“那你还卖……伪君子的瘾君子”,叶太文吐槽了几句,还挺硬的说实话。
而且,说的也很对啊!
“你这老头胆子真大啊,居然敢这样说我们的贩毒头子!现在什么局势看不懂吗”,那位经历了踩踏事件的蜘蛛女侠,突然发话,虽然显得很二逼也没啥用。
“没有没有!黑灯瞎火的别伤了和气,还是想办法尽快破除这个鬼地方要紧,怎么样?你们有什么高见,不会真的是要……贩毒吧?”叶老爷子怂了,也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
如果真的是正题的话……
徐二郎又走了几步,可能是走到了箱子堆那边,也真是奇了,他为什么这么准确无误的就能找对方向啊?
随后打开箱子,发出刺耳的纸板彼此剐蹭声响,然后说道,“减少恶总量,换取光明正义的少数人类存活,然后这样世世代代的信念传递下去,人类世界的黑暗是不是就解决了呢?”
袁屠沉思着发出疑问,“减少恶总量?你是要杀光所有的坏人,只留下好人……怎么可能成功,一个独立的生物怎么可能只用善恶来区分好坏,你这法子不是极端的可笑吗?”
太上老君也急了,急急如律令的问道,“是啊,谁能保证好人不会变坏,坏人不会变好,二郎真君你这法子不是在开玩笑?”
“那可不一定,阳光就是绝对的向阳而生!消灭一个极端,另一个极端要么消失,要么就独占鳌头,这不是很明显的真理吗?试不试不就不需要争议了吗”,徐二郎还在黑暗中狡辩,跟一头三眼的独龙一样,真伪难辨。
“我同意,与其让这些坏东西投进炉子里变成食物,还不如用来验证真理,以破坏这个相对荒谬而平静的世界!”蜘蛛女侠肯定不是蜘蛛侠的亲戚,说的这话根本就不符合鹰国的个人英雄套路嘛!
甚至可以说是,莫名其妙的疯癫,很有道理。
叶老爷子还是很疑惑,“所以你们……守在这里聚拢大家,就是为了贩毒?连可以换取食物的机会都不要了?可是……真的会有疯子不要命,却要吸毒……”
蜘蛛女侠反驳道,“你不相信不代表没有,人生又不是只有吃吃吃!还有,对于搅乱世界这方面,谁都没有资格说自己是专家”。
“是吗?真是强词夺理!搞乱社会还有脸说话?”
噗——!!!
一个奇怪的声音突然弹射过来,扫过袁屠眼前的时候好像还黏糊糊的,像是胶水之类的东西,不过感觉形状是丝状的。
丝状物弹了过来,然后应该是粘到了那个龙骨建筑上,源头一用力就把建筑给拉倒了,轰隆隆的砸在了地上。
一片漆黑,估计只有灵气强悍的家伙才能凭借感知躲避骨头袭击,对,反正袁屠就是躲不过去,被狠狠地砸了一脑袋的包。
袁屠一边护着老大哥,一边揉着头说道,“这技能怎么这么熟悉啊?蜘蛛……侠吗?吐丝的蜘蛛这是吧”。
“没错,不要怕,鹰国正牌的蜘蛛侠来救你们了!”
呕吼,真“神”来了!!!
剧情又乱套了。
只是但愿,在被华夏压到地底下的,在如今现实的鹰国情况下,这些套路会真的有用吧。
别忘了,英雄也还要吃饭的。
……
被骨头砸晕的那一刻,书本又掉了。
和上课时总是找不到对应书页一样,老是误打误撞的,碰巧在眼瞎的时候遇上关键字眼。
字迹不会自己发光,并且也不能直接蹦进袁屠的脑子里,就只能……
给常亮屏幕前的大家,透个剧情。
“毒贩在华夏,一定是死的最早的,罪不可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