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毕巧盈就计划把颢颢藏起来,威胁祁书文签下放弃财产继承的文件,再把颢颢还给他。
然而毕巧盈不知道保姆才是祁耀文的亲生母亲。
保姆认为,祁书文要是没有儿子,那祁家的财产迟早都是祁耀文的,比签那什么文件更有保障。
所以保姆直接把颢颢带出去丢了,然后说是不小心丢的。
以上就是祁书文找的人查到的所有信息。
祁书文看完整个人都傻了。
原来他爸没被绿,是他爸绿了他妈,然后又绿了他姨妈。
祁书文一直以为自己有个幸福的家庭,父母恩爱几十年,原来一切都是假的。自己的妈妈早就死了,姨妈还把自己当做仇人。
祁书文也从没想过他爸竟然这么垃圾,因为他作为父亲,做得还是不错的,很宠自己,而且也是因为他关爱自己,毕巧盈才不敢对自己不好。
回想起来,毕巧盈在没人的时候,对自己从来没有好脸色,但是祁同光在的时候,她就会表现得对自己非常好,反正东西是从来没少过自己。
所以祁书文才从来没怀疑过毕巧盈不是亲妈,只以为她对自己没有好脸色的时候,是心情不好。
顾岱蓝也同祁书文一起看完了信。
原本顾岱蓝对祁书文还有点生气,看完之后气消了,还有点可怜自家老公。
“你打算怎么做?”顾岱蓝轻拍着祁书文的背,问他。
“保姆故意丢弃颢颢,我会报公安抓她。但毕巧盈和我爸......”祁书文烦躁地抓头发,“我脑子好乱,不知道怎么办!”
“老公,不用你怎么办,你只要把真相告诉毕巧盈和你爸就好。”顾岱蓝微笑着说。
顾岱蓝不是想放过毕巧盈,而是只要她知道祁耀文不是她的亲生儿子,祁同光还出轨过保姆,就足够让她难受了,而且她肯定不会放过保姆。
到时候看她和保姆狗咬狗就行了,根本不需要他们做什么。
唯一遗憾的,大概是风流成性的祁同光没有受到什么惩罚了。
“嗯。”祁书文闷闷地采纳了顾岱蓝的建议。
祁书文和顾岱蓝很快就离开了,颢颢没有跟他们一起走,跟顾岱渊和顾爷爷一起留在了夜家。
夜承瑾他们读高中都是寄宿的,一个月才回家一次。
不过这时候有农忙假,开学才过了十几天,夜元嘉、夜元青、夜绍旭和夜承瑾他们就回来帮忙种地插秧了。
长宁县这边是南方,主要种水稻,一年种两次。
秦白瑜在夜家的时候,夜家人没有让她下过地,夜弦月回来了也是这样。
秦白瑜的话,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个待遇,不叫她下地,她就从来没帮过忙,夜弦月却想要跟着夜家人一起去干活,她对种田种地很好奇。
在远古时代,是没有人种地的,大家都是靠狩猎动物和采集可食用植物生活。
狩猎和采集都需要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现代人种田种地却很安全,而且收获基本上是有保障的。
夜弦月觉得种田种地很好,还有养殖鸡鸭鹅和猪牛也是。
夜弦月不仅下地了,还干得非常起劲,干活时还化身十万个为什么,问夜建功他们各种关于种地的问题,她甚至还学会了用牛来犁田。
农忙过后,夜元嘉他们回学校,顺便带夜弦月去学校做一下测试。
因为大哥夜元嘉是学校的老师,学校给他面子,允许夜弦月在学校做测试。
而且夜家的孩子出了名的成绩好,高二的老师们也很想知道夜弦月能考多少分。
语文、英语、政治和历史这四个科目,夜弦月做得飞快,数学、物理、化学和生物她做得慢一点。
前面四个科目,夜弦月几乎能考满分,后面四个科目,夜弦月只考了及格多一二十分,按一百分制算的话,就是七十到八十分。
总分成绩算不错了,但算不上优秀,这让原本期待值很高的老师们有点失望。
不过,教语文、英语、政治和历史的老师强烈想要招夜弦月进来学校读书,考不了总分状元,考单科状元,那也很光荣。
夜弦月了解了一下学校的上课时间,拒绝了老师们。
学校上课的时间太满了,没时间让她学中医。
她觉得自己不需要把全部时间,都花在学习高中课本上面。
几位老师觉得可惜,他们商量了一下,提出让她在学校挂学籍,然后每个月的月考来参加考试就行。
夜弦月觉得这倒是可以,夜元嘉就领着她去办了学籍,跟夜承瑾一个班。
从学校回来,顾岱渊继续帮夜弦月补习,夜弦月则是帮他调理身体。
夜弦月已经帮顾岱渊调理了半个月,顾岱渊的身子骨强了很多,现在他可以小跑两三公里,也不会体力不支。
这让顾岱渊感觉非常好。
从小到大,他都渴望拥有健康的身体。
小的时候,是希望跟别人一样,能跑能跳。现在,拥有健康的身体,可以支持他有更多的时间去做研究。
之前,他加入了研究所,他爷爷安排了一个人盯着他休息,不让他长时间做研究。
自从知道自己可以适当锻炼身体之后,顾岱渊每天都要在村子里晨跑。
早晨的空气清新湿润,加上身体的恢复,让顾岱渊感觉非常舒适。
不过,在他第三天晨跑完,回夜家吃早饭的时候,他发现徐慕青、石萍和魏秋芬三位婶婶总是看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三人眼神交流了数次,然后把徐慕青推了出来。
徐慕青笑着说:“小渊啊,得亏你是在我们夜家村晨跑,不然现在可能满村子都是你的谣言。”
“啊?”顾岱渊完全不明白徐慕青在说什么。
顾裕兴也懵了一下,但他见识多,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不由地笑开了。
顾岱渊转头看向自家爷爷,他却笑而不答,笑容还兴味十足。
“在我们乡下,从来就没人会晨跑,大家早上出门的话,正常来说都是去干活。像你这样没事去晨跑的,大家会以为是那个。”石萍稍微提醒了一下。
“哪个?”顾岱渊还是不明白。
“就是偷人。”魏秋芬说得直白。
一直都很高冷的顾岱渊瞬间脸红了,十分不自然地辩解:“我是一个人跑的。”
“哎,不管你是不是一个人,反正在乡下晨跑是一件不正常的事。
虽然大家只看见你一个人,但是只要你路过一些人家,就可能会被传是跟那些人家里的女人有乱七八糟的关系,如果你没路过什么人家,也会被传不知道跟谁幽会完了。
好些年前,其他村的下乡知青就发生过这样的事。
不过我们村还好,大家不会乱说。”
有人说,也不敢说到他们家来,徐慕青在心中补充。
一个是村里的人基本都姓夜,同宗同族,再一个,大伯夜展宏是村长,石萍又是妇女主任,大家都敬着夜家三分。
“一个人跑不行,那两个人可以吧,我陪顾岱渊去晨跑。”夜弦月不忍看顾岱渊尴尬。
“那更不行。”华安容笑着说。
“为啥子?”夜弦月天真的问。
“一个人都能传谣言了,更何况是两个人,你们一起去晨跑,别人会说你们是去私会的。”徐慕青好笑地摸了摸夜弦月的脑袋。
“那我以后在院子里锻炼锻炼好了,不去晨跑了。”顾岱渊一点也不想某天听到关于自己的谣言。
吃完早饭,夜弦月跟夜展兴和夜展辉上山。
夜弦月去采草药,夜展兴和夜展辉去找山货。
夜展兴原本在镇上的粮管站工作,近几年居民用粮逐渐市场化,粮管站被撤销了,他也就没了工作。
夜展辉的话,倒不是没有工作,他是村民兵连长,偶尔需要组织民兵训练,还要跟上级汇报情况,有重大的事件发生时,也需要去执行任务,但平时是可以自由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