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司,你真是个……老古董!”
“你妹妹既然连她喜欢你好朋友的事情都没告诉你,那就是不希望你知道啊,再说,她刚刚在吃饭的时候极力掩饰她和苏先生的关系,那也是不想告诉咱们的证据啊。”
何疏月略骄傲地挑眉,掰开了揉碎了,一点点解释:“我们这个时候,就应该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的,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你妹妹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们的。”
看何疏月眼角眉梢都带着俏皮,脸上写满自信骄傲的模样,谢屿司心中一股热浪涌起,他滚了滚喉结,把人搂近,克制的吻了吻额头:“知道了,都听你的。”
小姑娘越来越朝他想要的方法变化着了。
何疏月看见谢屿司回答得那样真诚,心里的那点小小虚荣心也被满足了。
她居然也有教谢屿司做事的一天,看见谢屿司心悦诚服的样子,她内心在尖叫。
主动环住男人的脖子,何疏月在他唇角轻轻一贴:“谢屿司,你怎么这么好。”
男人再也克制不住,连回话的功夫也省了,攻城掠地,闯进她的齿缝。
何疏月只觉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她本来就蹲着,这会脚更软了,整个人歪倒在谢屿司怀里。
她这才察觉不应该,他们不是在躲苏砚修嘛。
瓷白的小手锤了谢屿司一下,又羞又怨,但被人吻着,说话也变得含糊了起来:“他走了吗?”
这时候还有谁有功夫留心苏砚修的动向。
谢屿司稍稍松开一点空间,抿唇:“走了。”
何疏月不太相信:“真的?”
“嗯。”
虽然她依然不太相信,但这话是从谢屿司嘴里说出的,她又不由得不信了。
谢屿司站起身,牵住她的手:“我们回去吧,再晚你爸妈要着急了。”
何疏月后知后觉,“呀”了一声,再没心思纠结苏砚修的去向了。
相较来时的惬意旖旎,边走边赏景,回去时,何疏月走得又快又急。
谢屿司只觉得这小姑娘的性子实在有趣,这会才想起要回家,会不会晚了些?
才走的何公馆门口,何疏月正准备和谢屿司道别,忽然看见唐姨和康叔从别墅后的小花园走出来。
唐姨满脸怒容,脚步飞快,边走边道:“老色胚,别跟着我。”
康叔快走两步,拉住唐姨的手:“清婉,你能不能听我解释解释?”
一听见这话太过熟悉了些,何疏月下意识转头,往花园外走。
她还不忘拉住谢屿司,一起逃走。
幸好何公馆门口有一道矮墙,莫名其妙的,她又拉着谢屿司蹲了墙角……
男人诧异又无奈地看向小姑娘,这是蹲上瘾了?
何疏月心跳还没恢复如常,讪讪解释:“习惯了……”
那道矮墙大概一米一二的样子,她和谢屿司蹲在下面,倒是完完全全被遮住了,只是这会唐姨和康叔已经走到一墙之隔后面,这会再想走出来,那就更解释不清楚了……
她对自己下意识的行为也很无语,但偏偏就这样发生了。
看谢屿司一脸无奈的样子,她低声安慰:“没事的,康叔一会就会拉着唐姨走的,我有经验。”
谢屿司被她这无头无脑的话搞愣了:“有经验?”
何疏月飞快地看了谢屿司一眼,又看了一眼身边那堵白色矮墙,颇有种无计可施的无奈感。
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康叔,这可不能怪我出卖你了……”
她同情地看向谢屿司,一天之内,接连遭受妹妹和管家的恋情曝光打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幽幽道:“康叔好像也恋爱了。”
矮墙之后,康少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对一墙之隔外的世界全无察觉。
他紧紧握着唐清婉的手腕,生怕一松手她就走了。他哀求道:“那些东西真不是我的,我怎么会搞那些东西在卧室啊……”
早在一个多月前,何疏月一次练琴回家晚了些,便没让司机去接。
她回来时,正好听见康叔和唐姨在小花园里搂着坐在一起。
估计俩人刚刚吵过架,唐姨脸上还有泪痕,但已经被哄好了,小鸟依人地靠在康叔怀里。
她那会倒是没蹲墙角的习惯,正准备大大方方地和他们打个招呼,忽然康叔就搂着唐姨吻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小姑娘吓得,那一次她就蹲在他俩现在蹲着的位置上了。
也就是那一次听墙角,她才知道唐姨因为那些破睡衣,把康叔狠狠揍了一顿。
好像也是那一次之后,康叔和唐姨才慢慢好上了。
矮墙之后,唐姨怒道:“不是你弄的还有谁?谁还有本事去你房间恶作剧吗?人家图你什么?图你年纪大?图你不洗澡?”
“再说你一个有前科的人,整个何公馆除了你还有谁那么变态?”
也不知道墙壁那发生了什么,突然安静了下来,隔了几秒,康叔猛地一拍脑门,拖长尾音道:“哦,我想起来了,清婉,你这次可真的冤枉我了。”
他嘿嘿一笑:“上次我替少爷买那些内衣,留的是我自己的名字和电话……”
唐姨打断他的话:“注意你的言辞,你买就你买,少拿姑爷说事!”
康叔好脾气地陪笑道:“是是是,我买的,我买的。”
“我估计啊,那手铐和皮鞭,多半就是品牌方送的回馈赠品。”
“只不过我现在住在何公馆这,地址也留的这边,东西就送到我这来了。”
何疏月听到这,捂住嘴,一脸羞愤地白了谢屿司一眼,还不解气,又锤了他一下,用口型道:“什么人用什么管家!”
她是知道那个品牌的睡衣,尺度很大,每年秀款的设计都会让人面红耳赤的。
但确确实实就是好看。
舒心和应妙璇更是那个牌子的死忠粉。
几乎每年的秀场,她们都会找借口忽悠何疏月一块去看。
去年就是猫耳兔尾系列……
今年春季好像就是皮鞭手铐……
虽然康叔也勉强算得上是无辜,但一想到他那把年纪,卧室里居然还有那些东西,她就莫名把怨气撒到谢屿司身上了……
莫名挨了一拳,又承受了一记白眼的谢屿司,冷着眼瞥向矮墙之内,朝完全看不见身影的中年男人透视过去,用眼刀和意念“凌迟”着对方,心里默默划去了他年底的三薪和百分之十的涨薪。
当时派他来港岛,成了唐清婉的手下,谢屿司还觉得委屈他了,虽然没提前公布,但薪资肯定不会亏待的。
没想到……
拿着公款过来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