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女儿比,我女儿冰清玉洁,哪里是你这种没钱又爱勾搭男人的狐狸精小三能比的……”
楚母眼见眼前这女人居然把她和自己女儿比,简直气疯了。
她的月月,也就是她的烟烟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眼前这姓孟的狐狸精哪有资格比。
楚母涨红了脸,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时璟猝不及防的冷笑声打断。
宋时璟上下打量了一眼保养得宜的楚母,目光再次扫视向在场所有人,将他们或轻蔑或鄙夷或看好戏的表情尽收眼底。
刚刚他看着这一张张面孔肆无忌惮嘲笑他心尖上女人的丑恶嘴脸,他几乎都快疯了。
现在,他也要肆无忌惮地报复回去。
“楚太太,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的女儿到底是什么货色吧!”
“你知道当初她在和我结婚办酒席那天干什么吗?她还在和人在饭店的小杂物间里和别的男人偷情!”
周遭一片哗然,楚父楚母更是瞪大了双眼,眼底满是骇然。
伴随着记者们照相机此起彼伏的声音,宋时璟觑着这楚家两公婆震惊难堪的表情犹不解气。
他现在只恨楚烟烟没在这,遭受千夫所指。
刚刚抒悦受的苦,他要她千倍万倍地受回来!
宋时璟将记者手中的录音笔往唇角凑了凑,掷地有声的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厅。
“你们知道楚烟烟和哪个男的在仓库里偷情吗?”
“你们也都认识!”
“就是白擎丰手下的经纪人,伍哥!”
一语激起千层浪,全场都炸了,完全被这接连的重磅炸弹惊呆了。
白家掌权人的白月光妻子不仅曾经嫁过人,还在嫁人的那天出轨他的经纪人!
记者们全都恨不得将照相机照出火星子,咔咔一阵乱照照疯了。
面对一众宾客的指指点点,楚父楚母彻底慌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造谣,绝对是造谣,”楚母大叫着,连忙去拉一旁的警员,“警察同志,你们赶紧把这造谣耍流氓的人抓进去……”
孟抒悦收起脸上的神色,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造谣?我们可是有当时饭店的员工做证据,三年前饭店杂物间里有东西不见,饭店的员工报警可是在警局做过笔录的,你们可以去调取笔录,或者再去找那两个员工对峙!”
孟抒悦每说一句,楚母脸色越白一分,后退着几欲跌倒。
可这犹为不够,孟抒悦没有退缩,听着周遭宾客议论纷纷却无一人敢如刚才指责她那般发出嘲讽鄙夷的声音,环视着这群宾客冷笑连连。
“所以,你们所有人刚才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诋毁我,嘲讽我,难道就不是造谣吗?”
“我甚至都没名说过具体什么一次一毛钱,你们就想当然耍起流氓,你们看到我去偷人了吗?看到我勾搭男人了吗?”
孟抒悦越说越激动,最后眼神坚定地看向为首的警察,“警察同志,我不仅要告他们对我使用暴力,我还要告他们对我耍流氓!”
当下社会,耍流氓可是比打人的惩罚还要重,最轻的都要被判上几年。
这下所有人都慌了,全都眼神责怪地看向楚父楚母。
他们其中很大一部分人自觉得罪不了白家,但对于楚家,没有白家,他们的顾虑便少了几分。
一时间指责声如潮水般铺天盖地朝楚父楚母席卷而来,纷纷怪他们两人教育失职女儿品德败坏,没有证据就污蔑别人,如今更是害他们一个个成了流氓。
楚母还想辩解楚烟烟不是那样的人,全是孟抒悦造谣,却被其中一个看似有威望的老者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你们的女儿事实摆在眼前,就是被人造谣,别人的女儿即便是清白,你们却还要给她扣帽子,怎么别人的女儿就不是女儿吗?”
楚母被斥责,捂着脸痛苦地呜咽出声。
黑压压的一群人,她好像站在全世界的对立面。
头顶水晶吊灯耀眼的光落下,落在女人头顶上,将她头上斑驳的点点白发照得格外清楚。
这一刻,孟抒悦的心感觉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般。
十几年来。
她一直以为孟父孟母是她的亲生父母。
他们给她的爱甚至比给哥哥的还多。
她庆幸遇到这样的养父母。
但同样也是这十几年,她的亲生父母跨越千里寻找孩子,却最终找错了人,疼爱错了人。
孟抒悦任由脸上的眼泪不断往下流淌,看了眼一脸为难的警察同志,又转身朝义愤填膺帮她指责楚父楚母的老者鞠了一躬,声音哽咽而又带着隐忍,“谢谢您,我知道大家刚才不是故意嘲笑我的,我不过是想讨个公道!”
她抬起头,面向一旁记者的镜头,眼神是无尽的哀恸,如诉如泣讲诉她身上的故事。
从孩子被绑架,到宋时钰作为一个排长为了救她们母子身患重伤,再到楚烟烟因为私怨找人阻止肝源。
最后讲到她为了救救命恩人,所以才不得不被威胁。
最后,孟抒悦解开自己衬衫上的纽扣,露出底下那条还在渗血迸裂状若蜈蚣形状的伤口,宛如沙砺碾过般的嗓音听在众人耳朵却是振聋发聩。
“这便是那些绑匪所赐,我强撑着站在这,不过是想给我的救命恩人一个公道,我想救活他!”
这一刻,她彻底泪奔,颤抖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头吼出来的,“我们不过是想要一个公道,想要一个无权无势之人也能挺直腰板活下去的公道,和一句真心实意的道歉!”
每一句话都似重锤敲击在人心上。
她说的事,展示的伤口,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即便是再奸诈狡猾的商人,他们也都有亲人。
最讨厌的便是生意场上的事祸及家人。
纷纷鄙夷起楚烟烟为了私仇报复救人英雄的行径。
刚刚他们有多嘲讽孟抒悦,现在就有多怜惜这位历经坎坷又有情有义的母亲。
刚刚那位拿烟灰缸砸人的宾客率先挤出人群,朝孟抒悦鞠了一躬说了抱歉,并主动同警察说愿意跟去警局。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刚才出言嘲讽她的人纷纷站出来道歉,直到整个宴会厅的人走光,只剩下楚父楚母。
这两个刚刚还风光无限的老人,如今佝偻着腰,仿佛被人抽走了精气神。
孟抒悦强忍着泪水,缓缓走近两人,再也憋不住喊出了声。
“爹地,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