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奶奶有猫腻。
明明是喜欢客人的人,今天太意外了,搞得何雨柱还挺尴尬。
——奶奶喜欢韩爱苏当孙媳妇。
小厨子出其不意地说一声。
“奶奶,”何雨柱和黄子漠站在门口,韩春明和苏萌的眼光真不错,舒适的布艺沙发,简洁的台灯,每一样家具配得恰到好处。
柔和的灯光打在茶台上,“茶具是苏萌送你的礼物。”奶奶看一眼黄子漠,“苏萌是把你当女婿看了,生怕你不喜欢。”
“奶奶,”何雨柱皱一下眉头。
黄子漠聪明伶俐,马上知晓郑奶奶的意思,朝何雨柱眨一下眼睛,附和道,“对呀,爱苏小姐漂亮又能干,苏阿姨也是顶配的丈母娘,这桩婚事太适合何先生了。”
他的脚趾头紧紧抓住地面,恨不得抠出个三房两厅,“你们俩都在这儿瞎掰掰,要是板牛犀知道了,和你们势不两立。”
“板牛犀是板牛犀,爱苏喜欢的是你。”郑奶奶不高兴地撅起嘴。
黄子漠摸出手巾捂住鼻子,生怕自己笑出大鼻泡,嘴里还不消停,“感情的事从来都不能一厢情愿。”
“我有喜欢的人了,你们休要拉女配。”何雨柱噌噌噌地上了二楼,二楼是四间卧室,每间卧室都有独立的洗手间,还有一间大大的书房,起码上百平米。
门口堆了二十来箱书,三面墙都是书柜,右侧是书台,左侧是会客的小沙发,可容纳四五人左右。
书房都比较隐私,只接待信得过的朋友,沙发足够使用。
走到阳台,吹了一下清爽的湖风,再下到一楼,黄子漠正在观赏厨房,韩爱苏从物资点配备了各类厨具,既实用又漂亮。
楼下是功能室,会客厅、餐厅、茶室以及练舞厅。
“你还跳舞吗?”黄子漠看着练舞厅的镜子,忍俊不禁,再回头看看他的身材,“看不出呀,你的爱好独特。”
“一个女设计师的作品,我没有改动,就按她的设计图来的。”他老老实实地回答。
黄子漠偏着脑袋看着他,“你喜欢的人是她。”
他没有否认,不再想继续这个话题,提起白金草的水滴珠子,“炼不出金属,提高温度也没办法,你找找资料,看怎么解决。”
“怎么答谢我?”黄子漠没有拒绝,笑吟吟地问道。
他抽了一下黄子漠给的资料,“我的腿都快跑断了,还不算答谢你?”
“好吧,饶过你。”黄子漠并没有过多的坚持,“好了,我走了。”
看着黄子漠离开了空间门,何雨柱抱怨道,“奶奶,您以后别这样,把人家姑娘弄得多难堪。”
“我是怕你三心两意,到时候一个也抓不住。”奶奶嗔他一句。
每个成年的男人,都应该有一个妻子,这是老一代的传统思想。
可是何雨柱并不这么认为,如果没有喜欢的女人,一个人过未必是件坏事情。
人生很短暂,没有必要为了传宗接代就要委屈自己。
小厨子有一句话说得没错,自己喜欢的是苏凤清。
但她是1943年的人,而自己是2024年的人,能在一起吗?
更何况中间还有一个痴迷的暗恋者大白鲨,虽然他对苏凤清的爱恋,完全来源于苏凤清和他亲妈长得一模一样。
太揪心了。
门口停了一辆高尔夫球车,他坐在驾驶座,郑奶奶坐在旁边,高兴地说,“有人给我开车太好了,我也能好好看看风景。”
高尔夫球车是韩家的配备,这一辆成了郑奶奶专车。
沿途硕果累累,经过一片繁茂的苹果林,郑奶奶说,摘了几百麻袋了,一部分给了韩家建筑队,更多的送去了驻地何队。
要知道驻地挺远,以目前的交通工具来说,还走不到。
郑奶奶说,老太太老头儿都闲着,上次小士兵们来搬东西的时候,顺便带走了。
韩爱苏买的果树结了果,第一年的果虽然大,但是有些酸涩,口感没那么好。
“奶奶呀,再过七天,您带着老头老太太把这些新果子摘下来,放在门口,到时候我送出去。”
老奶奶嗔怪地看着他,“要送也是捐送的苹果。”
“酸酸的果子也不差呀,”他看挂在树上的果子卖相挺好的,四九城还有好多人在捱饿,现在又是冬季,水果和蔬菜都是稀缺,“您不知道,有一些人还在捱饿呢,要是有果子吃,高兴得能从梦里醒来。”
郑奶奶点点头,她就来自贫困山区,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富庶。
十分钟左右,远远看见韩家的地头。
我的天,他看得咂舌不已,韩春明也是沿湖排列,院与院之间没有隔挡,而是布置得错落有致,乍眼一看,建筑群。
使用的不是木料,而是青条石,讲究着苏州园林的气质和布置,假山,亭子,一样不缺。
蜿蜒的走廊,廊下有湖,金鱼游弋,想必最恢宏的定是韩春明的居舍,“郑奶奶,来啦。”
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妇人探出窗,戴着老花眼镜,正在纳袜底。
“来啦,今天你弟弟家乔迁,我们过来吃饭。”郑奶奶笑咪咪地应道。
应是韩春明的大姐,韩家二姐很能干,何雨柱曾经见过,正带着韩家建筑队四处盖房子。
“这就是雨柱吧,”大姐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何雨柱冲大姐笑笑,加快了步伐,怕就是应付老女人,嘴瓢话又多,不说个十来分钟脱不了身。
老远就看到门口堆的东西,又是简陋的木箱,又是麻袋,都是车夫拉来的书籍。
想到非命而亡的车夫,他心中泛起一股难言的酸楚。
要说怎么弄日本人,他都没有愧疚,没有嫌下手太重,这种深远的仇恨从小就弥漫在他的脑子中,更别提还亲自见识了1943年的猖狂宪兵。
“柱子,进来,门口有拖鞋。”苏萌已经看到了他,而韩春明看到古籍,爱不释手,“你呀,这份情可算送到韩春明心上了,看到,就停不下来了。”
走到书房门口,韩春明戴着雪白的手套,细心地抹拭着书籍表面,再分类装进书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