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衣杆?这形容得很贴切啊。
这还没完,夭夭又补刀了一句,“如果没有这个玄铁枪头,这根本就是一根打狗棍啊。”
树灵团子一个没飞稳,差点掉到地上去了。
夭夭这个不识货的小团子,居然嫌弃它送的武器是晾衣杆?
“这么好的东西,你居然嫌弃,呜呜呜呜,我伤心了啦!”树灵团子撅着屁股,直接抱住了大树干,哭得嗷嗷叫,“这年头,送礼都被嫌弃,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夭夭一见树灵团子这样,也着急了,急忙解释道,“没有嫌弃!我没有嫌弃啊!我就是个子太矮了,我拿着也发挥不来长枪的实力啊。这放在我手里,就真的只能用来打狗啊!”
“能打狗的也是好武器啊。你不是经常被狗撵吗?手里多个打狗棍,安全指数暴增啊!”树灵团子说着,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夭夭你现在年纪太小,这长枪的枪头你不能用,我先给你拆下来,你就先用枪身,以后长大了,我再把枪头给你安上去哈。”
说完之后,它就真的将青竹枪的枪头和红缨全部给拆了,就剩下九节“竹竿”放在了她的面前。
“这东西晶莹剔透,都能用来当教鞭了,乖宝儿,哥哥过一段时间要有一门公开课,要不你这教鞭先借哥哥用两天?”
颇霖瑄看着这教鞭是真的越看越顺眼,长度在两米,万一有学生在课堂上不听话,他都不用走两步,教鞭直接就能敲到学生的桌面上了。
“小七啊,你是懂得如何开发新功能的。”越冥焰狠狠“夸奖”了他一顿,“你还得先试试,你能不能拿得起来啊!”
颇霖瑄这才想起来,整个古树空间里的东西,只有夭夭先拿一下,他们才能拿得动呢。
夭夭连忙将竹节捡起来,然后放到了颇霖瑄的手里,“七哥哥,你要用的话,你先拿去用,我不着急的。”
她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怎么能随便打架呢。
“咱们夭夭以后是要当名门淑女的,不能喊打喊杀!”萧励赢也是连连点头,“这棍子先收起来,要是真的遇到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再拿出来,一棍子打过去,教那些家伙做人。”
颇霖瑄看着手中的“教鞭”,又看了看夭夭,“我就借用一两天,到时候还是放大师兄那里保管比较稳妥。”
毕竟,夭夭这么多年来的各种用品,最后都是放在大师兄那边的,大家都已经达成了共识。
“快看,又有第二个东西长出来了。”文亭湘指着枝头,“这次长出来的,好像是一把剑。”
只是,当这把剑全部都长出来之后,大家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剑身通体漆黑如焦炭,表面布满蜂窝状的饥渴孔洞;剑格为青铜铸造的骷髅吞口,下颌可活动。剑刃未开锋,边缘呈锯齿状,剑柄缠绕腐旧的黑色布条,渗出铁锈味。整体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从古战场尸堆里刨出的残兵,透着阴冷与贪婪。
“此剑名曰‘噬铁剑’,这是我给你的武器哦!”树灵一副邀功模样,将长剑送到了月冥焰的手中,“因为这是你的专属武器,所以你可以直接拿走,不用担心古树空间的规则限制了。”
越冥焰:!!!这么丑的宝剑,确定是给他的?
“树灵团子,你今天是不是发烧了啊?”陆世楠看着这把剑,再看看自家大师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铁剑跟我们大师兄的气质是完全不匹配啊,你确定你没弄错?”
这么丑的剑……陆世楠自己都喜欢不起来,更别提大师兄这种多少还有点洁癖的人了。
“你看看你们,都是什么眼神,这么好的宝剑,你们居然还嫌弃它丑!”树灵团子暗戳戳松了一口气,它嘴上这么说,其实它的想法也是一样,这剑确实丑,确实不符合越冥焰的气质,但是……它强啊!
“这剑我收下了。”越冥焰冲着树灵团子笑了笑,“它很不错,我挺喜欢。”
焦黑如炭,方能掩盖血色!剑格(备注:剑阁就是剑身和剑柄之间那个护手的部件)为骷髅,象征死亡!这把剑处处透露出死亡的气息,跟他的气质的确非常匹配。他的宝剑不出鞘也就罢了,可一旦出鞘,就必定要饮血。
这剑确实配他!
听到越冥焰这么说,其他几人虽然心中嘀咕,但也没有说什么,既然大师兄没有意见,那他们自然也不会有意见的。
但是接下来,其他几人的武器出现的时候,大家都是个顶个地表情古怪,从接受无能到强行找补到优点。
萧励赢的黑铁戟,戟头为粗锻黑铁,呈“十”字双刃,刃口厚钝;戟杆为玄铁木,布满树瘤般的凹凸纹路。戟尾包着生锈的铁箍,戟身总长九尺,需双手持握,挥舞时带起沉闷风声。整个武器沉重笨拙,却有种沙场老兵的肃杀感。
陆世楠的铁木枪,枪头是粗劣的熟铁打造,枪尖略弯;枪杆为硬木,刷了一层桐油防裂。枪杆中段刻着一道歪斜的刻痕,像衙门差役的制式长枪,毫无特色,却隐含血腥过往,普通到令人发指!
文亭湘的竹简更夸张,由十二片青竹简用麻绳串联,每片简上刻着潦草的朱砂符文,边缘位置居然还被虫蛀出细孔,握在手中时会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翻页声。整体感觉就看似破旧的古籍,却隐隐有灵性躁动。
文亭湘看着自己的武器,一脸“我一个敲代码的,你送我竹简”的尴尬神情,最后只能是“把竹简当代码看”的心情了。
连城珝的青玉笔,笔杆为劣质青玉,内部有棉絮状杂质;笔毫是普通狼毫,已磨损分叉。笔杆顶端嵌着一颗浑浊的鱼眼石,偶尔会诡异地转动。
用连城珝自己的话来形容就是,“这笔像落魄书生典当不出去的文具。”
树灵团子见他一副嫌弃的模样,最后没办法了,只能说了一句“这笔暗藏窥探天机的凶兆”,才把连城珝给“安抚”住了。
事已至此,这古树都已经长出来了,还能怎么办啊?只能是收下了呗。
武择天作为团队里的干架好手,当他看见自己的武器时候,感觉脸都快绷不住了。
他的武器是一把柴斧,斧头为生铁锻打,斧刃布满崩口,似乎已经砍过了千百次留下的痕迹;木柄是随手劈砍的柴木,缠着脏麻布。斧面残留着干涸的兽血,柄尾钉着一枚铜钱。这根本就是粗鄙如屠夫工具,却透着一股草莽的狠劲。
国际第一雇佣兵团的战力当担,武器是把斧头,估计都不用杀人了,敌人看见他的武器,都能当场笑死了。
颇霖瑄的石锤出来了,锤头为不规则花岗岩,用藤条捆在歪扭的木棍上,石锤表面沾着可疑的暗红色泥垢,藤条缝隙里卡着碎骨渣。
整体造型就像原始人使用的凶器,野蛮到令人不适。
“这做工也太应付了吧。”颇霖瑄简直要哭了,“我好歹是最年轻的大学教师,你让我用这玩意儿杀敌?”
堂堂龙国天医圣手,用个锤子当武器?颇霖瑄是真的很嫌弃啊!
结果,这还不够,夭夭直接补刀一句,狠狠扎在了他的心坎儿里,“七哥哥,这个锤子可以用来砸药啊,敲核桃也可以的。”
颇霖瑄眼里心里全部都是委屈,“我怕核桃没砸开,我的锤子先飞了。这藤条绑的,我看着都心里发慌。”
大家的心态全部都彻底躺平、放飞自我了。
好家伙,谁也别嫌弃谁了,都是从难民营里找出来的武器吧。
除了夭夭的勉强算正常点,他们七个人的就无一不奇怪、不破旧、不磕碜的!
堂堂北斗七星的七大帅哥,看着面前摆开的武器,真的是齐齐黑了脸,整整齐齐无语望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