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鸟送回寝室后,莫余谦买了个品质不错且隔音的玻璃盒子,盒子上特意留了呼吸孔,好让旺财透气。
之后,他拉上殊渊去吃早饭,接着一上午都在大礼堂老老实实彩排。
到了下午,陶阳柱风风火火地来了,与此同时,悦澄学姐也过来通知他们,明天周五晚上就要正式表演,并着重强调了表演的场次与顺序。
刚好够莫余谦他们进行最后一次彩排。
这时,那位叫苏瑶、正拉大提琴的女孩走到莫余谦旁边,问道:“请问我可以坐这儿吗?”
“自便吧。”
莫余谦头也没抬。
苏瑶便自顾自坐下:“请问你和凌学姐还有洛校花是什么关系呀?”
嗯?莫余谦有些诧异,抬头看向她,“问这个问题,你有什么企图?”
苏瑶一听,感觉自己被误会了,赶忙摆摆手,“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好奇,你和那两位优秀的女生有什么关系。”
莫余谦回答:“凌学姐,只是以前认识。洛馨秋,她是我女朋友。”
“啊?”
苏瑶被莫余谦如此直白的回答震惊到,“你说洛校花是你女朋友?”
“是啊,你昨天没看见吗?”
莫余谦看着她反问,“请问你还有别的事吗?”
“没,没了。”
“那轮到我问了,你打听她们俩做什么?”
莫余谦追问道。
苏瑶解释:“凌清霜学姐是我想要追赶的目标,她可是我们法学院的骄傲。
而洛馨秋,我觉得是唯一能和学姐相提并论的人。”
莫余谦看着她,疑惑道:
“可她们俩专业不同啊。”
苏瑶摇摇头,“我从不考虑专业,我看重的是气质、能力和才干。”
\"我曾有幸见过军训时洛校花做临时班长的执行力 。\"
\"所以在昨天下午,当我同时见到这两个人的时候 ,就好奇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才会吸引她俩的注意。\"
莫余谦面对苏瑶的这番好奇,也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并未多做解释。
与凌清霜只不过是有些交集。
而和洛馨秋的话,在他心中,感情之事本就无需向他人过多阐述。
自己与她的缘分,只是他们彼此之间的珍贵羁绊,旁人无需完全理解。
看着对方这副模样,苏瑶明白他不想多说,便识趣地没再追问,转身离开了。
恰在这时,洛馨秋来了。
莫余谦迎上前去,说道:“洛大小姐,你怎么又来啦?”
洛馨秋依旧面不改色:“来查岗。”
“你对我这监督也太严格了吧。”
莫余谦无奈道。
洛馨秋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我只是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心里暖和和的】
而洛馨秋身后,还跟着秦雨泽。
一旁的殊渊又简单调试了下钢琴。
这时,陶阳柱蹲在钢琴后面。
殊渊好奇地问:“二柱子,你这是咋啦?身体抖得跟筛糠似的。”
柱子同志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秦……秦魔头她来了。”
殊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微微一怔,没想到对方真的来到了海大。
不过他转念一想,看着一旁还在瑟瑟发抖的陶阳柱说道:“怕什么,二柱子,战胜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直面它。”
陶阳柱哀求地扯住殊渊的裤脚,疯狂摇头。
【哥们儿,别搞啊!】
殊渊向秦雨泽招了招手,秦雨泽看到他,也愣了一下。
不过出于礼貌,还是走上前。
“殊渊,没想到你会在海大。
以你的成绩,冲击清北都没问题啊。”
殊渊回答:“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我就来海大了。你呢,在哪个系上课?”
“金融系。你知道那傻子最近过得咋样吗?”
秦雨泽问。
殊渊斜睨了一眼躲在钢琴后面的陶阳柱,嘴角微微上扬,“他过得还不错。”
“那就好。”秦雨泽松了口气有一些落寞 :“那天我还以为那傻子也来海大了呢。”
就在秦雨泽话音刚落,柱子同志不小心碰倒了钢琴后的一个乐谱架,“哐当”一声在安静的排练厅里格外刺耳。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钢琴后方,陶阳柱尴尬地从后面站起身,脸上堆满了比哭还难看的笑。
“哟,还真在这儿呢。”
秦雨泽挑了挑眉,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一步步朝着陶阳柱走去。
柱子同志连连后退,脸上写满了惊恐,差点又被身后的椅子绊倒。
“秦……秦雨泽,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躲着你的。”
秦雨泽双手抱胸,“解释?我看你是躲得挺开心啊。
说吧,当初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跑了?”
陶阳柱急得抓耳挠腮,眼神求助般地看向殊渊。
【渊哥,救救我 ,救救我 】
殊渊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二柱子,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
洛馨秋和莫余谦在一旁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某人忍不住低声笑道:“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
洛馨秋轻轻掐了他一下,“别幸灾乐祸的。”
柱子同志满脸惊恐,拼命往后退,而秦大魔头步步紧逼。
走投无路的柱子同志,想起高中时的应对办法——跑!于是,他一溜烟儿地逃出了大礼堂。
秦雨泽冷哼一声:“这家伙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
殊渊无奈地摆摆手:“我也不清楚。”
就在这时,洛馨秋走了过来,问道:
“雨泽,你和他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秦雨泽摇了摇头,“也不算,抱歉,只是这个我不太想说。”
秦雨泽向来不轻易向他人倾诉内心想法,此刻她心里也在纠结,不确定自己对那个人的感情。
本想着或许该忘了对方,可今天来参观礼堂时,那人又突然出现在自己视线里。
洛馨秋看出秦雨泽的纠结,便不再追问。
随后,秦雨泽独自离开了大礼堂。
殊渊见状,叹道:“唉,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莫余谦立马凑上前,一脸八卦:“渊子,我之前听到的版本好像不完整啊。”
洛馨秋看了他一眼,莫余谦瞬间明白,这是在提醒自己,人家不想说的事,别过多打听,于是也不再多问。
夜幕很快降临,校园被月色笼罩,大礼堂内的彩排仍在继续。
莫余谦、殊渊全身心投入,力求明天的表演万无一失。
灯光洒在舞台上,勾勒出他们认真的轮廓,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动作都反复雕琢。
另一边,秦雨泽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陶阳柱的身影。
曾经那些一起度过的高中时光,那些充满欢笑与打闹的片段,如同电影般在她眼前放映。
她不明白,为何再次相遇,陶阳柱却如此害怕面对自己。
此时,陶阳柱躲在学校的小树林里,心还在“砰砰”直跳。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映出他惊慌失措的模样。
他想起高中时秦雨泽对自己的绝对支配,害怕吗?那的确是有的,但里面也杂着一些别的情感,柱子同志难以分辨 。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今更加优秀、气场强大的秦雨泽,内心满是纠结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