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看出李莲花真心实意的在抱歉,斯内普开口,主动揽过差事。
李莲花欠债,斯内普帮他还,天经地义。
李莲花也没开口反对,闹了这一通本意就是想斯内普帮笛飞声看看,他知道斯内普能看出来他的小伎俩。
斯内普看他一眼,李莲花也骄傲的回看。
想让我帮忙就直接开口,哪里用得着这么迂回。你知道我从来不会拒绝你的要求。
可我就是想要让你猜呀。反正你每次都能猜对我的心思。直接说出来多没劲啊。
牙疼——看着两人眉来眼去,感觉到两人间流动的默契,笛飞声神色扭曲了一秒,但还是乖乖的伸出手。
这个人有了相好,真是没眼看。从前为了个乔婉娩,又是红绸剑舞,又是比武折梅。活脱脱一只开屏的孔雀,实在招摇。
如今行事倒是不招摇了,但时不时眉来眼去,说话也要牵着手,这老夫老妻黏糊糊的劲儿也看得人牙疼。
幸好斯内普不像乔婉娩整日哭哭啼啼的,自身看起来也不弱,不知道武功怎么样,一个剑客不应该有弱点。
“主要是伤了心脉。具体用药我得回去研究,但角丽谯买回来的药你可以先用着。”把完脉,斯内普开口。
听了这话,笛飞声忍不住瞪了一旁装无辜的李莲花一眼。接收到他的视线,李莲花尴尬的摸摸鼻子。
这个伤势十分复杂,斯内普,,皱眉沉思,不愧是剑神想要同归于尽的杀招,不用魔药的话确实有些棘手。
一个新的挑战,让斯内普开始兴奋起来。
“也好。若是伤势突然好了,角大美女难免怀疑。她聪明的很,让她发现端倪,你可讨不了什么好。”
李莲花温声说道,但眉眼间带着的几分揶揄,出卖了他的幸灾乐祸。他与笛飞声,当年怎么说也是死对头,听他伤势这么重,搞不了事了,还是有点开心。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事情也说完了,没什么事就走吧。”
笛飞声神色冷淡。,完全不理会李莲花的调侃,知道他没有坏心,就是看热闹罢了。
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过的,如今越发像个老狐狸,都说李相夷多智近妖,但这李莲花可比当年的李相夷难搞多了。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有事让你的小跟班往莲花楼送信就行。”李莲花起身,带着斯内普告辞。
小跟班?应该是说无颜,这家伙真是永远不会好好叫人。
斯内普一点头,算作告别,两人并肩离去。
望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笛飞声发了会呆。
李相夷这人最重感情,以前总是师兄长师兄短的,今天却是叫的单孤刀。只说事情过于巧合,绝口不提单孤刀的死,看来单孤刀有问题。
刚才他说碧茶之毒是他在前往东海前,喝的茶中所下。这人必定是亲近之人,那又会是谁呢?佛彼白石?
呵,要他说李相夷的眼光当真差的不行。信任的佛彼白石有叛徒,尊敬的师兄暗中有鬼,救过命的兄弟肖紫衿解散了四顾门,喜欢的女人乔婉娩又整日哭哭啼啼。
听说他死后肖紫衿还在追求乔婉娩,啧~他也配?
看来碧茶之毒还能治脑子,如今眼光就好了不少。
良久,把二人用过的茶杯收起来,笛飞声继续回到蒲团上练功疗伤。好像从来没人来过似的。
“我们去把少师剑捞回来吧。”
下山路上,狐狸精在前面兴高采烈地扑着蝴蝶。斯内普牵着李莲花的手突然提议。
刎颈是单孤刀送的,从花花的记忆来看,很可能不太干净。花花的为人太过正直,若是知道后必定会弃剑不用,还是应该拿回自己的剑。
“少师……是我对不起它,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游医,用不上剑。他会遇上更好的主人的。”
提及少师,李莲花神情落寞。一个剑客最应该握紧的就是手里的剑,但他却把少师弄丢了。
“它属于你,你就是它的主人。剑客的剑就像巫师的魔杖,你可以不用,但它一定要时刻在身边,它是你的半身。”
斯内普停下,扳过李莲花与他对视。他神色庄严,他很少露出这么郑重的神色。
“魔杖选择巫师,而少师选择了你。你应该善待它,而不是让它像如今这样沉睡在冰冷的东海。”
李莲花脸上一片空茫,少师……选择了他吗?想起少师此刻还在东海,愧疚快将他淹没了。
“而且少师是你师傅给你的,怎可落入他人之手。”
斯内普再一次加码,属于李莲花的一切,他都会帮他拿回来的。
“你说的对!师父因我而死,我不能连他所赠之物都弄丢了。”
提及师父,李莲花一下子下定了决心。遇到斯内普之前,他心中满是愧疚。师父和师兄的死更是成了他的执念,如今单孤刀生死暂且不论,但师父仍然是他不可提及的伤。
啧,大意了,戳中了花花的伤心事。斯内普神情懊恼。
“师父在天之灵,一定是想看你好好生活。”
斯内普抿唇,又牵过李莲花的手安慰道。
“是啊,他肯定希望我好好生活。我下山前,师父曾对我说,不希望我扬名天下就希望我吃好喝好好好活着。”
李莲花回忆,想起那个爱喝酒的小老头被他戳破了酒壶懊恼的神色,想起师父对他说这句话时眼中的认真。他不自觉露出一抹温暖的笑。
“师父是一个很好的长辈。”斯内普附和道。
“那是我师父,你进门了吗?就乱叫。”李莲花抽回手,白了一眼,得寸进尺的人。
“师娘都认可我了,师父想必也认可的。”又把手牵回来,斯内普言之凿凿的说。
“什么时候……”李莲花一愣,师娘什么时候看出来的?那时候他都不知道。
“下山前师娘叮嘱我好好照顾你。”斯内普指出。
“原来,师娘是这个意思。”李莲花失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当时他们二人都还懵懂,也没捅破这层窗户纸,倒是师娘先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