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声反问,阮惊雀无言以对,羞赧地低下头,连带着白净的小脸都染上了一丝粉。
这确实是像她母亲能干出来的事,她都发现了,每次妈妈一看到她和梁怀叙,嘴角都会无意识扯出一抹笑。
这笑容,阮惊雀可太熟悉了,跟姜姜磕cp毫无差别。
有了前车之鉴,刚刚她才会小声说话,偷偷摸摸地跟个贼似的,谁能想到这放在经验丰富的江女士身上,指不定是多拙劣的演技。
阮惊雀越想越气,颇有种辛苦被白白浪费的感觉,她不甘心似的戳了戳勺子以泄不满,勺子因为碰到碗底而发出铛铛的声响。
她才不需要什么独处空间呢……
梁怀叙将她的小动作尽数看在眼里,随后从自己碗里夹了一块肉片,含笑递到她碗中,“行了,快吃吧,这嘴撅得都快能挂一个油瓶了。”
碗里蓦然多了东西,还是自己想吃的,阮惊雀的眼睛瞬间蹭亮起来。
好吧,谁会跟美食过不去呢。
生怕对面的人反悔,几乎在落入碗里的那一刻,手里的勺就此展开行动,俗称“眼里有活”,没几秒肉片就顺利地进了她的肚子。
梁怀叙看着她这模样,不由得失笑,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怎么像几天没吃饭了一样?等会别人看到该说我梁怀叙不给自己老婆饭吃了。”
阮惊雀努努嘴,“你就是不给我吃,你自己吃好吃的,让我吃这个清淡的粥,一点都不好吃,我想吃火锅,想吃烧烤,想吃……”
“唉唉唉,行了啊,受伤呢,忌点口。”梁怀叙制止道。
阮惊雀眨眨眼,“再来一块~”
某人不说话,当没看到似的,继续吃他的饭。
阮惊雀不信邪,“老公~”
都把这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波浪号给说出来了,她就不信他无动于衷。
果然,她注意到某人夹菜的动作停顿了下,随后一道克制的声音传来,“妈说不让你吃,听话。”
阮惊雀继续追击,“妈妈现在不在,老公~”
不等她继续说些什么,下一秒便听到某人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口气,再然后,就看到他伸筷子准备去夹刚刚给她吃的肉片。
阮惊雀“唉”了声,指了指旁边的辣子鸡丁,“我想吃那个。”
真是败给她了,梁怀叙换了个方向,用筷子夹住一块鸡肉,随后伸到她面前,“张嘴,小馋猫。”
阮惊雀“啊”一声,心满意足地将鸡肉吃进嘴里,真是奇了怪了,平时她也没觉着这鸡肉那么好吃啊,怎么这会儿就这么喜欢呢。
“再来一口。”她张嘴,“啊……”
梁怀叙笑着又给她夹了一块。
吃着吃着,阮惊雀突然回想起刚才他说的“小馋猫”这三个字,想到了家里的小可爱,她抬眸看向对面的人,“阿叙,喜鹊怎么办?我妈妈对猫毛过敏。”
“别担心,我已经让张姨送到谢侦那儿了。”
阮惊雀疑惑,“你怎么会……”
她话还没说完,梁怀叙就猜到她想说什么,并顺带着替她说了出来,“怎么会知道妈对猫毛过敏?”
阮惊雀点头。
“你啊你……”梁怀叙提醒道:“自己跟我说的都忘了?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看见喜鹊就跟喜鹊看见老鼠那样兴奋,抱在怀里都不肯撒手了。”
梁怀叙愤愤地夹了一块菜放进嘴里,“你就是在那个时候说的。”
这话听起来怎么越听越酸了呢,阮惊雀啧一声,手肘放在桌上撑起个脑袋,“不好吃嘛?这道菜好像确实看起来酸酸的。”
梁怀叙:“……”
已不想再多言。
梁怀叙当即转移话题,催促某人快吃饭,在他的监视下,这顿饭紧赶紧慢地终于结束了。
江舒岚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先是看到自己女儿悠哉悠哉地躺在床上,随后听到房间里传来水流的声音,一抬眼,发现女婿正在洗保温桶。
她折了折衣袖,连忙走过去,不由分说地从梁怀叙手里抢过洗碗布,“我来洗,你去陪阮阮。”
有这时间不待在一起亲亲热热,洗什么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