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落更是小脸涨得通红,眼眶里泪花在打转,那泪花在眼眶中打着转儿,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张婉落又往宇道身后缩了缩,小手紧紧拽着宇道的衣角,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如同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
那几个起哄之人的叫嚷好似一道道利箭,直戳张婉落的心窝,满心都是惶恐与不安,嘴里嘟囔着:
“这可咋整,咋净欺负咱们。”
声音带着哭腔,又带着几分无助。
毕竟张婉落才是个半大的孩子,从小在朴素的乡村生活,哪见识过这等场景。
宇道则神色凝重,眉头深深皱起,那眉头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目光低垂,陷入沉思。
宇道的大脑飞速运转,权衡着利弊,一只手不自觉地摸向脖子上佩戴的玉佩。
那玉佩温润光滑,宇道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着,这是宇道思考时惯有的小动作。
宇道深知此刻不能莽撞行事,既要破了这眼前困境,又不能让王玉兰等人吃亏受委屈,暗暗思索着应对这帮衙役与无赖的万全之策。
王玉兰先是轻轻抬手,用食指指尖将鬓边一缕发丝悠然拨至耳后,动作轻柔舒缓,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韵律。
紧接着,王玉兰朱唇轻启,发出一串银铃般却又透着清冷的笑声。
那笑声悠悠回荡在众人耳畔,似在嘲讽这滑稽场面。
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是一颗冰冷的水珠,砸在这喧闹的氛围中。
“哟,差爷这一番‘苦口婆心’,可真是令小女子‘受宠若惊’呐。”
王玉兰微微眯眼,眸中粉色光芒似有若无地一闪而过,那光芒犹如夜空中瞬间划过的流星,短暂却耀眼。
似笑非笑地看向领头衙役,接着说道:
“您口口声声说周全各方,实则是拉偏架,真当众人皆瞎,瞧不出这内里门道?”
言罢,王玉兰莲步轻移,袅袅婷婷地朝着碎瓷片踱步而去,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尖上,引得众人目光追随。
王玉兰的裙摆轻轻摇曳,如同盛开的花朵在微风中舞动。
俯身蹲下,王玉兰素手轻扬,指尖在瓷片间蜻蜓点水般掠过,随后拈起一片稍大的碎块,对着日光端详,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物件,质地粗糙、色泽暗哑,不过是个蹩脚赝品,竟也敢拿来讹人,真当我嵄萨满好糊弄?”
说罢,王玉兰手腕轻抖,碎瓷片坠落,发出清脆声响,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对这骗局的无情嘲笑。
起身时,王玉兰顺势拍了拍裙摆,仿佛抖落的是这腌臜事儿带来的晦气。
紧接着,王玉兰款步回到原地,直面衙役,眼神陡然锐利如鹰,冷声道:
“至于衙门,小女子还真不惧。”
“真要走一遭,我倒要看看,届时公堂之上,面对这伪造碰瓷的丑事,诸位差爷要如何颠倒黑白,又如何向百姓交代!”
“莫要以为几句恫吓,就能逼我就范。”
王玉兰这番应对,不卑不亢,字字如刀。
领头衙役听闻王玉兰这般犀利言辞,脸色微微一变,那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猪肝一般,旋即恢复了那副嚣张模样。
领头衙役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视,眼神中透着有恃无恐。
随即,领头衙役上前一步,故意提高声调:
“你这女子,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这瓷瓶若是赝品,为何我等前来时,你旁边的小哥说这是真品?”
“你说它是假,有何证据?难不成,你想当堂欺瞒官府?”
领头衙役双手抱胸,那胸膛挺得高高的,仿佛在展示自己的权威。
那副盛气凌人的姿态,仿佛笃定了王玉兰无法拿出证据。
王玉兰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宇道,见宇道微微点了点头,王玉兰便心领神会。
王玉兰美目流转,直视领头衙役,轻笑道:
“差爷莫急,且听我细细说来。
随即,王玉兰款步走到人群中央,微微俯身,优雅地捡起一片青花瓷碎片,轻轻举起。
让碎片在阳光下折射出点点光晕,那光晕如同梦幻的彩虹,王玉兰朗声道:
“诸位乡亲,这瓷器鉴定虽说不易,但也并非无迹可寻。”
“真正的古玩瓷器,其工艺精湛,釉色浑然天成。”
王玉兰一边说着,一边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碎片的纹理,那手指如同灵动的小鸟,在碎片上跳跃着,接着道:
“而此赝品,虽造假之人略有手艺,可瓶身纹理衔接之处仍有细微破绽。”
.若仔细端详,便可发现其色泽过渡略显生硬,不似真品那般自然流畅。”
随后,王玉兰缓缓翻转手中碎片,将足底部分展示给众人,伸手展示一圈后说道:
“且这足底的落款,看似规整,实则笔画间缺乏神韵,这皆是仿造者难以企及之处。”
说罢,王玉兰缓缓环顾四周,目光坚定而坦然,见众人皆在认真聆听,她微微扬起下巴,又道:
“至于这位小哥之前所言,只是故意引诱对方暴露破绽的。”
说着,王玉兰柳眉倒竖,义愤填膺地继续说道:
“这等碰瓷无赖与心怀叵测之人勾结,妄图用这赝品讹诈,我等又怎会轻易入套。”
王玉兰一边说着,一边攥紧了拳头,几步上前,逼视着领头衙役,然后铿锵有力的说道:
“小哥佯装中计,便是为了让他们现身,好叫大家看清这腌臜手段。”
领头衙役听闻,那原本就稀疏的眉毛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三角眼中凶光毕露,脸色也如锅底般阴沉。
那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滴出水来。
领头衙役先是狠狠地瞪了王玉兰一眼,接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发出一阵极为刺耳的狂笑:
“哈哈,你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儿,竟敢在此口出狂言。”
“这瓷瓶真假,难道还能由得你们信口胡诌?自然是我等官府之人说了算。”
领头衙役一边说,一边用那根粗短的手指,拨弄地上的瓷器碎片,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仿佛在把玩着自己的战利品。
随后,领头衙役猛地抬起脚,重重地跺在地上,每跺一下,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
地上的尘土像是被惊扰的蝼蚁,四散飞溅,以彰显其所谓的权威,嚣张地继续说道:
“我在这城中办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岂会被你们几句狡辩就给误导。哼!”
此时,周围的百姓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的目光在王玉兰和领头衙役之间游移不定。
声音犹如嗡嗡的苍蝇,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领头衙役眼神如鹰隼般迅速扫过众人,捕捉到百姓的反应,心中更是笃定。
随后,领头衙役得意地撇了撇嘴,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抖动起来,继续说道:
“你们说这是赝品,可曾想过,这物件在多位行家眼中都视作真品!”
“你们几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有何资格在此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