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雪、老太监和李公公三人,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跟在王幸商队的身后。
他们刻意保持着距离,既不至于跟丢,又能避免被商队察觉。李凝雪的美眸中闪烁着谨慎的光芒,她时刻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王幸率领的商队,在小道上稳步前行。虽然归心似箭,但王幸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他深知这片混乱地带的危险,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因此,他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不时地回头张望,确保队伍的安全。马车的速度并不慢,车轮滚滚,卷起阵阵尘土。伙计们紧紧跟随,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毅。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捉弄人。就在王幸以为可以顺利穿过这片区域时,一支军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正是大乾王朝驻扎在立州的百护小将杨刚州。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身披铠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挡在路中央。身后五百名士兵,个个手持兵刃,杀气腾腾。
杨刚州眯缝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商队。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贪婪的笑容。对于他来说,这支商队无疑是一块送到嘴边的肥肉。
立州虽然是大乾王朝的领土,但靠近于州战场,常年有军队驻扎。而杨刚州和他的手下,早已习惯了在这片混乱地带打牙祭,赚取外快。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杨刚州的声音粗犷而嚣张,在空旷的小道上回荡。他身后的士兵们也跟着起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发出阵阵喧嚣声。
王幸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认出了杨刚州,也知道这些人的德行。他们虽然是驻扎在立州的士兵,但却经常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对于这一点,立州的将领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打劫到的商队分他们一些好处,他们便不会过问。
这位将军,我们是安阳商会的商队,只是路过此地,还请将军行个方便。王幸抱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也有一丝不屈。
安阳商会?没听说过!杨刚州冷哼一声,我管你们是什么商会,到了我的地盘,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不知道将军的规矩是什么?王幸沉声问道。
规矩很简单,留下你们的粮食,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杨刚州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王幸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这些粮食是他们辛辛苦苦从各地收购来的,岂能就这样白白送给这些人?
将军,这些粮食是我们安阳县百姓的救命粮,还请将军高抬贵手!王幸强压着怒火,再次恳求道。
随后回头看向安阳商会的伙计,使了一个眼色,众人也都心领神会,这都不是第一次了。救命粮?哈哈哈!杨刚州仰天大笑,你们的救命粮,就是老子的下酒菜!兄弟们,给我上,把粮食都给我抢过来!
随着杨刚州一声令下,五百名士兵如狼似虎般扑向商队,他自己也是冲在最前面。
远处,李凝雪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李公公说道:李公子,我们要不要......
李凝雪的瞳孔微微一缩,她没想到王幸竟然如此果断,直接出手斩杀了杨刚州。更让她惊讶的是,王幸的实力竟然达到了宗师境中期!
这怎么可能?李凝雪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原本以为王幸只是一介商人,没想到竟然隐藏着如此实力。
而更让她震惊的还在后面。
只见王幸一刀斩杀杨刚州后,那些原本看起来有些疲惫的安阳商会伙计们,竟然一个个从马车下抽出唐刀,瞬间爆发出了一流武者的实力,朝着那些士兵杀去。
杀!王幸高喊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杀意,必须一个不留!
五百名士兵原本还气势汹汹,但此刻却如同被割的麦子一般,成片成片地倒下。这些士兵虽然身经百战,但面对一群突然爆发的一流武者,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更何况,安阳商会伙计们手中的唐刀,锋利无比,一刀下去,便能将士兵手中的兵器砍断。
这……这怎么可能?一名士兵惊恐地喊道,他手中的战刀被一刀砍断,刀刃飞出,划伤了他的脸颊。
他们……他们都是武者!另一名士兵也发现了不对劲,他惊恐地看着周围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恐惧。
战斗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
安阳商会的伙计们,一个个如同猛虎下山,杀得这些士兵丢盔弃甲,哭爹喊娘。
啊!一声惨叫传来,一名士兵被一刀砍中脖子,鲜血喷涌而出,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一名士兵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但迎接他的,却是一把冰冷的唐刀。
噗嗤!唐刀刺入了他的胸膛,他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恐惧,缓缓地倒了下去。
两炷香后,战斗结束。
五百名士兵全部被斩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而安阳商会的伙计们,一个个浑身是血,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点伤,但他们的眼神中从未出现过害怕,恐惧。
这场战斗,他们几乎是横扫!
王幸站在尸体中间,手中的唐刀还在滴着血。他环视四周,眼神冷漠,如同地狱中走出的修罗。
远处,李凝雪,老太监,李公公三人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彻底震撼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场战斗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这……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
李凝雪没有说话,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打劫,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安阳商会…….......李凝雪喃喃自语,她突然意识到安阳商会远比她想象中还要神秘。
此时的老太监却说道:李公子,这些押运的伙计全部都是一流武者,而领队的人是宗师中期境界。
我们是继续跟在其身后,还是绕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