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的地方后,洛轻颜脚步不稳,头发粘在满是汗水的脸上,衣服上血迹斑斑,还带着战场上那股刺鼻的硝烟味。
她直接走进房间,“砰”的一声使劲关上了门,这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特别响。
她后背紧紧靠着门,腿一软,整个人没力气地慢慢滑下去,最后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在刚才的战场上,她就像个不知疲倦的勇士,挥舞着武器,一次次把敌人打退,可这不过是硬撑着。
现在就她一个人,所有的伪装没了,她肩膀轻轻发抖,眼里露出疲惫。
这场战斗太难打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生死边缘。
那些敌人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出手又狠又不留情。
要不是最后马达拉及时赶到,带着强大的力量把敌人赶走,她可能早就死在战场上,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想到这儿,洛轻颜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心里特别难过。
以前她也是威风的,现在却落到这个地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不过,她可不是个软弱的人,没一会儿,眼里的迷茫和脆弱很快没了,又变回了以前的坚定果断。
她握紧拳头,在心里发誓,绝对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谁啊?”
洛轻颜一下子警惕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犀利。
经历了这次刺杀,她不得不小心。
毕竟宇智波家族里竟然有奸细,要不是这些叛徒带路,那些神秘人怎么可能这么准地找到地方来杀她。
“是我,马达拉。”门外传来沉稳又熟悉的声音。
洛轻颜打开门,看到马达拉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他满脸关心,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汤药冒出来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脸,却让这个画面多了几分温暖。
“喝了吧,能让你恢复体力,治好伤口。”他声音低沉又温和,好像怕吓到她似的。
洛轻颜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然后伸手接过汤药,轻声说了句“谢谢”。
她喝了几口汤药,味道很苦,身体暂时也没什么感觉,但她知道这是马达拉的一番好心,喝了下去。
“今天发生的刺杀事件,我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马达拉目光坚定,眼神里透着认真。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微微握紧,强忍着内心的怒火,“宇智波家族出了叛徒,这是我的失职。”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透着愤怒,“我已经查出那个内奸是谁了,马上就去审问,让他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洛轻颜听了,心里猛地一紧,原本因为疲惫而黯淡的眼睛瞬间闪过一道锐利的光。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是不是千手一族派人来的?”
这个世上,一门心思要她命的,除了千手一族,不会有别人。
马达拉轻轻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是他们怂恿了几个对我不满的长老叛变的。”
宇智波家族内部居然出了这样的叛徒,勾结外敌,做出这种损害家族的事,实在让他又失望又生气。
这些长老本应该是家族的顶梁柱,结果却因为个人的私心,被千手一族利用,差点造成无法挽回的大祸。
洛轻颜把手里的汤药轻轻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原本稍微放松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她的目光变得深邃又冷静,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应对的办法。
千手一族这次的行动明显是精心策划过的,利用宇智波家族内部的矛盾,想一下子除掉她,顺便削弱马达拉的势力。
这次刺杀虽然没得逞,但千手一族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肯定还会有后续的动作。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洛轻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马达拉,“一定要从那个内奸嘴里问出所有情报,我们得清楚千手一族接下来的计划,才能提前做好应对准备。”
马达拉深深地看了洛轻颜一眼,轻轻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得清清楚楚。”
他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已经安排人在周围保护你了,不会再让你有危险。”说完,他大步走出房间,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洛轻颜望着马达拉离去的方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接下来的日子会更艰难,千手一族不会因为这次刺杀失败就放弃,肯定会变本加厉地报复。
慢慢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一阵凉风吹来,拂过脸颊,让她的头脑更清醒了。
她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前面等着她的是什么,她都不会退缩。
时间一点点过去,洛轻颜在房间里焦急地等着马达拉的消息。
她一会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会儿停下来思考对策。
每次想到千手一族的阴谋,她心里就充满愤怒,也更有斗志。
终于,等了很久之后,门外传来脚步声。
洛轻颜一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下子紧张起来,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
刚经历了刺杀,现在还处在危险之中,所以对任何动静都特别敏感。
她慢慢地往墙边靠过去,后背紧紧贴在墙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同时,她悄悄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调动起身体里剩下不多的灵力。
门“吱呀”响了一声,缓缓打开了。马达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洛轻颜一开始还是很警惕,等看清是马达拉,她才稍微放松了一点,但手上的灵力还是没散。
马达拉走进来,脚步有点沉重,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上也沾了不少灰尘,一看就知道这一路很辛苦。
不过,他的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兴奋劲儿,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特别明显。
“问出什么了?”洛轻颜着急地问。
马达拉走到桌子前,一下子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