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震霆自然乐意至极,他早就看薛杨那个老东西不爽了,还有定国公府那帮狼心狗肺的玩意,当初把卿娘害得好惨,这次定要让他们也尝尝苦头。
“皇上,臣定不辱使命。”
至于楚王,他在听到宗人府圈禁时,神智彻底清醒了,脑子嗡的一下,连爬带滚痛哭流涕地爬到皇上跟前,双手拽着他的裤腿。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都是被人陷害,求您别不要儿臣,儿臣是你最宠爱的儿子啊,刚刚有人控制了儿臣的大脑,我不受控制啊。”
皇上被戳瞎一只眼,正在气头上呢,怎么可能听得进去,一脚将这逆子踹开,恶狠狠地盯着他:
“留着这些话去宗人府说吧,朕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养条狗都还和朕摇尾巴呢。”
容华长公主长长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还好陆衍提前知会她一声,这才免了被楚王牵连。
“皇兄,儿女都是来讨债的,你还是放宽心,把身子养好,别因为极个别畜生动怒,不值当!”
皇上哼了一声,一言不发,任由淑妃带着他离开。
散朝后,陆震霆也施展雷霆手段开始对薛李两家开始围剿抄家。
长春宫
“什么?楚王被废了!本宫不相信,你们休要胡说,皇上最属意炔儿了。”
前朝动荡不安,后宫也不见得太平安宁,容华长公主为了报复贤妃,第一时间把楚王一派被歼灭的消息透露给她身边的侍女。
这不,贤妃得知消息后,吓得气血翻涌,慌忙叫上女儿要去见皇上,希望能网开一面。
然而,一切都迟了,她们母女前脚刚踏出门,后脚皇后和湖阳公主就来了,手里还拿着对贤妃的降罪圣旨。
“贤妃娘娘,慧妹妹,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啊,如果是要去为楚王求情,那我还是奉劝你们算了,免得白跑一趟。”
湖阳公主恨不得捧腹大笑,眼角藏不住的得意,言语间透露着奚落和讥讽。
谢慧沉不住气,哪里允许别人看她的笑话,当即指着湖阳公主的鼻子骂。
“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快滚开,连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还有脸在这笑话别人,皇后娘娘,你可管管自己的女儿吧,母妃,我们走!父皇估计等着我们呢。”
贤妃不如女儿那般乐观,她注意到皇后脸上端着假笑,这是一种蔑视的笑,完全没把自己当对手看,难道炔儿犯的错不能被原谅吗?
这种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真难受。
为此她只能先暂时向皇后服软,伸手按住女儿的暴脾气。
“皇后娘娘,不知您来这所为何事。”
谢慧还不习惯母妃这般软脚虾脾气,气的当场要发飙,好在贤妃及时按住她,今时不同往日,炔儿被降罪,她们能捞着啥好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皇后懒得同这对蠢货多废话,随手把圣旨抛到贤妃怀里,戏谑地笑笑。
“这里面都写着呢,自己看吧,你的好儿子今天可谓是做了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湖阳公主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楚王被废虽然有些意外,但对她们百利无一害,甚至可以让她们的计划提前。
贤妃不明所以,一脸懵逼地打开圣旨,看到上面‘打入冷宫’四个大字,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去,身子不住地颤抖,一股冷气从脚底贯彻到头顶。
“不会的!这是假的,一定是你伪造的圣旨,皇上不会这样对我的,皇后,你个毒妇,我要见皇上,皇上不会这么狠心的,皇上,臣妾冤枉啊。”
皇后冷笑不止:“贤妃,哦不,现在应该叫李庶人了,这长春宫你也住了有些年了,估计都住出感情了,本宫仁慈,就不让你搬家了,从今日起,贤妃身边伺候的奴才全部撤走,永封长春宫,任何人不得入内。”
贤妃瘫软在地上嚎啕大哭,她的炔儿怎么可能弑父,李静怡那个贱人为什么又活了,这一切都是阴谋。
谢慧完全傻眼了,她不敢置信母妃真的被打入冷宫。
“你们休要信口雌黄,母妃在父皇年少时就嫁入王府,感情岂是你们能瞎揣摩的,我要见父皇!”
皇后朝身旁的若华姑姑使了个眼色,若华姑姑心领神会,上前一步伸手拦住谢慧,看似好心的劝说,其实每句话都在挖苦讽刺。
“公主,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呢,你现在去可不就是自讨苦吃吗,贤妃娘娘唆使楚王在大殿上行刺皇上,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皇上的眼睛都被楚王捅瞎了,好在皇上对您还算是有几分疼爱,知道公主喜欢定国公府李世子,特意饶了李世子一命,准许你们二人三日后成亲,唉,也算是一对苦命鸳鸯了,老奴在这先祝贺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