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也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水灵灵的眸子紧紧凝视着他。
“大哥,那你可查出她们在你身上想要得到什么吗?”
陆衍脑中飞快闪过一丝念头,瞳孔骤然一缩。
虞晚靠他最近,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眨着盈亮的眸子望向他。
“大哥,你可是想起什么来了?”
陆衍面色严峻,想到他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真是太大意了,沉沉点头。
“阿晚,为兄怕是今晚不能陪你了,我有件急事必须速速回家。”
虞晚也知道轻重缓急,赶忙拉着他的大手,把人往外推催促道:“那你赶紧回府吧,不然待会天更黑了,路上不安全。”
陆衍心里有点吃味,阿晚为何这般急着把他往外推,狭目低垂,眼底是浓浓不舍和情欲交织,声音更是哑得厉害,低低沉沉压在唇齿之间。
“阿晚,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吗,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刻意上扬,虞晚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只能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在那晃呀晃,撒娇道:
“呃,那你想要听什么,我现在对你说。”
陆衍幽深清冷的眸子在她身上淡淡的拂过,又不着痕迹地收回。
“阿晚,你觉得我想听什么呢?”
说着陆衍手上有了动作,为了让虞晚将他看清,俯身额弓抵住她的额头,说话间灼热的吐息在鼻端下纠缠。
黑眸紧紧地凝着她,他绷紧唇角,“阿晚,我想听你喊我一声夫君,你可应否?”
虞晚被他的话烫红了脸,撇过头不敢与他对视,语气低若蚊呐。
“还没有成亲,我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你就别闹了,快些回去吧。”
陆衍却不依不饶地将她的脸扶正,一字一顿道:“阿晚,可是我们明明已经入了洞房,你就应了我吧,不然我今晚怕是睡不着了,你难道就忍心看我辗转反侧,第二日还要摸黑去当差。”
虞晚欲哭无泪,昨晚见识了陆衍的黏人,她今晚要是不叫,怕是对方能一直磨着不走,万一留下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呢,一番考虑下,虞晚踮起脚尖凑在他耳畔柔柔地喊了声:“夫君~”
喊完她便羞红了脸,紧闭眸子,把脸埋在了陆衍的胸膛中。
陆衍紧蹙的眉头忽地松懈下来,眼底流露出一丝狂喜,下意识把怀里的人儿抱紧。
“阿晚夫人,我刚刚没听清,你再喊一遍可好?”
虞晚见他耍赖,忍不住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陆衍痛并快乐着,朗声道:“阿晚,为夫十分期待大婚那日,今晚这次先欠着,将来补回来。”
虞晚是彻底服了他,都这会了,还想着那事,早知道昨晚就不该心软答应他。
陆衍又抱着虞晚依依不舍了半刻钟功夫,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唉,英雄难过美人关,阿晚等我!”
雪竹居
院子里樱桃树在泉通和果农的悉心照顾下长势甚好,能不能结果就看明年了,今年花期已过,一个果子都没长,不过倒也正常。
“樱桃啊樱桃,你可一定要结果啊,我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给你浇水施肥,对待我老娘都没这么用心,你要是不结果,天理难容啊。”
“也不知道世子去哪了,他已经连续两日夜不归宿,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啊。”
泉通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喂蚊子,无聊的盯着樱桃树发牢骚。
陆衍一进门就听到泉通念叨自己,抬腿走到他跟前,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他。
“泉通,大半夜不睡觉你坐在院子里干嘛?”
泉通本来托着腮,冷不丁听到陆衍的声音,手掌一个打滑,脸差点着地,赶忙站起来问好。
“世……世子,您回来了?”
他嗅觉灵敏,闻到世子身上有女人的脂粉气息,他神色顿时变得纠结。
想到绿珠对自家主子的信任,而且那丫头火爆的性子,要是知道世子背着三小姐私会,还不知道要闹成啥样呢。
陆衍见他迟疑地盯着自己,皱紧了眉头:“泉通,我不回来干嘛,你今晚怎么回事,瞧着不在状态,有心事?。”
泉通命苦地笑笑,忖度再三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世子,属下斗胆问你一句话,如果我的鼻子没犯错的话,您身上怎么会有其他女人的脂粉味,您不是最喜欢三小姐吗,您这样是不对的,三小姐对您情根深种,您不能对不起她啊。”
陆衍一听就这点破事值得在外面磨叽半天,直接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走了。
“我看你是脑子有病!”
泉通一个人站在樱桃树地中被风凌乱地吹着,但是他却傻笑起来,世子只喜欢三小姐,今晚身上却又女人的脂粉味,综合考虑,一定是三小姐回来了。
陆衍进屋后,径直去了存放湖阳公主送他生辰礼的地方,把那两个印章取了出来。
他盯着手中刻着龙纹的印章,一时陷入了沉思,前不久看印章时,上面的两条龙还很模糊,尤其那条小金龙印迹斑驳,被磨损的不成样,但现在那条小金龙波光粼粼,栩栩如生,浑身闪烁着金光,越看越邪门。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看来得联系疯老道了,他见多识广,说不定能瞧出什么门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疯老道仿佛和陆衍有心灵感应似的,下一秒凭空出现在了陆衍的屋子里。
不过这次他瞧着不邋遢了,甚至还胖了许多,一身黑白相间的太监总管服饰,显然最近在皇后那里混的如鱼得水,笑的一脸促狭。
“嘿!陆小子,你找老道我有啥事,都说了不要想我啦,你还偏半夜三更想,万一让小丫头回来知道了,影响不好。”
陆衍嘴角抽了下,抬手打住他的老不正经。
“我有个东西想要你辨认一二。”
说着把两个印章递给了疯老道,疯老道状似不在意地把东西拿在手心仔细端详。
结果还真让他瞧出问题了,惊呼一声,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眼底情绪翻滚,口中一直低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